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手残养成记无弹窗 第一一五章 清醒后的疑惑
“好像刚刚眼皮动了一下……”“哪儿呢哪呢?”
“老姐,老姐……”
“快看,又动了一下……”
“霓儿,醒醒醒醒……”
“妹呢,我的女儿……”
“别这么围着她,医生快来了……”
耳边喳喳呼呼的声音吵得我做个梦都做不安生。能不能别吵?让我把这个梦做完,我后面应该就要爆发起疯狂的报复了,要把轩辕森佑和呛口小辣椒虐成渣渣……
谁一直在摇晃我呢?摇得老子头晕……
迷迷糊糊中,我的意识正在慢慢回笼。旁边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努力睁开了酸涩的眼皮,觉得眼前一片白色亮堂得我有点刺目。
渐渐地,眼前开始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人头……
“醒了醒了!”
“医生呢?怎么还没来?”
“妹呢,看到妈妈了吗?”
“老姐,老姐听得到吗?”
“……”
我蹙起眉头,感觉喉咙有点干涩,但依旧艰难地吐露出两字心声:“好吵!”
而后,穿这白袍的医生过来了,翻了翻我眼皮,对我说:“杨洛霓,你能看清我吗?”
“嗯。”我点了点头。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医生继续问道。
“口干。”
于是很快就递上来了一小杯水,我喝后感觉舒服多了。看着医生后面那一双双充满着焦急担忧的目光,道:“我就是还有点晕,其他都还好。”
“一会儿再做一次前面检查,如果一切没问题就可以办出院了。”医生说完便走了出去。
医生一走,所有人立马围了上来。妈妈一把将我抱住,含着眼泪道:“我的宝贝,你吓死妈妈了。”
“妈,我没事了。”没吊着点滴的另一只手拍了拍母亲的背。我抬眼看着围在病床前的爸爸,弟弟。
至亲都来了,但是……
潘弈梵怎么也在这?
好不容易家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我才有时间理清我昏迷过去后发生的事情。
在我晕了过去后,潘弈梵立刻将我送到了医院。因那时候已经半夜一点多了,所以刚好我爸爸打电话给我,想问问我怎么还没回家?
潘弈梵替我接听了电话,将我昏迷过去的事情告诉了我爸爸。于是半夜三更里,我爸爸妈妈和弟弟连忙赶到了医院。
做了及时地初步检查后,医生也暂时无法诊断出我哪里出了问题?因为我身体一切正常,但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叫不醒。
我父母只好将我九年前也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告诉了医生,说当时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晕了过去,睡了两天后醒过来就忘了我从20岁到22这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然而身体状况一切都没有问题。当时诊断是选择性遗忘症。也许有一天受刺激会再次想起来,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所以这一次的晕倒,有可能也是受到了刺激导致的。我这一次只昏睡了一天一夜就醒了。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那些清晰的经历应该就是我20岁一小段回忆了。虽然后面的我依旧没印象,但是我觉得有个人肯定可以告诉我一切。
那就是始终站在我父母身后,一双充满了忧伤而关心的瞳眸从我醒过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的潘弈梵。
原来,我真的丢失过一段记忆。那么为什么我父母不提起这件事呢?甚至于将我那两年记忆所有相关的事物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原来一直以来,潘弈梵无论是现实里还是游戏上,不停地试探着我对以前的事情,让我误会他将我错认成他前任的一切,竟是没有错认过。
是我自己丢失了那段记忆。
我,一直以来都是他要寻找的那个女人,他的妻子……
老天!他那么信誓旦旦地认定我是他的妻子老婆,难道我20来岁就跟他结婚了?
这么说来,我父母和弟弟其实从九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潘弈梵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要毁掉我和潘弈梵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事情的痕迹?
又是什么样的刺激能让我下意识选择遗忘了我跟潘弈梵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疑惑接踵而来。我怕自己再想下去脑子又要接受不了晕过去吓坏他们。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先配合护士把身体做一个全面检查,确定没问题出院后再来慢慢解决这些疑惑……
对了!还有一个人我差点忘了:季双沐!
我连忙看向潘弈梵问了一句:“秋水左眸呢?”
“他已经回家乡去了。”潘弈梵眼睛里不少血丝,英俊的脸庞下颚微微长出了青青的胡渣,眉头紧蹙:“都这样子了还关心别人?”
这男人真是的,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把季双沐丢在酒店里。我不是怕他第二天发现我没去送他离开,会发疯来我家找我吗?这吃的哪门子飞醋?
“等你出院再慢慢跟你说。”潘弈梵语气放柔,又转身对我父母道:“叔叔、阿姨,剩下的事情我和洛霖来就好。霓儿也醒了,下午检查完没事我就带她出院。您们担忧惊吓了一天一夜没休息,让司机送您们先回去休息。”
我一听,忙不迭点头道:“对呀,爸爸妈妈你们先回去吧。我真没事了!弟弟在这陪我就好。”
要先支开我父母,我才好对潘弈梵进行审问。
我父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妈竟然还拍了拍潘弈梵的手背道:“那就辛苦你了。”
“应该的。”潘弈梵微微一笑,将我父母送出了病房。
倒是我父亲离开前,望向潘弈梵的眼神有点深意,若有所思还似乎带点愧疚感,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啥也没说,带着我妈妈离开了医院先回家去了。
我一定要把这丢失的记忆找回来,无论这段记忆对我曾经伤害有多大或者这段记忆又有什么让我当初宁愿忘记也不愿想起来。
只因,他们一个个都知道我的事情,每个人的神情都充满了故事性。就我一个人跟个白痴一样,茫然无知……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关于你的秘密,所以对你投以各种奇怪的眼神和关切的神情,而你自己却不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被蒙在鼓里,内心充满了好奇纠结,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秘密!
