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一品妃无弹窗 67算失人心
顾子看见子浅脚步便彻底凌乱了。顾子冲上去,轻柔的伸出手臂从后面轻轻将子浅拥到怀里,感受到了子浅身上柔软的余温。轻声的说,“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哪有说完就走?”
子浅被人锁住身子微微一下怔住了。
顾子牢牢的囚住子浅,微垂着眼帘打量着子浅的神情,声音沙哑了下来,在子浅的耳边柔声细语,“好好听我解释,迎娶温二小姐本非我的意愿。父母之命,我得从。圣上旨意,我也不会赖掉。因为我心甘情也愿。”
子浅气怒的一把转过身扯掉他肩上单单只套的一层大衣!“顾子你想死的是吗!这么冷的天你单披一层衣服就跑出来!还不快给我滚回你舒适的屋子去!”
顾子愣了片刻,望着她眨眨眼,“你跟我一起回去?”
子浅是一个拿得起就能放的一个人,在这一点上面,跟顾子有得一拼!
子浅别过脸,嘴角笑了一声,“回去干嘛?看我跟另一个女人争宠的笑话?你走吧,我还要去小一那里赴宴。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我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你撒谎!”顾子一口给打断了子浅!
“我撒谎?你不也骗了我吗!”子浅回过身朝顾子大声吼了出来!
“我说过,是我父母的意愿,我不得不遵!”顾子站在雪中沉稳的道!
“你明知你与温仪有婚约在傍身,在选妃册上您大可不必圈下我的姓名!当初直接向着天下人宣告您的好世子妃就是温仪不行的吗!又来接近我。顾子你真是自私!”
“您左手牵一个温仪,右手又想囚住我?”子浅斜眼看着顾子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是该称赞我们的顾世子勇猛?还是体恤一下我们的世子哥哥?”
子浅的左一句顾世子,右一句世子哥哥,口里虽然说的很难听,顾子心的都碎了!
顾子沉下眼澜,渐渐放开了子浅,“我没想到你竟会这样坚决。我原以为只需轻声的哄你两三言情话,你勉强会回到我在等着你的怀里。得不到你,是我失策了。”
顾子还没有完全松开了她。子浅瞪着顾子的眼睛一横,一掌推开他!
顾子失了魂魄身形不禁发抖!
子浅站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中间,声音没有感情,两双眼睛瞪着直到现在还会令她忍不住重新爱上的男子,“没错,您已经失去了我,您失就失在擅自将我的内有乾坤给顺走!”
就在刚刚,太和殿内,跟温君义怒争的时候,她差点想跟温君义动起手,摸了一把腰间!
过了一会子浅伸出手到了顾子面前,“把它还给我。”
顾子心剧烈的发疼,压弯了他的半个身子,在雪中喘着大气,“扇子是你自己随手扔给的空徒,空徒被你的暗箭所伤,扇子又是我捡起修好。内有乾坤扇我暂时是不可能还给你。”
“你把扇子给谁了!”子浅遏住自己的情绪问着。
顾子给心口疼得越发的历害,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温将军府上的温二小姐。”
“唔……敢情是那个您的世子妃?”子浅轻声的唔了一声,反倒不见一丝怒意的说,“保管在她的手上,我也放心。这柄武器就当您们两个的爱情信物。祝愿您们就如这折扇子一样,做鸾凤和鸣之事的时候,分分折折,如云流水啊!”
话罢,子浅瞅着顾子冷笑一声,比冬日的冷空气还窒息鼻腔道一声,“告辞!”
子浅转身留下一袂衣袖,在雪中出现,又从雪中离去。
顾子捂上胸口,踉跄一步紧跟的吐了一口鲜血,喷在面前白净可爱的雪上!鲜红的如烈火!
子浅消失在大雪的风暴中,藏在青袖底下的手指深深的刺进了她的手心。一道道鲜血从她的指缝中间一滴一滴的掉在雪地上,凝结成花。
“啊!”子浅长跪在暴风雪之中仰天大啸,痛苦的抚上双眼,鲜血沾满了她的眼上!
高处。
下面狂风暴雪,狼藉凄凉。
云端之上,有两名由内而外透发出仙气的闲人。
一位童颜鹤发百年老人,左手引一条红线!
一名年轻少年郎,蓝衣飘荡,星罗棋布。
“您要小老儿干的事,小老儿可是替您干了啊!可不再欠着您什么恩情了啊。”童颜老者手上引着一根红线,瞅着下面荒凉的景象,咂嘴咂嘴的对身旁看下面看得入迷的少年郎说。
云轻手抱一柄黑骨色的灰拂尘,一双幽蓝的眼眸不知盯着什么看得沉迷。
云轻没有回过头,道了一声,“月下老人自然不再亏欠着云轻什么了。云轻没想到专司人间姻缘,降意凡人结为联理的月老,也会有烧断情人之间的姻缘线一事。”
月老瞧着下面,不服气的哼哼一声,“谁叫这个小丫头瞧不起我的。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况下面的这名白衣男子,命格君临天下,紫微在午坐命。本该是个无情之人,不近女色!他的红线另一头根本没有与人相之交,天知道怎么跟这个丫头连到一块去了?”
“还有这个丫头……罢了,不说了。”月老指了指跪在雪地上五指血色掩面的青衣女子,讲到一半不忍直视的收回了手,转向了一旁看得着迷的蓝袍星罗少年,“您命小老儿烧了这两名男女的红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什么时候也对人间的情爱感兴趣了。”
云轻看着下面,眨了一下眼,“我的任务是辅佐好当朝的皇帝,驱灾降福,让天下百姓安稳。当今天下祸乱四起,满目疮痍,天下急需安抚百姓,一统天下的贤君。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挡了顾世子的命格。”
“我看这里面您还藏有私心吧?您的命里可是没有家室二字的?”月老瞧着云轻坏嘻嘻的说着。
云轻蓝眸冰凉的幽幽移向了一旁的小老儿。吓得月老捉弄完人间拉着他的红线赶紧跑了!
顾子与子浅两个性格不同的人本不应会善始。
想不到人间也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