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晚枫染相思无弹窗 第十二章 放文的心思(2)
林放愣愣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尉迟青娅,他恨不得将刚刚吐出的话捡起来吞会,可惜覆水难收,林放只能尴尬的笑着。“二公子,这天龙守宫尾些够用吗?”尉迟青娅将一包天龙守宫尾递给暮晚枫。
“应该够用了!这药钱如何算?”
“不必了,算是我与二少夫人交个朋友,你拿去用就是。”
“我想寥儿很乐意多一个朋友,但若是让她知道我从你这里那要不给钱,她定以为我藏了私房钱,到时我不好交代。”暮晚枫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既然二公子有难处,青娅就笑纳了。”尉迟青娅将银子收进药箱,瞥了一眼一旁近乎木头人一般的林放。“林公子你我如此疏远,让我若何帮你查看灼伤?”
“尉迟姑娘若是忙,不必照管我改日再来。”林放推拒的道。
“放,你难道信不过尉迟姑娘,想让寥儿帮你瞧一瞧?”
“让你家那位瞧过,我等于返工重塑。”林放坐到诊台前将手放在脉枕上。
“行了,你在这里好生的看病,我……”
“请问,尉迟杏林在吗?”缨女带着两名女婢从门外走进医馆。
暮晚枫与林放对视一眼,开口道:“尉迟姑娘可否借后院躲一躲。”
尉迟青娅虽有疑问但并未多言她只是点点头,暮晚枫带着芽芽刚闪进医馆的后院,伙计便引着缨女来到尉迟青娅面前,此时她正专心的为林放诊脉,不易去看身边站的是何人。
“我是暮家内主上官静的贴身女婢缨女,我家主母请尉迟杏林过府一趟。”缨女此言一出却换来一屋子的冷清,她再度开口道:“我是……”
“脉象上并无大碍,请移步到屏风后我看一下伤口。”
“啊?”林放先是一愣,脸上忽然浮上一丝怯色。
“有何不妥吗?”
“你给我开些治灼伤的药,我回去自己擦一下就好。”
“这怎可!若是你上情恶化怎么办。”
“男女有别!”
“我是位杏林,在我眼中只有伤患,你跟我过来吧。”尉迟青娅笑出声,她没想到林放这人竟然如此腼腆。
“等等,我家主母请尉迟杏林到府上。”缨女伸手拦下尉迟青娅,语气不善的道。
“你家夫人可有预约?”
“州牧夫人还需预约吗?”
“我看诊有我看诊的规矩,若是夫人没有预约,只能等上一等。”
缨女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尉迟青娅道:“不知这个可否插一插队?”
“既然夫人如此有诚意也应知我的规矩。”尉迟青娅将银子推向缨女。
“规矩?”
“药引!”
“哼!”缨女嘲笑一声道:“暮府什么奇珍药材没有!你要什么药引?”缨女觉得这简直是事一桩。
“尊夫人的三分美貌。”
“荒唐,其有用美貌做药引之?”
“这是我的规矩,若是您不遵守就另请高明。”尉迟青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离渊城中还没有那个人敢与我家主母讲规矩,来人将尉迟杏林请到府上喝杯茶。”
门外几名内卫闻声冲进筑妍医馆,直奔尉迟青娅走了过来,林放转身将尉迟青娅护在身后,“凌风”横在身前。
“暮州牧就是如此待客的吗?尉迟姑娘是我在云中的专属杏林,州牧夫人若是有疾另请高明吧。”
缨女瞥了一眼林放手中的玄铁宝刀,脸上略带着客气的笑容道:“原来是季离州牧长公子,可是白庐招呼不周,让你身体不适前来问医?”
“白庐带我为上宾不曾有亏,是我不心受伤怕邢阿姨担心,才找尉迟姑娘医治。”
“即是带您如上宾,怎还会让您受伤?待我回去禀明主母,将您移到暮家主宅,那些苛待您之人一定严惩。”
“我你这个半老徐娘啰嗦完了没有!”林放终于耐不住性子与眼前之人多费口舌。
“林公子,怎你也是季离州牧之子,未来承继季离州牧之人,怎如此没有教养。”
“暮府一个老妈子都管教不好,我怀疑暮府主母的教养是何样子!”
“暮家主母岂是你可评论之人。”缨女额头的青筋暴突,眼神中的愤怒向外流溢着。
“季离州牧之子岂是你这婢子可评论的,听闻暮家主母治家有怎么暮家如此乌烟瘴气?”林放用手扇着周围的空气。
“你……”
“多多错,你还是不要在口,不然州牧夫人一英明,恐毁在你这婢子手中了。”尉迟青娅好心提醒缨女。
缨女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咽下去,生着闷气离开了筑妍医馆,林放松了一口气,他诚然不想与那些三姑六婆打嘴仗,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管几件闲事。
“谢谢你!”
尉迟青娅的声音从林放的身手传来,他转身尴尬的挠着头,而后他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尉迟青娅知道他是何人后与他疏远。
“举手之劳!”
“既然你都我是你的专属医生,你的伤总要我瞧一瞧吧?”
“啊?哦……”林放傻笑着跟着尉迟青娅走进屏风后,看样子尉迟青娅没有讨厌自己的意思。
此时筑妍医馆的后院,芽芽好奇心大发,拉着暮晚枫指着院中的诸多药材问问西。
“爹爹这是什么?”
“你尝尝看!”暮晚枫嘴角浮这微笑。
“这个能吃吗?”芽芽将信将疑的看着暮晚枫道。
“你娘亲可以吃!”
听到暮晚枫抬出风思染,芽芽什么顾虑都打消了,他伸出胖胖的肉手,拿起面前的药材,刚刚要放进口中。
“那是黄连!”齐烁冲上去拿走芽芽手中的黄连。
“爹爹,你可以吃!”芽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暮晚枫。
“娘亲可以吃爹爹没有。”
“这黄连是最苦的一味药材。”齐烁将手中药材放回原处,对暮晚枫继续道:“你这当爹怎么不看家的孩子。”
“若是不让他尝一尝这苦头,他总是惦记着这西的味道。”暮晚枫将芽芽从地上抱起,指着黄连对他道:“记住这是何物了吗?”
“原来这就是黄连,难怪黄莲姨总是自己命苦。”
芽芽终于搞清楚,为什么黄莲总是将“命苦”二字挂在嘴边了。暮晚枫伸手掐了掐芽芽胖嘟嘟的笑脸,看向正盯着他们父子两人看的齐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