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蛊妻无弹窗 第五十八 初入林家老宅
燕巫心轻轻合上书,心中复杂万千,又对王鲔咬牙切齿。你个王大胆,既然可怕,该写出来啊,最重要部分省去了,轻描淡写让别人不要进,这不适得其反吗?再是不济,标明林家老宅何处危险,何处无害都好。她并非嫌得命长,往火坑里跳。
燕巫心捏着它走到尧椹的茶桌边,放到尧椹身前。
尧椹手持茶杯,挑起眼眸,问道,“看完了?有何想法?是否心中有数了?”
他看到燕巫心欲言又止,奇怪的问,“发生何事了?”
燕巫心咬了咬下唇,带着控诉,问道,“神医,你不想我去对吧?不然何以三番五次地向我确认,还给我看这!你的意思分明叫我知难而退!”
尧椹一脸平淡的笑着,反问她,“这书怎么了?”
燕巫心气得不行,尧椹这是羞辱她吧?
“尧椹,这书是你给我看的,还问我怎么了?你……”太欺负人了!
尧椹点头,“嗯,是我让你看的。我也真的不知道它怎么了。”
燕巫心恼怒着拿起拿书,翻到最后一页凑到尧椹眼前,“你自己看,写得什么鬼话。”
尧椹低头看了看,眉头舒展,“竟然是这样。”完了,认真的补充,“我没看过,从不知道是这样写的。”
燕巫心很想冲他大喊,你骗谁呢!
尧椹解释,“王鲔那手字过分丑陋,不合我眼,这书,我从没看过。”
燕巫心闻言,不由得赞同他话里的一点,那字确实伤眼睛。
尧椹继续,“王鲔是我的熟人,有什么不能当面清楚?他的经历,我都是知道的。这书,我看和不看,有差别?”
燕巫心无从反驳,心里懊恼的厉害。看着尧椹一脸无辜的模样,她奈何不了他。最后干脆狰狞着脸,问道,“你会带我去林宅?”
尧椹依旧那句是,“你想去,我就作陪。”
“什么时候出发?”燕巫心怕他临时变卦。
尧椹无奈,颇为不易的叹气,“既然你等不及了,现在变走吧。”
秋冬日,太阳下山早。尧椹站在门口估量着天色。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暗了。
他摇了摇头,让鄂融开路。
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向两边张开。
一股奇怪的味道随着阴冷的风迎面刮来。尧椹当先掏出一娟布掩住口鼻。燕巫心只能以手虚挡着鼻下。
碧绿的青苔旺盛生长,侵占着每一寸荒凉的地盘。他们的鞋子踩着绿意而行,身后留下一排排深褐色的鞋印。
这些青苔见证了拜访老宅的来客。以身躯告示着后来者,这一土地,许久不见人迹。
燕巫心曾想找出王鲔留下的踪迹。可悠悠一年光阴,这宅子里的守护者,怎么可能留下外来闯入者的痕迹呢?
尧椹告诉鄂融,先去正堂。既然是客人,理当从那一处走一趟。
燕巫心没有意见。她的眼睛四处打量。
秋意浓,天寒地冷的,这墙墙角角绿意也浓的过分。虽有许多黄叶堆积,那些树上不见光秃秃的。
多年没人搭理修剪,宅子里的绿植自在地生长,肆无忌惮的长高、膨胀。撑开的枝伞卖力掩盖檐角飞翘。
林府的正堂很大,大门敞开,一眼看得进去。当年的林家繁茂,商业做得很是宽广,访客络绎不绝。为了迎宾做宴席,正堂规模远比一般房屋要高大。
燕巫心四顾张望。
花铃儿,这里曾经有过惨烈的屠杀。
那些家丁护卫的尸首堆在哪一处呢?
魏家主和张抚育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什么人行得凶?她找了数年的人,跟这宅子有什么关系呢?
门前摆了个巨大的青铜三足鼎。差不多和燕巫心一般高。她定定看着,想着里面会不会有某些森然之物。
尧椹在她背后话,“你要不要走近点看看,里面可能有意想不到的。”
燕巫心忽闻他的声音,寒毛一炸,赶紧转回身。
尧椹脸上有种作弄得逞的神态。他打趣道,“燕,原来你胆子也不过如此。”
燕巫心惊魂未定,没好气的瞪他,“老狐狸!不知羞!”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啊?竟然自己人吓唬自己人。
尧椹扬了扬折扇,“下次不会了。我们进里边吧,趁着天色还好。”
燕巫心木然点了点头。
一行人迈进正堂里。
梁柱上朱红的漆面脱落了部分。久没有人气的家宅,渐渐的腐朽。曾经以为与世长存的建筑,因为主人遭难,自身也蒙蔽尘埃中。
尧椹让手下分散查找。富贵人家通常会留下暗门地道,以备不测。
燕巫心自觉的加入搜寻行列。
她想了想,取出一支竹筒。里边装的是一只舞阳镇时白无醉在客栈留下的蝼蛊。白胖胖的蛊虫,一接触到潮湿的空气,触角自发缩放着。
蝼蛊有何用处呢?
真正起来,它就是个路标。专门给同门看的,凭此明自家身份。
这是其一。还有一重,蝼蛊的触角对其它种类的蛊虫敏感。蛊虫这一物,养蛊人费尽了力培养,耗费不知多少珍奇草药,稀奇虫兽和血腥腐朽之物。
是以蛊虫是有气味的。
有些蛊类的味道,人的鼻子也能嗅得出来。而有些,靠人身闻不出来,而蛊虫却是能。蝼蛊看着无用,因得触角比一般蛊类的细长,对气味很是敏锐。
任何生物有其自有的阶级。蛊中有蛊王。不同蛊类一起会互相撕咬吞噬。厉害的蛊虫散发的味道也独特,能吓退一些蛊。
蝼蛊身战斗力不强。但它能分辨出来蛊虫的气味,远远便会逃开。
燕巫心就是想用它的能力,探一探这里有没有可疑的气味。那个人若在这里,蝼蛊应该能帮她找出他来。
她看着手心的土白肥圆的蛊虫。蛊虫稳稳的趴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燕巫心淡淡的叹了口气。
尧椹的手下都收拢回来。鄂融回禀道,“没有发现。”
尧椹老神在在。他似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吩咐道,“换个地去找。我们走,去林肃清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