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不复相思入骨无弹窗 第六十四章 你是谁 重生篇
南国,上迟府。夜色渐近,又是一年深秋。
南北两分天下,因妖而起,也因人心而变。
是戒酒之人却又在深夜饮起了酒,瓦上躺着慵懒的白色身影,拿着一坛酒囫囵倒进嘴中,左手边堆满了未开罐和已空荡荡了的酒坛。
月色撩人……
“你来了?”
流留泛红的脸颊,目光晕眩。眼前仿佛走来了一个女人,是她!
他并没有多高兴,而是似往日般继续饮起了酒来,仿佛置若平常。眼中隐约见到她像往日一般,穿着的是紫色衣衫。
“今日可否多陪我待一会儿,别那么快走?”
……
女人未话,只是缓缓走来,一步一步漾起了裙摆,熟练地在他右手边坐下,抬头远远地看着黑夜里的虚无。
“你怎么不吵了,也不闹了,也不叫我别喝了。”
“喝死了更好!”
她终于开了口,眼中却是暧昧之色,缓缓迎面看来,语气似是在哽咽。
“哈哈哈!果然是我认识的苏宁宁!”
“苏……宁宁?嗯……酒呢?”
暧昧的眼神接近,带着疑虑与一丝诧异,语气又转为妩媚之感。一只手缠过流留的腰间,够到了最近的一坛。将欲回身之时,还故作蛊惑,眼神几欲上下打量,最后停在了流留的唇上。
红脸之人眼神缓缓迎来,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酒味,一点点靠近女人。
谁知,女人拿起酒便回身一转,衣袖挥落,自然坐落。
“老娘的豆腐,你还要吃几次。”
少年不解,迎上去的唇还未反应过来,停在空中,滞留一种尴尬的气息:“我连碰都没碰过你,什么时候吃你豆腐了。”
女人一口闷酒饮下,嘴角一笑,转过眼来,迎上炙热的目光,毫无逊色。
“你以前从来不敢这样同我对视的。”
“哦?是吗?我不信。”
“有倒是有,就是你,每次冲我发脾气的时候。嘟嘴的样……”
“她原来是这样的啊。”
“就是你啊,什么她?”
“没什么!”女人自信淡定沉言,定色又看着流留的眼。
“不过,你现在这样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倒是有点像。”
“谁啊?”
女人问起来随意,也未作想法。可流留却在将未之下,不由地停住了嘴,低头不敢同她看去。
“你这是做贼心虚了吧?背着我找哪个女人了?”
“没有!”
“呵,又是这个回答。”明明是好的答案,在紫衣女人嘴里却显得有些气意。
流留回答地太过决绝,眼神不由地一阵闪烁,直到嘴唇再次缓缓开启:“没有……”
两字变得愈发不确定,引来了女人的注视:“你总是那么容易被骗!真没意思。”
“什么?”
“你当真还看不出来,我究竟是谁?”
流留侧目,几经开口,却被女人继续的言语堵住。
“果然在你眼里,只要是她,你就连判断力都没有了。”
“红……谷?”
流留泛红的脸颊略显疑色,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伸出只手,一点点向女人靠近。
真实的触感迎来……
“你不是宁宁!”
他瞪大的眼瞳,惊讶失色的模样,几步持剑而起,踉跄几步站直了身体。显现出了少见的一正经的样子。
女人眼角暼去,衣袖一挥,恢复了原的模样。一袭红衣,清秀的脸庞,眉眼之处却是妩媚之态,身姿英气。
“怎么,又要同我动手?”
“你滚!”
“为何要滚?你大可动手杀了我。”
月光岔影,剑指封喉,停住脖颈之前:“你以为我不敢!”
“我倒是不敢这样以为,只是一心求死罢了。”
“你杀了宁宁,却实该死!”
“那你便动手就是了!”
“你想死的这么容易,我偏不要!”
“你这人可真有趣,寻我多年,每每剑对的人是你。如今我亲自送上门来了……”
“你起初为何骗我?”
空气在虚无之中凝固,剑拔弩张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滞住了呼吸,迎来了女人的疑眸。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
“当初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谁知你真把我当成苏宁宁了,稀奇的是,我每次幻化成她的样子,你都区分不出来。”
“既然是好玩,为何同我……”
“为何同你上床?是你自己主动的,念你生的不错,让我轻薄一下又如何了?你从我这儿得到苏宁宁的幻想,我从你那儿得到夜夜免费的**。”
“你这女人,真是!”
“我的有错?”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是你的,后会无期!”
长街一道红狐身影踏梁飞瓦,几下便消失在了灯火之中。
流留驻足沉默,持剑几下纵身乱砍,顿时瓦片横飞。声声呼嚎,从未见他如此失控过。
“哎!哎!哎!你够了!昨日才把我院子里的地砖砍的乱七八糟。今日又发什么疯!”
流留转头停下,目色凶光,叫人一阵发冷颤。上迟吓得立马止住了言语,双手夸张蒙住了自己的嘴巴:“随便砍!怎么心情好怎么砍,这些都是意思。”
“不过……这是琉璃瓦,真的挺贵的,呵呵。”
流留停住了动作,转身持剑飞下。
“你想干嘛?”
“哎哎哎!弥……弥,弥生!疯……疯了!”上迟被迎来的身影吓得连连后退,往弥生常住的房屋躲去。
“上迟,怎么了?”弥生推门而来。
“你师父疯了,他……他好凶。”
“噗,什么呢。”弥生发笑,直到迎着上迟手指的向看见了师父的模样。
“师父!”
他几步便欲行上前去,又被上迟一阵拉扯回来:“你确定没事?”
“放心,没事。”
几步走去……
又被拉回:“你还是别去了,南国没你可要易主了,我担不起这个罪过。”
弥生舒心一笑,轻轻拍了拍慌张的上迟,几下再次走去:“师父,你可还好?”
流留低头不语,转而却像没事一般嘴角扬起了爽朗的笑意,只是眼里的红血丝还在泛滥着。
“哈哈哈,为师才练剑太过心急了。”
“师父,是这剑有异样吗?我看着你这剑着实有些……与众不同了点。”
“哈哈哈,徒儿放心。这是师父所赐的剑,不会对我有何影响。”
流留爽朗着拍了拍弥生的肩膀,迎着长廊走去。将与上迟擦身之时,上迟却赶紧躲得老远:“您先,您先走。”
“倒是客气起来了,还真让人不习惯。”他抗剑上肩,冲着上迟一笑,扬长而去。
上迟被那剑吓得赶紧挡住了头脸,眉眼紧闭。直到听到流留远去的哨声,感知到了弥生拍在自己肩上的触感。才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远去的两人,又恢复了胆子来,连连梳理衣物。
“一天天的,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