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皇女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真相大白
“是……是又如何?”胡奎脸色已经没那么从容了,相反他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粒。阎阔海便指着香炉继续说道:“我已经找人查验过了这香炉里的灰烬,这熏香并非普通提神醒脑之物,而是一种经燃烧后长时间吸闻就会致人死亡的有毒之物。”
“你胡说!”胡奎情绪激动矢口否认熏香有毒。
阎阔海笑了笑:“有没有毒我们一试便知。”说罢他拍了拍手,便有衙役带着一少妇和一孺子来到公堂之上,胡奎顿时脸色巨变,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相公!相公……”
“爹!爹……”
一家人以这种方式见面难免哭哭啼啼,阎阔海挥了挥手衙役便将母子二人押了下去,这时阎阔海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说道:“我找人根据香炉里的灰烬调配了一盒熏香,既然你说没有毒,那便试试。”
说罢阎阔海冲堂下衙役说道:“将此熏香给那母子二人点上。”
那人便上前拿着盒子就要下去,这时胡奎终于是坐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要阻拦,然而瞬间就被守在一旁的冷凌风制住无法动弹。
胡奎自知事情已经暴露便带着哭腔祈求道:“我招,我招!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放过我妻儿,她们并不知晓我犯下的罪孽。”
说罢胡奎便娓娓道来,将自己利用御药房职权之便敲诈勒索供应商的事情全盘托出,四年下来涉案金额高达数千两。
“前些日子我因在赌坊输了一大笔钱因此手头紧张,案发当日我便约了吴子恒见面并且直言让他给我一千两,但他借口最近货款紧张没有钱,我自然是不信,就以要剔除他供应商的身份要挟他,因此我俩发生了争吵。”
说到这里胡奎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天中午他来找过我,并且给我送来了二百两银子,但他却扬言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就要到官府告发我,我怕事情败露因此佯装答应,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说详细些。”府尹冯道伦沉声说道。
胡奎便交代说他知道吴子恒的老婆患有头嫉,因此就谎称自己偶然得到一盒能治此疾症的熏香,实则是他自己调制的毒香,后来吴子恒一家果然当夜暴毙,胡奎又怕官府差出什么,于是才于那日深夜冒险潜入吴子恒家中偷拿香炉,目的是要毁灭证据。
此番交代可谓是有理有据也和官府掌握的线索一一对上,于是不等府尹冯道伦宣判,督审周旗山便大喝一声:“大胆胡奎,因一己私利草菅人命,实乃大奸大恶之人罪不可恕,来人,将其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集市口问斩以正王法!”
“且慢!”府尹冲周旗山拱手一礼:“周大人,此案还未审清,怎可如此做判?”
闻言,周旗山冷哼一声:“冯大人,人证物证具在,加上嫌犯已经招认,你还想审些什么?如若再拖延下去圣上怪罪下来,怕是你我乌纱也要不保,本官作为督审,有权代为宣判,此案就这么结了。”
说罢也不管冯道伦同不同意便直接命人让胡奎签字画押,冯道伦本欲阻止却见阎阔海冲自己摇了摇头使眼色。
于是轰动京城一时的灭门惨案算是落下了帷幕,而武青山也算是洗清了罪名被当堂无罪释放了,他看了一眼被押下去的胡奎脸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是无法平静。
随后周旗山宣布退堂,百姓各自散去,人群之中有一蒙面女子匆匆离去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而周旗山走下堂时却突然回头冲冯道伦说道:“冯大人审案果然名不虚传,梁京府当真的是藏龙卧虎,所用手段更是比严刑拷打还要厉害,本官佩服。”
言语之中揶揄之意已然再明显不过,后者自然也是听出了那份意思,于是淡淡的说道:“师爷手里的熏香并没有毒,不过是普通的香而已,周大人如若喜欢,可以带回去。”
“冯大人好意本官心领了。”说罢周旗山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他离去之后,陈廷玉也施礼告辞,此时武青山父女与云瑶已经到了府衙之外,他便上前说道:“武大叔既然已洗清冤情,不如到府上一聚,一来为你接风洗尘二来也算是我报答你送药之情。”
然而武青山却一笑拒绝了,只道是这京城繁华之地不适合他这等乡野小名久待,他这便要抽身离去。
“你要走?去哪里?”
“从哪里来自然是回哪里去。”说罢他看了一眼武灵儿道:“你就暂且留在这里吧,我怕你回了潼南县李家人对你纠缠不休,等风头过去了,我再书信与你。”
闻言武灵儿不依,说是武青山一人回去她不放心,对此武青山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才是让人不放心,不过有云瑶姑娘照顾我也就不担这份心了,况且我此次回去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带着你也不方便,所以你就听爹的话暂且留在这吧。”
“可是爹……”
“丫头听话,等爹事情办完自然来接你。”说罢武青山又对着陈廷玉抱拳道:“小女顽劣,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之地还望陈公子照应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陈廷玉点了点头:“武大叔放心,陈某自当把两位姑娘照料妥当。”
“如此便多谢了,告辞。”
说罢武青山就大步离去了,此时府衙之内冯道伦支开左右之后便冲阎阔海问道:“师爷方才为何拦我,此案明明还有些疑点为何不审?”
阎阔海笑了笑:“大人身为京兆尹所辖乃京畿重地,而周大人身为刑部上官又兼此案督审大臣,他自然是希望早早结案交差,况且此案嫌犯已经认罪且证据属实,您实在没有理由拖延下去,否则难保周大人不会在圣上面前弹劾你。”
“弹劾我?”冯道伦冷哼一声:“弹劾我的人还少了吗?我要是害怕早就告老还乡去了。”
“大人自然是不怕,谁都知道您刚正不阿秉公执法,但有时做人和做官是一个道理,需要会变通。”
“师爷何时也学会这套曲迎奉承的做派了?”
阎阔海一笑:“大人此话差矣,这就好比刀枪必然是铁打的,棍棒自然是木制的的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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