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肥妞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手段
张氏亦是心里直冒凉气。夏睿却眼风都没给她们一个,他几步走到江水流身边,伸出了手。
江水流看着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犹豫了几息把怀里的人递了过去。
夏睿抱起妹妹向门外走去,夏老夫人这时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睿哥儿。”
夏睿像是没听见,脚步停都没停,挺拔如新竹的背影转瞬消失在门边。
夏老夫人嘴巴一张一合,头一次觉得晕眩,还没等她晕过去,呼啦一下子屋里闯进了十几个穿着普通的青年男子,不由分说把屋里的婆子全都卸了下巴拧了出去。就连她身边的暗香也没幸免,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卸了下巴,反剪着手臂被捉了出去。
粗鲁。暴力。冷漠。
带着嗜血的煞气。
夏老夫人和张氏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尤其是夏老夫人,她的裙摆还被钉在椅子腿上呢?
挡风的门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拽了下来,呼啸的北风直往屋里灌,厅堂中央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还睁着一双只见白仁死不瞑目的眼睛。
森冷的寒意只往人的骨子里钻。
半晌,夏老夫人颤抖着嘴说:“快去,快去把老二叫回来。”
张氏脑海中还回荡着李妈妈被卸了下巴拖出去时,求救的目光里透着恐慌。听夏老夫人凄厉的叫声,才回过神儿来。
想叫人,空荡荡的厅堂里只有一个死人,哪里还有其他人。
她提着裙摆就向外走,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险些跪在地上。她扶着椅子勉强站起来,刚走两步就听夏老夫人惊恐地叫道:“等等。”
张氏脸色发白,心里冒了冷气,头皮发麻。
夏老夫人想站起来,同样浑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张氏连忙走回去扶她,夏老夫人紧紧地握着张氏的手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张氏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应了一声。
夏老夫人在张氏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迈出的脚一顿,两个人低头就看见那枚菱形的暗器。
张氏弯腰伸手去拔,猛一使力,拔了下来,慌乱地扔到地上。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向门口走去。
天空中早已不见大团黑色的云朵,倒是下起了淅沥软绵的小雨。院子中央,夏老夫人最喜欢的小花园前跪着一排被反剪着手臂帮着的婆子,她们一个个垂着下巴,前襟一片湿濡,不知道是雨水打湿的,还是口水打湿的。
看见自个主子,一个个咿咿呀呀骚乱不已。
守在一旁的青年男子刷地一声亮出雪亮的刀,刺痛了她们的眼,个个害怕地缩在一起。
张氏扶着夏老夫人向院门走去,一个青年男子拦住她们的路。冷漠地看着她们,眼睛里没有温度。
张氏心里一颤,想起了躺在地上的牛道婆,到底当家多年,虽然怕的脚软,仍强撑着说道:“你敢拦我们?”
青衣男子心里翻了个白眼。
眼瞎吗?
这不拦着你呢?
还多此一举问敢不敢?
夏老夫人厉声说道:“让我们出去。”
“少将军府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院子。”青衣男子冷声答道。
少将军?
夏睿。
张氏和夏老夫人互看一眼。,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紧张与害怕。
张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要去找二老爷。”
青衣男子巍然不动。
“那你们派人去请他回来总能行吧!”
青衣男子对一个年龄小的士兵招了招手,“你跟他说去哪里找二老爷。”
“严尚书府。”
小士兵领命去了。
屋子里躺着一个死人,张氏和夏老夫人不敢回去,有没有丫鬟伺候着,两人只得在长廊处站着。
寒冷的北风裹挟着潮湿的寒气,只抽的两个人脸皮疼,她们狼狈不已。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对看守丫鬟婆子的士兵说道:“不老实的就把她们喂刀子。”
“是。”几人大声答道。
肃杀之气直逼人的心房。
——
江水流终究还是不放心,打马跑上皇觉寺求了太上皇从他身边请了一个太医。这个太医原来是太医院的院使,自从太上皇退位之后,他就一直跟在太上皇身边。
江水流紧张地看着诊脉的李院使问道:“李院使,她怎么样?”
李院使收回手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写下了一张药方说道:“侯爷不用担心,夏姑娘现在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就是。”他把药方递给江水流说道,“按照方子抓药,等夏姑娘醒了煎一副喝,每日喝三次。”
江水流看了一眼,全都是补气血的中药,想起那个皱着眉喝药的小姑娘,心里不禁莞尔,想到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心里又是一阵密密麻麻地疼。
他问道:“如果不吃药,只吃药膳对身体有益处吗?”
李院使抚了抚胡须说道:“也可。”
他在京城行医几十年自是知道世家姑娘吃不得苦,随又写了几张药膳的方子。
江水流看了看随后把方子递给伺候在一旁的紫藤,然后送李院使出了府。
他再回将军府的时候正巧在二门处遇见了夏睿。
夏睿收敛了身上的怒气说道:“李院使怎么说?我妹妹怎么样?”
江水流一边往清晖园走,一边把李院使的话说了一遍。
“阿清,身边的丫鬟都放回来了吗?”
夏睿心里存着气,没有在意到江水流对妹妹的称呼,随口答道:“找到了,被人绑了关进了柴房里。这会应该已经送回来了。”
院子中央跪着一个身着青绿色衣裙的丫鬟,正是前往公主府送信的紫苏。
江水流走到她身边说道:“等你现在的主子醒了,去江二那里领罚。”
紫苏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恭敬道:“是。”
是她疏忽了。
惠安郡主接了信,说正缺人手让她帮会儿忙。这一耽搁差点害了夏小姐的性命,主子罚他是应当的。
夏睿低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这是江水流的人?
江二他最熟悉不过,凡是犯了错的人都是江二处置的。
夏睿还没想明白江水流的人为什么穿着将军府丫鬟的服饰,待在妹妹身边,就听见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两个人一惊,快步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