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晚枫染相思无弹窗 第五章 兴师问罪(3)
“你这是胡搅蛮缠!”暮云烺怒拍桌子而起。“长公子您有一算一,我上述的这些人是不是都应该关到羑里等候发落呢?卫郡守你这个鉴证人意下如何?”风思染拿出白瓷酒壶饮了一口。
“长公子这女子恶毒至极,还请你将其就地正罚以儆效尤。”卫郡守对暮云烺愤愤的道。
“长公子根据族规,思染要等老爷发落!”邢氏急急的开口道。
“我还落下一人,卫郡守你为攀上暮家应下此桩婚事,亲手将卫姐推入火坑,始作俑者之人是你。”风思染对卫郡守投去了犀利的目光,如万箭扎在卫郡守心房之上。
“你少两句!”邢氏对风思染呵斥道,此女嫌麻烦不够大吗?继续添油加醋下刀就要架在脖子上了。
“长公子今日若不将此女就地惩治,我可要让体矿工休上个十天半月。”卫郡守对暮云烺威胁道。
“卫郡守息怒,此女尚未入族谱便不是暮家人,不必等父亲处理我可自行解决。”暮云烺起身“墨麟”现在手中,他抬手剑指向风思染。
“卫郡守来云中兴师问罪,不知秋林现在可有人坐镇?”风思染不理会暮云烺,继续对卫郡守道。
“秋林有序,即使我离开月余也不会乱套!”卫郡守自信的道。
“长公子,若是我就趁着此时接管了秋林郡,拔掉这可枚芒刺。”风思染抬眼对上暮云烺有些慌乱的目光。
“胡!”
暮云烺惊慌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卫郡守,心中暗道:“此女的确碍事若是今日不除,以后不知要填多少麻烦。”
暮云烺将灵息悉数灌进“墨麟”中,“墨麟”的剑身发出了紫黑色的光芒,厅中的帷幔被被凛冽的剑风吹得上下翻飞。
“长公子,阿母此处危险你先避一避”
“你……心!”
邢氏自知自己留在这里是添乱便向厅外走去,临出门时她回看了一眼风思染,见她依旧坐在椅子上品着白瓷壶中的酒,丝毫没有躲避之意,邢氏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也知道暮云烺这一剑几乎用了力。
“长公子,思染不喜别人用剑指着我。”
“你这妖物夺了卫姐的容颜逼她跳下向来桥,现又在城中作乱还敢在此放厥词,今日我必须除了你。”
暮云烺没有给风思染反驳的机会,“墨麟”卷着剑气向风思染而去,风思染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剑尖遇阻暮云烺忽觉自己的灵源不畅灵息来稀薄,“墨麟”的剑光发的暗淡下来。
“竟然懂得封锁灵源这种邪术!”暮云烺眼神阴鹫的看着风思染。
“长公子艺不不要乱泼脏水。”
“既然如此,我到要看看是我艺不,还是你懂了旁门左道的歪心思。”
暮云烺的左手忽现一紫色光球,待光芒消失,一黑色紫檀木制的鱼形剑坠出现在他的手中。风思染见此剑坠眼中浮现出了诧异之色。
“此物怎会在你手上?”
“看来你识得这剑坠!我便不多废话了!”