“弟弟,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我有意支开我弟弟,半真半假地道。
睡了一天一夜没进食,肚子确实是空荡荡的。但是因为一直吊着营养液,所以也没觉得自己有饿到头晕脑胀的地步。
我弟弟杨洛霖若有所思地睨了潘弈梵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好,我给你买点粥回来。”
支走了所有人,这间单人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潘弈梵。他终于靠近我,双手微微颤抖地捧着我那只没有吊着点滴的手,放在他的嘴边深深落下了一吻:“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充满了深深的愧疚感和懊悔,我突然瞪大了双眼,抬脚将他一踹:“哇靠,你不会是轩辕森佑那个渣男吧?”
潘弈梵措防不及,被我踹得身体一个踉跄,差点从床沿掉落在地上,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会是他呢?”
突兀地,他惊愕地抬头紧盯着我:“你想起来了?”
我撇撇嘴,道:“就做了一个梦,梦到我20岁第一次玩游戏那会儿。游戏里我遇到一个渣男还有一个泼妇。然后我被一个SKY杨邀请去秦国当女神,后面就不知道了。那你是SKY杨?”
“不是!”
“那你到底是谁啊?”
潘弈梵帮我病床摇起来,让我坐得更舒适一点,又回到床边坐在我旁边,抬头看了看我掉着的点滴后,打开了床头那个呼叫灯:“点滴快完了,让护士来帮你拔掉。”
说完坐在我旁边,又抓着我的手:“你先别想这些了,以后再慢慢回忆。霓儿,对不起!”
我被他这一声声道歉搞得一头雾水:“怎么又对不起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假装不认识我的。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失忆了。要不是这一次你爸妈到医院说了九年前你昏迷的事,我还以为你在玩弄我。对不起!”
潘弈梵又低头亲了亲我的手背,“还有季双沐的事。他昨天给你打电话了,一听到你昏迷的消息后跑过来看你。我和他聊了很多,他把私自跑来找你,还有所有照片的事情都跟我解释清楚了。我误会你了,我没有选择相信你,对不起!”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就见护士小姐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道:“点滴完了是吗?”
潘弈梵刚刚还对着我一脸愧疚与懊悔,此刻脸上马上又恢复到平时冷静而沉稳的样子,道:“是的。还有后续全身检查,什么时候安排?”
护士小姐姐仔细地帮我把针头拔掉后,潘弈梵立刻走过去接手了护士手指头帮我按着针孔的止血棉布,还不忘小心翼翼地问我:“疼吗?”
我摇了摇头。护士小姐姐带着口罩,此刻眼睛弯弯地像是笑了起来,道:“杨小姐,你老公对你真好!”
我才想反驳一句‘他才不是我老公’时,护士小姐姐又拿出了一个针筒道:“抽点血检查。其他的检查等午饭后医生开的检查项目过来后就可以去检查了。”
哇靠!针筒,抽血!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天生晕针。一个几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对于抽血、打针、吊点滴这一切跟针有关的东西都天生有莫名的恐惧感。
潘弈梵有点失笑地看着我,调侃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怕针?”话虽调笑着,可他的人已经靠到我旁边,将我轻轻地带入他的怀中,抱着我:“别看就好,一下子就过去了。”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感觉护士小姐姐卷起了我的袖子,擦着冰凉的碘酒,一点刺痛后,麻麻的感觉从手肘心处传来。
我微微抬头,下巴抵着潘弈梵的胸口,睁着一双带着水波的大眼睛看着潘弈梵,眉头紧皱,嘴巴微扁,一脸可怜。
潘奕梵垂眸看着我的表情,眼神一柔,大掌轻轻摩挲着我的脑袋,轻声安抚:“马上就好了,乖,忍忍!”
“好了。”护士小姐姐的声音传来,“来,按住!”
潘奕梵又自发自动地越过病床,按住了我手肘心处的止血棉签。
我不放心地问了问护士:“护士小姐姐,应该没有需要再抽血打针这些了吧?”
“没有了。”护士小姐姐眼睛弯了弯,笑着端着一盘我的抽出的血,和点滴的东西走了出去,还贴心地为我们关上了门。
潘弈梵见护士小姐姐一出去,终于忍不住迅速地靠近我的脸,在我唇上啄了一下,笑道:“刚刚你那小可怜样,要不是护士在场的话,我就想亲你了。”
我脸色微微赧红,偏过头没敢与他对视,转移话题道:“那最后季双沐是怎么决定离开的?”
那不是自称爱我爱到失去我不知道怎么过下去的人吗?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不知道你家庭真正的经济状态,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小康家庭的人。我只是把你家庭情况告诉他,请他自己掂量一下配不配的上你而已?”潘弈梵自嘲地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确实挺好用的。让对方自卑,知难而退!”
“你这笑容有点奇怪。”
“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当初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会将它重现地用来对付我的情敌而已。”潘弈梵见我一脸疑惑,道:“等出院了再说这些。”
恰好我弟弟买完粥回来,两人便也就停止了交谈。我这会真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赶紧着想吃东西。潘弈梵松开了帮我按着的棉签,见已经不会出血了,才帮我架起了病床上的桌子。
帮我把粥和勺子放好。见我迫不及待舀起一勺子粥就要送进嘴,他连忙拉住了我的手,道:“吹凉了再吃,烫嘴。”
说罢便接过了手中的勺子,自己放在嘴边吹了吹后再递到我嘴边道:“张嘴。”
我别扭地喝下了他喂的粥,见我弟弟还在一旁看着,又道:“我自己来。”
大约是看出我的不自在,潘弈梵也没勉强着要喂我,只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声:“吹凉了才能送进嘴。”
“知道了。”
我回答得很不耐烦,却掩盖不了心中那泛起的丝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