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无弹窗 五十三、亲家
“说说呗,你妈这次又打算借多少粮食?前几次借的,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遗扇没好气地瞅了瞅低下头捏着指节的儿媳妇,势要得到一个答案。你说你的婆家都不富裕,娘家穷也是穷,哪有人这么心安理得劫穷补穷的?
都说穷不怕、债不怕,最怕穷时亲戚来打秋风。这儿媳妇的父母厉害哟,也不知道从哪里收到那么灵通的消息,每次都能瞅准自家分节礼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屁颠屁颠就带着一家子来蹭饭,吃完还十分“委婉”地哭诉自家的困难,不“借”到粮决不罢休。
领教过亲家的本领,遗扇早早就交代过田里玩耍的小子,日后要是那一家子来了,就让他们快速跑来给她报个信儿,好准备准备。
毕竟,人家助力甚多,自己却那叫一个冷清。
他紧紧地盯着完全没有一丝动作的背影双手死死攥着,青筋暴起。
只是他知道,正是五年前的这一幕,差点就害得两人分隔生死之门。
老沈总忽然慌乱跑离了门口,靠在墙上滑了下来,按在头上的手几欲将头掐出痕来,神色极度痛苦。
元致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没出声。
“小宗啊,太痛了,真的太痛了,我不该再让他想起这些的!”
垂下头,慢慢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轻轻一叹。
“沈总,如果秦哥再走不出来,面对的将会是什么,你该不任何人都清楚!”
语气有些重,却还是没让这个颓然的男人有什么反应。
男人低埋在双掌的脸,顷刻便泪腺缺堤。
“我陪他。”
死亡啊,不就是死亡吗?他活的太累了,还不如自己去陪他......
陈大经纪人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从地上拽起,狠狠地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你他妈说的是什么!”陈大经纪人将他拖到门口不远处,让他继续看着那如雕塑般定格的男人。
红着眼睛,磨着牙在他耳边呢喃:“你看看,你看看,他还这么年轻,曾经的成就那么辉煌,你就忍心让他永远地死在痛苦中吗!你忍心吗?你有那个权力吗!?”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陈哥早就想狂扁他一顿了,这样了还想放弃!
手一放开,让默默淌泪的男人自己瘫在地上,死死地瞅着自己的伴侣。
唉!
元致看不下去,轻轻拍了发怒的陈哥一下,转身将老沈总从地上拉起,递了纸巾过去。
“您擦擦吧,我想,当秦哥回过头来时,绝对不想看到您如今这模样的。”
“谢谢。”老沈总哑着声线接了过去,脸上水汽未干。
“也许,您刚刚想岔了,我们的存在,就是要告诉我们爱的人,你在故我在,爱该是让人勇敢无畏的。”绝对不是任其沉沦悲剧!
元致视线越过重重黑色,试图寻找自家女友。
门外的一切,遗扇才到的不多,她紧紧凝视着秦伊脸上的每一个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变化。
人们总说,当大家面对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时,总会经历怀疑、愤怒、悲伤、接受到遗忘的过程,可惜,她看到的只是秦伊一直在压抑悲伤,假装遗忘。
看着仍然定住不动的男人,宣一辰虚虚偏头看了沙发背后蹲着的隋迎风一眼,决定按照某人吩咐进行计划第二部分。
“看来只有你一个,有些无聊了,刚好,找个人一起就有趣多了。”他呵呵一笑,人渣味特浓。
像是完全没发现有人开了门般,从地上拽起衣衫凌乱的陈璐就是一扔,下一秒,大大的沙发上躺了两个模样可怜的人。
遗扇可以很肯定,秦伊的眼眸终于动了!
“这小妞,长得不错,就是衣服碍眼了些,你也这样觉得吧?”
宣一辰一边动陈璐身上的衣服,一边和“受害者”沈林笑吟吟地聊着。
话语越来越露骨,陈璐身上披着的西装也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过了半晌,又半晌。
“别动她!”久未出声的声音哑哑的。
“别动他们!”声音慢慢清晰了。
沈总在他开口的瞬间,忽的无声地笑了起来,泪花纷飞。
五年了,足足五年了,他才第一次重新说了一句比较完整的话。
陈哥也像卸下了重担般,满脸感慨。
秦伊一步一步走进宣一辰他们,宣一辰像没听到他说的话般,打算继续进行自己的暴行。
“我让你别动他们!”一拳呼啸而来。
无辜的宣一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一拳打倒了,右脸吃痛。
他侧躺在地上,就着沙发边的昏暗台灯,仍然能看清楚那张堪称鬼斧神工的脸。
面如皓月,眉眼如画,唇若花瓣!
普天之下,从未有过一个男人可以长成这样的,女生的话,也只有遗扇能与这张脸相较一二了。
他吃惊地睁大眼睛,默默收回视线,决定躺地装死。
算是还给她的!
那打了他的,生的倾城的男人只是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为两人整理衣裳。
在他如完成了救赎模式的动作后,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该醒啦。”俨然是陈述句。
随着她的话,房间里的灯光霎时亮了起来。
遗扇的身影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平静看着一切。
不像那时,他身处无尽黑暗,她在他半截身子埋在地底时将他一把拎了出来。
却依然是一身荣辱不惊,神色淡淡,就如神祗看着她悲哀的子民。
她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神色变幻的目光下,一个手刀劈晕了死性不改,盯着他脸看的沈林。
“还不想醒吗?真的要将这一生都给渣滓们陪葬吗?”她步步紧逼,不容他一丝装糊涂。
“这一生?我现在这样,还算活着吗?”秦伊扬起盛满悲伤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秦伊,人的一生太短了,也太多变了,也许你不相信,若是几个月前那场车祸再严重些,恐怕你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遗扇有些恍惚地合上眼睛,思绪纷繁。
上辈子,她确实再也没能醒来的。
生命太过于脆弱了,以致于人总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追悔莫及。
“秦哥,我们是人,自然有残缺,有优点,会爱会很,但是,重要的是,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到底要给自己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留下这句话,她就喊了隋迎风和宣一辰,将那客串的两人交给门外的陈大经纪人,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