暮云烺将剑坠挂到了“墨麟”上,“墨麟”的剑光复现,且剑光中闪着雷电之息,风思染顿觉剑气如暴风一般震荡着她的灵源,暮云烺持剑向风思染刺去。
风思染机敏的躲开了暮云烺这一剑,她周身泛起金光护住自己,“栖凰”不在手一时间她没有趁手的工具,而且此时“栖凰”正护着暮晚枫,若是将“栖凰”招来暮晚枫很可能陷于危险之中。
身后传来了雷鸣般的剑气扰动声,风思染惊觉自己将然分心了,暮云烺趁着风思染分心之时绕到了她的身后,“墨麟”的剑坠一闪一闪,风思染顿时觉得心口处如遭雷击一般,灵源震荡灵息无法凝聚。
风思染捂着心口滑坐在地上,她的脸色惨白,一种虚弱无力的感觉不断向她袭来,风思染回身望着门口处,她的嘴角费力的勾起一丝微笑,“墨麟”毫不迟疑的向风思染的心口刺去。
短兵相接的声音过后,一缕青丝伴着“墨麟”缓缓的落地,暮云烺捂着自己的手腕从指尖渗出几丝鲜红色,他眼中存着怒火看向眼前的人。
暮晚枫银冠束发一袭月白色衣衫,护在了风思染的身前,“栖凰”正架在暮云烺的喉部只有两寸的距离。
“兄长,自家人好好话何必动手!”暮晚枫的眼中带着几分杀意。
“此妖物也只有你当她是人。”
“寥儿是晚枫的内子,晚枫视其为珍宝,还请兄长注意分寸。”暮晚枫将手中的“栖凰”抵近半寸。
“你今日要为了这妖物弑兄吗?”暮云烺迎上暮晚枫的瞳眸,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容,他料定暮晚枫奈他不何。
“枫儿快把剑放下来,你怎可这样指着长公子。”邢氏慌张的走进大厅握住了暮晚枫持剑的手。
“母亲,此处危险你暂避一下!”暮晚枫严肃的对邢氏道。
“枫儿,这女子给你下了什么咒,眼前这人可是你兄长!”邢氏对暮晚枫吼道。
“长公子,你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这‘墨麟就要放着接灰用了。”
风思染站起身踉跄的走到暮晚枫的身旁,她一挥衣袖“栖凰”凭空消失不见了,邢氏放心的松开了暮晚枫,暮晚枫扶住站不太稳的风思染。
“可有伤到何处?”
风思染摇了摇头,暮晚枫将风思染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见风思染的脸色苍白,他心疼的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暮云烺看了一眼风思染,拾起地上的“墨麟”对一只为作声的卫郡守使了一个眼色。
“暮长公子今日务必给我一个答复!”
“卫郡守,此时乃暮家家事还请你不要与它事掺和在一起。”暮云烺厉声的对卫郡守道。
“若是暮长公子言而无信,卫某只能和一次面了。”
“卫郡守,此事云烺无法做主,就交由父亲来处理可好?”暮云烺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不可!”
听到此话邢氏的心里登时悬了起来,若是让暮长洛处理此事便不是家务事了,那丫头如何她管不到,可暮晚枫不能受罚,想起当在储仙阁发生之事她便不寒而栗。
“父亲忙于州务,若是后院起火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暮晚枫上前将邢氏也扶到了座椅上,转身对暮云烺道。
“暮二公子要给卫某一个公道?”
“我来给你一个公道如何?”
“老族长您么来了?”暮云烺看向暮晚枫,此时暮晚枫的嘴角正噙着微笑。
暮送之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进白庐,暮云烺正想上去搀扶但手腕受伤自顾不暇,暮送之推开挡路的暮云烺,暮晚枫走上前搀扶着暮送之坐到主位上,他打量一下正在调息的风思染,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卫郡守,暮氏一族老夫话也算有些分量。”
“老族长笑了,您的话暮州牧也要也不敢违抗。”卫郡守看了一眼暮云烺,暮云烺将目光移向厅外。
“这婚嫁之事是人和之事强求不得,长洛最不喜被掣肘,若是卫郡守执意,以他的脾气秋林郡恐怕要换个郡守了。”暮送之敲了敲茶碗继续道:“没人给我这老头上盏茶水吗?”
“老族长稍等我亲自给您煮茶去。”邢氏赶忙走出大厅为暮送之泡茶。
“卫某受教了!”卫郡守无奈的道。
“卫姐之事我深感遗憾,此果乃多因促成,但主要过错在晚风与思染。”
“晚枫有愧但不觉有错!”暮晚枫如叛逆的孩子回答道。
“嗯!”暮送之听到暮晚枫的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他转而对风思染道:
“思染呢?”
“思染无措!”风思染恭敬的道。
“嗯!”暮送之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二人既然都不知错,自行到暮府羑里面壁思过吧!何时知错了何时出来。”
“晚枫与内子领罚!”
暮晚枫没有为自己辩白一句,心甘情愿的领罚了,风思染看向暮晚枫心中忽觉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