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蛊妻无弹窗 第七十一 怪藤
“各位请看吧。”林淑芋来到一堵石碑前。她这时候对着石碑颇为恭敬,这一刻宛如当年魏家三少夫人的仪态回来了。众人随着她走过来,又依着她的指引看向石碑。此时他们查看石碑,心里都是怀着深重疑惑。才他们打量这地下大殿,发觉四面墙上都刻满了壁画,有菩萨捻莲善目,有玄女飞天起舞,有夜叉执凶煞铁杖。
所有壁画皆是栩栩如生,美绝伦,一看出自名家的大手笔。他们可以肯定,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墓。一般富绅人家,至少花了大价钱才能有此规模。
可这样规格的摆设还不够。太过简陋了!
一位受宠的皇家公主下葬后,墓中的陪葬品应该很多。最为重要的,以她的地位身份,她的棺木注定不会平凡。这里有林家的多具棺木,然而墓室主人的棺木何在?
他们总觉得一切到此还不是尽头,总有一种难言的意犹未尽之感。
陈邬的脸色难看极了,又急又燥。待他看完碑上铭刻的字后,一把抽出长剑,冲着地面用力劈了一记。
“我要找的不是这个!妖妇,你糊弄我?你看,这葬的谁?林简?去他娘的。”
他骂完一通,回头紧盯着尧椹,满眼的戾气。但他此时并没有把火气撒在尧椹身上,舒了几口气后,依旧压抑不住,提起剑,冲着林淑芋砍了一剑,正正砍在其手臂上,血花溅落四处。
陈邬龇着牙,对着林淑芋喝问,“你,你肯定知道的。胥芸帝姬的棺木在哪里?”
林淑芋那身粗糙的黑裙很快颜色变深了许多。面对自己受伤的手,面对陈邬凶狠的发问都没有动容。她的两眼静静看着飞溅的血在碑上流淌。
一串嫣红的血珠顺着起伏的花岗岩碑体下延,不一会,淌过碑上的志铭,沁入石碑底座空隙。
林淑芋眼睁睁的看着,突然急促的吆喝着,“来了,真的来了。看,快看!”
一株的苗从血珠渗入的地长起,生长的速度很快。幼苗爬着石碑,一瞬间茁壮成长。不一会儿已爬过石碑半身,直冲着碑顶而起。
众目睽睽之下,一株不知名的植物以神迹般的速度长大。所有人平息凝神,集中在植物之上。
林淑芋一直嚷嚷着,神态激动非常。
燕巫心轻轻摁了摁胸口,这个部位有些奇怪。才身体里有西动了,自皮肤下传来的骚动感很是强烈。
慢慢的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莫名的变得急促了一些,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钳住了脖子,那双手意图中断她的吐息,又似乎极力要挤掉她体内的气体。
当植株终于爬到顶端,它停滞了的一瞬间,蓦然腾出许多分支,继续成长,变大,肉眼可见的变成褐色。
它长成了一张纵横的藤,很像林家主院落里枯死的葡萄藤。这张发的密实,变化持续着。
燕巫心觉得她的难受也在持续加重。这株不知底细的绿植,似乎散发出奇特的味道,无形之中刺激了她体内的路引。她留心感觉体内的动静,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路引蛊在成长,它努力朝着成熟向蜕变而去。路引蛊此刻是那么的肆意,以至于完忽略寄主的身体状况并不能承受自己的变化。
燕巫心心里滋生出恐惧来,陌生的遭遇,急剧的变化,她无所适从。这是一株魔物,要离开它。燕巫心想着,脚步后退了两步,正想要转身跑起来。
突然,有个人冲了出来,重重地撞向她。燕巫心顿时不受控制的飞向石碑。石碑上的植物感应到她,瞬间将她包围起来,往一个向拉扯。
朦胧中,她听到尧椹一声声急促的呼叫,开始声音很大,慢慢的随着下坠的感觉,尧椹的声量发低了,变得遥远了,甚至听闻不到了。而她,沉沉的陷入黑暗当中,昏睡过去。
燕巫心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她早已远离尧椹等人。
尧椹眼睁睁看着燕巫心被怪藤包围,后着如同有意识般飞快地拢着她,往地下扯去。刚一接触地面,地上猛地出现一个圆洞。怪藤拖着燕巫心沉了下去。
他不是没有阻止,事实上,燕巫心一被怪藤沾身,尧椹就抽了软剑上前施救。可那怪藤出奇的坚硬,一剑下去,一阵金石摩擦的尖锐响起。尧椹使出的一剑劈在藤身上,竟然没有将其砍断。那些藤蔓的坚固分明如同上面石室里的陵墓蛊的蛊身那般。
尧椹顾忌滕蔓之中的燕巫心,下剑时必须看准出手,如此不过几个眨眼,怪藤部消失在圆洞下。
鄂融半张着手掌走过来。他才见怪藤潜走,忙以手去扯怪藤,以期能止住其的行径。不想那藤上竟然生出一些软刺来,扎进他手掌里。那些软刺上有毒,一入肉,鄂融的手立时一阵刺痒尖疼。最终鄂融没有拦得住怪藤。
此刻他的掌心受了软刺的部位红肿,而其余的部位肉眼可见的变黑,生出一些细的颗粒状疙瘩。
尧椹两眼之中布满动极怒后留下的红色血丝。怪藤拖走了燕巫心,而自己竟然未能救她回来,骄傲自信如他不免生出一丝自责来。
但眼下鄂融的情况也十分危急,需要他的医助。尧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把软件归位到腰间置好。
尧椹先取了护心解毒丸让鄂融服下。
鄂融服下药。能解百毒的神丹,并没有助鄂融减轻毒势。
鄂融的唇色青紫异常,手掌上的乌黑发扩大,渐渐往身躯其它部位蔓延而去。那些疙瘩也随行而去,慢慢涨大起来,隐隐看得像一个个白亮发透的水泡。
水泡红而胀,最上头又有些发白。不是因为透明而误看成的白,实则水泡上部分已经酝酿出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