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牢无弹窗 109.战后归来
弩燎已将佐菲宫带回寝殿休息,段亦忱等人同十二名暗卫清理魔宫。毕竟夜王被灭,魔宫也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他们将夜王的余党除尽,便向魔界的最高级别宫殿,坤冥宫进发。
在魔界随处都是黑曜石般的山落,它们分布于魔宫之内,黑色的山脉在魔界的变幻星云中折射出多彩的光芒,犹如黑珍珠一般美妙。
从魔界之心处,穿过几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小道旁的空地处便满是这种黑山,走到小路的尽头,便是一片黑竹林,众人从黑竹林中铺满白色石子的涌路穿过,映入眼帘的便是高耸入天的岩浆瀑布。
还没到前,段亦忱便觉得灼热难耐。
“你恐怕不会习惯,魔界的贵族天生便具有耐热的体质,所以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便将最重要的宫殿建在了魔界最灼热之处,就为了不被他人侵犯。”尤谒在段亦忱耳边对她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这地真是热得夸张。”段亦忱撇嘴轻叹。
“比这夸张的,还多着呢!”灵垣笑着从他们的身旁走过。
原来坤冥宫殿,竟然是一座以岩浆瀑布为墙的宫殿,并无殿顶,抬头仰望,天似穹庐,一片如撒了碎钻般星辰的墨兰天空直盖大殿。大殿之内一片空旷,毫无装饰之物,只有王座的两边各置了两座灯炉,看似是两个方方正正的镂空支柱,里面盛满了幽绿的冥火。
还未将此处欣赏完,但见厅堂之中站着两伙人。他们的中间似乎围着什么,但是这两伙人并未注意到来人。
段亦忱等人走过去看,才发现是两位魔界的贵族在斗兽,人群之中有两只猛兽眈眈地相视着,而其他的人,在旁边起哄喧闹。
“父王尚在,你们二人便在魔宫之中斗兽,成何体统?”
严厉的训斥之声穿透整个宫殿,寻音望去,原是弩燎赶了过来,正怒视着人群中的二人。
“呦,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山的五王子嘛?你不出来,大家都快把你忘了。”
讲话之人看起来和尤谒年纪相仿,身着墨青色刺蟒长袍,头束发髻,发冠上镶嵌着一颗耀眼的赤色宝石。他仰着脸,不屑地看向弩燎。
“什么山?你平时还说我不顾及兄弟情谊,关键时刻,你看,你也不记得五王兄的封山了吧!”另一男子的服饰颜色相对较浅,蟒图也与第一名讲话的男子略有不同,这位看起来年纪偏少。
“弩烧,弩焯,多日不见,你们非但不知悔改,反倒更加过分,你们将父王至于何地?”弩燎怒目斥向二人。
随即,灵垣走到众人身前道,“当今夜王嗜血,修炼魔界禁术,已被弩燎诛杀。若还有想要以身犯戒之人,弩燎王子定会遵从魔界律法,杀无赦。”
听到弩燎杀了弩欧,那二位王子愣了一下,顿时展开笑颜。
“五皇兄,他说的可是真的?是你诛杀了夜王?”其中年纪稍长的看向弩燎。
“弩烧,你和弩焯去给王叔收个尸吧!至于斗兽之事,你们若是收敛,我便可暂且不告与父王。”弩燎面无表情,声音冷如寒冰,但言辞之间亦是要饶恕这两位。
“臣弟遵命,我们去去就回。”弩焯像个孩子般,拉着弩烧便向黑竹林的方向走去。他们走后,弩燎示意众人将两只魔兽带下。
段亦忱愣在一旁,感到魔界的这俩王子像个疯子,说话做事完全不似正常人所为。
“此次多亏各位相助,魔界暂时交给我就好,你们暂且回去歇息下吧。”难得听到弩燎讲这么客气的话。
“我想去看看佐菲宫再走。”段亦忱回他。
弩燎看了灵垣一眼,灵垣便带着尤谒和段亦忱传送至佐菲宫休息的寝殿。
“这是她的内寝,我们在此等你。”灵垣看向段亦忱。
段亦忱点了点头,便推开了门,门内的龙骨风铃叮当作响。
佐菲宫躺在榻上,身着绯色纱衣,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合着双目似在沉睡。
段亦忱有一瞬间模糊了双眼,仿佛看到了风兮,随即便马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佐菲宫。
佐菲宫醒着时是一双灵动纯净的杏仁眼,不似风兮的桃花眼那般妩媚,也因此比风兮多了一些澄澈和活泼。
眼前的佐菲宫让段亦忱感到心痛,已经失去过多位朋友,她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
“娘娘只是疲累昏迷了,休息一阵便好,姑娘你不必担心。”一女子的声音吓了段亦忱一跳,她寻声看去。
十五六岁女孩的模样,但一看便是魔界中的女罗刹,头上比寻常的女孩多了一支黑色的,像是犀兽一般的尖角。
“阿奴幻梦,是王子派来专门侍奉娘娘的。”女孩向段亦忱行礼。
“好,那就拜托你了。”段亦忱浅浅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阿奴荣幸,定不负所托。”
段亦忱出门,尤谒便对她说道,“夜王的事解决了,人界的安宁便指日可待,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带你去个地方。”
段亦忱先是一愣,未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闹市之中。
尤谒笑道,“这里是魔街,除了景致是魔界的暗黑奇幻之景,街上的叫卖之人和街道的布置,与人界的并无太大差别。这里,就是魔界百姓生活的地方。”
段亦忱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奇异商品,一时间观花了眼。
尤谒将她带至一个售玉佩的店内,老板看到尤谒,马上说道,“公子稍等,我这便进室内去取。”
段亦忱看到门口摊位上摆放的各种玉佩,青白相间,雕刻的手法在人界绝对一绝。
这时老板走了出来,将东西交至尤谒手中,尤谒将它们递给段亦忱。“看这成色可否喜欢?”
段亦忱接过那似血液般颜色的红玉佩,愣住了神,随后又笑着将它们举起来观看,“这是我见过的最怪异也是最美的玉佩,它们里面好似有血正在流淌,可又不瘆人,反而散发着一股暖意。”
尤谒看她笑得欢喜,自己也不禁微扬嘴角,只是这一瞬,他的石心又痛了一痛。难道,弩燎的事还没有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