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冥杀之刘随意无弹窗 第六章 大虚道长
一抹尘烟云雾缭绕
回眸处,一生一梦一知音
花开花落
轻盈欲滴
转身去,似君似情似芳心。
云雾缭绕,逍遥飘渺,丹崖琼阁之中似胜人间仙境。落雪阁一向远离世俗避嚣习静,因为鲜少有人踏足,稍显冷清,但上官汐哲也落得一身自在。
玉宇琼楼中有一抹青色格外显眼,那便是上官汐哲的住所,名为雪竹殿。
突然惊醒的他,捂着胸口被九幽泗魂掌打伤之处,咳了几口闷气,一行运功才知,内伤已痊愈,只肋骨处少有些裂痕,也不过是骨肉之痛罢了。花与琦的功力又一层进了……
“意儿?”想到被自己送往御魔井的刘随意,便立刻起身,准备前往鬼界,此时才察觉自己屋内的茶壶是热的,并且屋内有人进来过的迹象,素忍回来了……
她回来了那就明师父也已回到落雪阁……
是啊,能够在望星海救走自己又将九幽泗魂掌的伤势控制到炉火纯青之地步,除了师父夜風仙之外再无他人。
屹立在玉心湖上的雪镜亭中,一位慈眉善目的长须仙人此时正在悠哉悠哉的下着棋,不,准确的是在摆棋盘,摆一出無出無解之盘。看似已到古稀之年,还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总是那样的热衷于自己为难自己之事。
“如何有解?”
“落子知路,顺应其意,便为有。”
“如何难解?”
“不知所为,路路不通,便为难。”
“如何無解?”
“无从下手,满盘皆输,便是無。”
“错!”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矛尖一寸盾厚一厘,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相生相克,黑白相制,便为無。”
“徒儿受教了……”
“哲儿,你知道为什么师父总喜欢挑战自己吗?”
“因为自己才是这世上最大的敌人。”
“错!”
“弟子愚钝。”
“因为只有自己,才最不知己之极限,云深不知处,可也只自己,是最想知己之极量。”
“是。”
“素忍新做了桂花糕不去尝尝?她可是为你翻山岭取到了千年桂。”
“师父惯会取笑我,明知我对她无意,桂花糕,也并非最爱。”
“素忍向来也不是张扬主动的人,我若再不多替她美言几句,怕就错过了这姻缘。”
“师父,意儿她……”
“随意?哈哈,自三万年前她出生之日起,为师便派你日夜守护,起来,还是为师的过错呢……”
“我错手将意儿打入御魔井,人命关天,望师父体谅,徒儿须立刻赶去鬼界。”
“关天?我看天是懒于搭理此命,是关你吧?看你心急如焚的模样……唉。。。为师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性子还是逃不过美人关这一劫啊。”夜風仙捋了捋长须,抿了口素忍刚用凝神露泡的雪清茶。
“师父,师父!”
“别急了,刘随意不在御魔井中。”
“这……此话怎讲?”
“御魔井中并无魔云阴阳坠的灵力踪迹,且焕冥杀未久驻于鬼界,明那丫头不在那里。”
“那她去了哪儿?”
“不知道……”
“……”
。。。。。。
“大虚道长!!!!”疯了般跑来的二人冲着修花剪草的一位道家装扮男人就去了。
男人心中一惊,难不成是法术没到位,狗崽还是下不来,让人家折返拆台来了?来不及拿喷壶,只拎着长剪刀扭头就走。
“道长留步”
算了,走不掉了,“啊,有缘人,何事?”
“道长,不瞒您,好事将近了!”瘦子男一脸喜庆。
“闭嘴吧你。”矮个儿男一板一眼的“不是一心想要报答道长么,昨儿个,在我们那城里遇上一女子,看起来,跟您十分相配,正记得您已到而立之年,无妻无子不孝为大,就把人喊来了,寻思让您相一下,看看如何。”
“哎呀,虽现在改革开放了,道人也可娶妻生子了,但道也不急,这喜来的太快了些吧?”明明心里高兴的跟蹦迪似的,外面就要抑制住装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可想起今日也约了陆氏公子相谈异事,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了,相亲重要。
“今日身体突发不适,改日再约。”消息刚出,秒回。
“我已到洞口……”
“那个啥,女子几时到?”
二人对视一眼,瘦子“算起来也快来了。”
刘随意因身无分无法从青城山正门买票上山,只得从山区野路爬上去,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闻了闻自己好几天没换洗的衣服,自己都嫌弃至极。
不是节假日,山顶处人烟稀少,青城山不大,但也算巍峨耸立,刘随意踩了无数台阶后看着眼前的石碑,天门府,还是开心的一笑。右处有个祈福庙,那边人气旺盛。
不远了,到了到了……
据那二人,到了天门府找到天门洞,有个叫大虚道长的上知天下知地理,万物万象无一不晓,那么自己的这一切遭遇应该能得到些解释跟答案,一定要回到那个世界,一定要。
“为什么不让进啊,我找下你们这一个叫大虚的。”陆殷提着两袋子水果问。
“大虚道长已吩咐过了,让贵客您先去偏殿休息,他身子不适,一会儿缓和些,再过来。”一名穿着道服的弟子跟陆殷解释。
“哎不是,这就给我打发到一边儿了?哎哎哎,别走啊……”
真是服了,明明是他约的点,不知道时间对我来讲按分秒计算的么,等半个时损失我多少钱。
陆殷有些不满,毕竟,时间成对于一个商人来,意义非凡,是相对其他工作者无法衡量的利益。
刘随意被领入一个客房内,等待。大虚手心出汗在门外来回踱步紧张的要命,起来也不是头回相亲了,怎就如此不上道儿,这会子就要掉链子了……
也不能让姑娘一直等,另一边还有人等着自己呢,进去吧,哎呀,进吧进吧。
“咳咳,久等了……”
“嗯,大虚道长好。”
大虚看此女穿衣打扮,着实一惊,还真是奇特……简直跟插图画像中女子一般无二,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此女虽是实实在在的真身,却隐约透着些朦胧的幻象之光,洁净无暇,并无凡人所有的污秽性。
不久,屋内传来了这样的对话,“什么?!相亲?处对象??”
