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极宠无弹窗 第一百零二章:微云点缀
凤栖寒笑了笑,“秋秋喜欢这个?”“啊?”泯泯低头看见自己手里抓着那个银帘面,摇了摇头。
凤栖寒道,“这个灵器比较特殊,没什么用处,不过戴上以后能让别人看不清容貌。”
“真的吗?”泯泯不信,这一根根珠帘能遮住什么?
“不信?”凤栖寒捻起帘面,轻轻附在泯泯脸上,端详着笑道,“如此,就看不清秋秋啦。”
美人如花隔云端。
泯泯摸了摸脸上冰凉的珠帘,突然心起一念,还没动作,眼睛先笑弯了,将面帘揭了,趁着凤栖寒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贴在了他脸上。
凤栖寒眨眼,诧异了一下,安静地看着她。
难以形容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泯泯呆呆地看着,明知道师父长成什么样的造孽模样,此时却在稀稀疏疏的面帘的阻隔之下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能看见一双郎星似的眉目,无端让人回忆起灵栖山清晨的雾气。
看不分明,才更显得容姿出尘,让人一眼窥不尽,恨不得再回头看上一眼。
慌慌张张地把面帘摘下来,泯泯低着头,心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被师父一张脸迷得五迷三道的。看得见也就罢了,看不清还看呆。
凤栖寒:“如何?”
“特别好。”泯泯冷静道。
凤栖寒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西当然好,可比那街头巷尾买的玩意值的多了。
泯泯收了这面帘,只觉得和那个美女姐姐很配,虽然师父戴着也极好看的,但是面帘这种西当然还是女孩子用才好。若是美女姐姐戴上,一定美得不可物。
发现自己总在想那个姐姐,泯泯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有些疑惑。
姐姐看起来并没有恶意,但是要带她走的时候,又分明让她感觉到她的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凤栖寒无奈地看着抓着面帘开始走神的姑娘,道,“秋秋。”
“唔?”泯泯接过递到面前的一碗米饭和筷子,桌上的菜喊了二进来扯下来换了,又是热腾腾的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那些菜式。
随意用了一点,不管凤栖寒怎么劝,泯泯也不肯再吃了,抱着刚买还热乎的蜜饯,噔噔噔跑上楼进了一间客房。
凤栖寒摇了摇头,也进了客房。
师兄和师弟醉成那个鬼样子,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动身的,至少也要等明天醒了酒才行。
其实泯泯是可以用药给他们俩醒酒的,但是她到底还是少年心性,玩心太重,恨不得在此处多停留几天,也能免得路上奔波劳苦,最重要的还是无聊。
要的是上房,陈设布置也不过尔尔,泯泯把毛球从空间里抖出来,毛球蔫巴巴地滚在地上,毛都是乱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格外哀怨地瞅着她。泯泯一拍大腿,她都把这家伙忘了,中午还没给它吃西呢。
“现在饭都撤了,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泯泯给了半包甜糕给它,毛球不是很高兴地“咕咕”叫了几声,低下头勉强吃了。
泯泯听得又好笑又无语,呼噜几下蔫巴巴的毛球哄道,“下次不把你放进去了。”
“呵呵。”
一声轻笑从身后夹着冷冽的寒风吹了进来,低低的尾音似乎勾着三魂七魄软软地绕了一圈,泯泯听得心脏一酥,随即戒备地回过头去。
要知道这可是二楼,那边儿只有窗户!
一回头,只见一个人——
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弯如新月,一点不染而朱红唇轻轻勾起,未束的青丝散在身后,群青的长衫之中伸出一只手来,搭在窗棂之上,而此人正悠闲地坐在窗子上,浅浅笑着看着她。
“怎么又是你?”忽略了见到此人内心那一闪而过的欣喜,泯泯只觉得难以置信,这人怎么还来?遂瞪眼看过去。
“妹妹好凶啊。”孤光美目一挑,端得是万种风情,扶着窗棂飘然落地,站在了泯泯这间圆不过二丈余的房间里里,四处一扫,蹙眉道,“你不是地人氏?”
泯泯的纯良属性差点就让她张**代出自己的来历了,但是仅剩的那点儿警惕之心让她捏紧了拳头,摇头道,“我干嘛告诉你!”
话音刚落,对就显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嗔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美人伤怀,杀伤力贼大,泯泯尽量让自己不要看她,免得自己被那人畜无害的表情影响,“我们又不认识,你不能老这样缠着我。”
孤光愣了一下,“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泯泯感觉天都塌了一块,自己的智商在地上被摩擦成了灰,“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孤光,现在你知道了。”孤光闻言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突然逼近,呼吸几乎扑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耳边道。
“孤光?”倒是个好名字,泯泯偷偷看了孤光几眼,只见他低着头笑着瞧自己,坦率得好像自己不是一个刚刚入侵民宅的人。
“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泯泯脑子一空,直接道。不过话出口就后悔了,这个人来历不明,尚且还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总之是不该将自己的来历随便出去的。
孤光摇了摇头,“你叫微云好不好?”
泯泯:“……”她只道这个人霸道得不同一般女子,谁知道居然这么霸道,连名字都要起一个自己满意的。
泯泯:“我不叫微云,我有名字的。”
孤光眼里含笑:“没事,你就是微云。”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泯泯争辩了一会儿发现并不能和这个人讲清楚之后,干脆就随他去,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也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更重要的是,她也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等到明日里师兄师弟醒了,他们离开这个镇,那也就和此人再无瓜葛了。
“微云。”
“额?”泯泯不习惯这个称呼,别扭地抬头看他。
孤光深深地看着她,那目光似乎云淡风轻,又似乎沉重不堪,仿佛要将几十年的岁月都放上去,做一个温柔的孤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