狱凰凌空无弹窗 第198章 落花剑法
“看好了,你的武技应该这么使。我给它改名为落花剑法。”听了这一句话的邦拓鹄志嗤之以鼻,一个法帅也妄图自创剑法?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安其修朝着远处的邦拓鹄志挑了挑下巴,就像在邀请他欣赏自己的作品。
“第一式:飞花摘叶。”
水火双剑从安其修身后飞出,划出数道罡风,振得邦拓鹄志连连退后。
“第二式:花里胡哨。”
安其修跳上半空接住双剑,顺势切向斜下的邦拓鹄志,不等他勉强躲开摆好防御架势,安其修再次划出数剑,看似招招致命,却又正巧给他留出一线生机。
“第三式:落花有意。”
“第四式:流水有情。”
邦拓鹄志刚刚挣扎地站起来,就见安其修足下轻点、翻身翩然来到斗法场中央,左手水剑压在地上,传出潺潺流水声,不足片刻场内就蓄满了浅浅的池水,邦拓鹄志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晶莹剔透的水流粘住了。
邦拓鹄志尝试跳出水流的纠缠,却发现根无处落脚,这种胶质水流分明是坎离天栾梵剑技能的一大特色,他怎么可能连这个也能复制!
但是安其修的攻击还没结束,或者才刚开始。
只见他又一个翻身落在了水面上,右手火剑顺势飞出,一分为二,宛如含苞待放的红莲,相互纠缠着冲向邦拓鹄志。
邦拓鹄志不敢有一丝懈怠,看准了时机奋力挣脱了水流的禁锢,落在了不远处。他懊恼于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尴尬境地,但骨子里的高傲又使他无法喊出“认输”二字。
他看了看场下自己的追随者,又看了眼朝他做鬼脸的邦拓嘉措,原的惭愧瞬间化为愤怒。
红莲双双砸入水中,未见激起多大的水花,但是瞬息间清透的池水化作妖冶的火红色,四处开起了大大的红莲。
所有人都被他这绚丽的招式震撼了。
“这、这才是珍贵武技应有的威力啊。”
“世子根没有还手之力呀。”
“对比庆典上的多人合体武技,我刚刚就觉得世子的武技缺了点气势。”
“哎哟得了吧您,一个法师就别瞎分析了。”
“那生脸着实厉害啊,我觉得比多人合体武技看着还要厉害。”
“世子也太惨了,被完虐,心疼他一秒钟。”
“我其实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直标榜自己是邦拓的天才世子,在城里纵容手下作恶,比平世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邦拓嘉措扭头找到他坏话的人的时候还顶着鬼脸:“我哪儿不好了,你!啊?大声出来!来,凌儿,那个,咱们下一个对手定了,就他们俩!”
伊凌挥了挥拳头:“我过再叫我‘凌儿就打爆你狗头!”
邦拓嘉措委屈:“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给点面子嘛?”他堂堂一国世子不要面子的吗?
伊凌翻了个白眼,回以一个“你还有面子吗”的疑问,但还是心软应下了这场比试。
此时场上的红莲飘荡着朝邦拓鹄志聚拢,他往左,红莲往左,他往右,红莲也往右。
安其修看着左右横跳的邦拓鹄志,问:“还不认输?”
对一身狼狈,但是满眼写着“不可能”,奋力挥砍着双剑。
安其修来还想再多玩一会儿,但是眼角瞄见伊凌和邦拓嘉措“有有笑”,大为不爽。
邦拓鹄志见他并没有下死手的意思所以还在发挥着聪明想着如何趁他不注意一击致命,结果下一秒就见他踩着幻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呆愣住了,猜不透对的意图,但这个时候逃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人鱼肉。
安其修两指并拢,直指他眉心,再无多余的动作,然而斗法场当即发出强烈的白光将其笼罩送出了场外。
“发、发生了什么?”
“结束了?”
“我还以为世子还能再多撑一会儿呢。”
“多撑一会儿有什么用,还不是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生脸的技法和对自然力的控制远胜于世子。”
“可是怎么结束得这么突然,不是只有当一人受到致命伤的时候才会触发斗法场的保护禁制吗?”
“那人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有人看清了吗?”
就连裁判也陷入了迷茫,后经旁人提醒才难以置信地宣布了比试结果:“我宣布,这一场,安明修获胜!”
人群比开场时吵闹得更加激烈了。
“安明修,我记住了。”
“啊,原来这个美男子叫安明修,多美好的名字呀。”
“他一定能夺得今年的第一名吧!”
“趁他还没出名,我要去盘口给他下赌注!”
安其修下场,根没有给他的对手留有一丝关注,径直走向他的可爱。
伊凌蹦跳着迎了上来:“你刚刚好帅呀!”见身边所有人都看着这边,她硬生生压制住自己想往他身上跳的激动。
然而仅仅是因为她这一句话,旁人就见那在场上孤傲自信的男人此时竟破天荒地表现出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鼻头,:“咳咳,你知道的,这算不了什么。”
伊凌看着他吃吃地笑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是一夸就害羞的模样,但他明明就很自负的一个人。
众人看着两人这副美好的场景都不觉看呆了,如果没人告诉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把两人认作兄妹的。
单依云又羡又妒,回头不满地瞅了眼远处的雕楼庙堂,尽管以她的修为根看不清那么远的距离,但她知道正华荆肯定在那里。
一旁的邦拓嘉措少有地沉默了,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重逢她的场景,她在被自己拦住之前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笑着,那时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突然,一个尖锐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温馨的场面:“你声称自己是武士,用的却是术式,你这是胜之不武,是作弊!”
“裁判,我要求重审比试结果!”
是山正鹿杨,邦拓鹄志的忠实拥护者。
他这么一,有些人也认真思考起来,毕竟安其修的双剑是元素幻化而成,不是真正的宝器,可那明显是吃了亏的。要还有什么能佐证他用了术式的话,那就只剩下过于绚丽的武技了。
“山正鹿杨,什么叫胜之不武,什么叫作弊?安明修一没用暗器二没用道具,就算用的是术式那也不叫作弊!”
人群中出现了自发为他声讨的声音。
山正鹿杨搀扶着邦拓鹄志,看上去比他还要怒不可遏:“隐瞒信息怎么不算?裁判,我要求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裁判开始有些左右为难了,一边是来自权贵的压力,另一边是来自舆论的压力。他不安地看向安明修,想着先看看对的态度再做打算。
安明修对他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只是恼怒他破坏了自己和伊凌的美好时光。
他无所谓道:“我其实不在乎胜负,只是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还要出来招摇。”着他掏出号码牌将其折断。
众人目瞪口呆,满场鸦雀无声。
此时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极为不合时宜的哀嚎:“啊!我的赌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