“什么?!你不是来找对象的??”
“对象是什么西!你是谁?”
“…………”
陆殷实在等不及了,看着门口一胖一瘦两人鬼鬼祟祟的低头耳语,不知讨论着什么,久坐无事的他,便装作赏花,去旁听。
“哎你姑娘领进去那么久了,会不会?……嘿嘿嘿”
“想什么呢,烈日当头,光天化日之下。”
“你想什么呢,老子的是相中了,这事成了!”
“那大虚道长应该好好谢谢咱们了。哈哈。”
陆殷听完眼前一抹黑差点气死过去,顺手解了胸前西服的扣子,立刻冲向大虚屋内。
一脚刚迈进庭院,迎面撞进怀中一位往外冲的女人,来也巧,正好另一只脚被门槛木条给别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两人都跌倒在水泥地上。
“流氓啊!!!”
软绵绵的,也不是地面该有的材质构造啊,是肚子吗?陆殷一愣,缓过来发现自己脑袋不偏不倚的倒在刘随意的胸口处……
“哎呀,非礼勿视。”追出来的大虚见此情此景,捧着脸抬头望天。。。
陆殷看清刘随意后一把推开她,脸色一青,简直又见鬼了。
“大虚,你搞什么!!”冲来掐住大虚的脖子,就比他矮一截的大虚快被他掐死了……
“哎哎哎,怎得又要杀人啊?每次相见都是这样的开篇不妥呢吧?”,刘随意试图劝劝已经怒发冲冠的陆殷。
“咳咳咳,你先松开……我要屎了……”被掐红脖子的大虚字都吐不清了。
陆殷手一松,把他往屋内一扔,门一关。
一秒后,门又开,刘随意也被拉了进去。
桌子两边一边一个,“来吧,,你俩咋回事,你一个修道之人还相上亲了?我这,是不是有点飘?”
“……”
“……不关我事啊,我是要去鬼界的……”
“你不这话我还忘了,你是人是鬼啊?一天天不是什么冥界就是鬼界的,叫刘随意是吧?你疯了?”
边还边拍了拍西服袖子上的尘土,他今天穿了身纯黑色的,沾一点点灰都会十分明显。
“你们认识?”大虚瞪眼问道。
“这个,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天降神女,现在看来纯粹是天落疯子,我,你是不是修仙修一半脑子不好使修不上去了,走火入魔降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修不上去了……”刘随意声嘟囔着……
“那还真是,你是修仙的,他是修道的,你俩还真天打雷劈的般配,可以去演什么玄幻武侠剧了都,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还在这浪费时间给你们当配角,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原来……如此啊……”大虚看看陆殷,又看看刘随意,这便是了,第一眼就查觉刘随意不似凡体,听这番词后更加确定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你先冷静点,听我分析啊……坐,坐坐坐。”大虚示意陆殷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继续“出来可能不信,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肯定的,我跟你俩绝对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是不是,你听我完,是真的,她……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人……”
“搞什么鬼,真以为里是真的吗,神啊鬼啊的。我没空跟你俩废话,我约了银行的人还有个合同要签。这是我生意上的一个劫,我要去渡了。”抬步准备走的他又被大虚一把抓住袖子,平整的西服袖子上瞬间多出来几道褶子。
“她穿过来就是为了找你的!”
“……”陆殷有点无话可,他自是不信这无稽之谈。
“陆大少爷,你想想看,你千年万年不理会神鬼之,至于武侠啊玄幻啊你更是自认无趣,但为何偏偏上次出现了她后,你主动联系了我?想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可记得那时候的你是无论我什么都置之不理,还赶我走,要不是你爹比较信我,护我,我要被你家保镖打死了都。”
“那为什么是找我的,我看是找你的吧,你看她今天就是来找你的不是?”
“稍等。”大虚起身去后书架上翻箱捣柜揪出一落满灰尘的破旧册子。
“你们看,这《闲谈异闻录》上有记载,天地之初,洪荒之力作乱,时空裂缝见之,有异光穿梭无常,有奇人出,非此界人也,无人晓无人闻之。”
刘随意凑过来,一看,果然。
“那么,后来呢,奇人去了哪?做了什么?”
“别急,我看看啊。五行相乱之时,六界大变,妖孽重生,焕冥护见,冥主保苍生为之,杀奇人,此人逆天改命,夺焕冥,做主君,掌六界之权。”
“那……后面是什么?”
“最后只有两行字。”
樱花飘散,泪满行
坠落之时,再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