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无弹窗 第一百七十九章,你发脾气来我也发
雪空带着沉沉的暗色扣在京城的上空,满京的花灯因此就更明亮,不过英王府也不逊色,岳繁京买的几车花灯,运一车回来就挂上,再加原本挂的花灯宫灯等,一进大门光辉夺目。岳繁京再次无视李威的“指责”,在自家里再赏一回灯,李威是顶顶愿意陪她赏灯的人,不过今晚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毫不关心并不可能。
看着岳爱京、树根等陪着岳繁京走远,李威收起刚才的不屑一顾,笑上一笑,把手里揪着的郦明先拉到面前,瞪一瞪眼:“跟我去刑部。”
“英王兄长,小弟我过了年就要成亲,成了亲就是大人,就让我再玩一回花灯如何?刚才我为了陪你们装装样子,都没有玩赏过。”郦明先作揖打躬:“小弟我今天还小呢。”
李威把他推出两步,抬腿踢在屁股上:“别磨蹭。”
郦明先苦着脸嘟嘟囔囔:“小弟我今天还小呢......”平安和郦明先的小厮忍住笑,拉马过来,一行人往刑部去了。
岳繁京从来不是纠缠的人,再说今天出这么大的事情,英王如果还在家里陪她享乐,那不是英王的为人,也不是岳繁京的为人。
李威不在,岳繁京也没有心思怎么玩,逛到内宅就说回房歇息,岳良菊自然送岳繁京回房,岳爱京没有找到机会单独说话,也跟着相送。
房门口的时候,丫头们高高打起正红色绣春暖花开的厚门帘,岳繁京没有进去以前,回身道:“给殿下预备宵夜,刑部里今天一定忙碌,多准备些送去。”
“是。”管家们答应。
岳繁京对岳良菊笑笑:“姑姑请留步,爱京也回吧。”
她姗姗然往房里进,岳良菊转身的那一刻,岳爱京以其独有的伶俐蹿进来,扒在岳繁京后背上飞快地道:“大姐,我不会玩儿了,玩一回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岳繁京没有想到会让岳爱京产生这么大的悸动,刚要劝她不要放在心上,转念一想这对小妹妹是好事情,小孩子贪玩说得过去,郦家宗妇贪玩只会惹得笑话郦岳两家。
“是啊,你长大了。”
岳繁京笑着接上一句,岳爱京溜出去。
岳良菊听到身后门帘子响,再就见到岳爱京进去,岳良菊有些气闷,在她来看今天的事情完全是岳爱京惹出来的,哪怕与岳爱京无关,也因为有这样一个长不大的姑娘同行,也要怪上她。
岳良菊让人先送辛小龙回去,自己等在门外面,岳爱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来,刚好和岳良菊鼻尖碰鼻尖。
心虚的岳爱京嗓音都走了调:“姑,姑姑,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啊,以后上点心吧,在家里玩不好吗?”
岳爱京缩着脑袋,又以溜的方式离开,不过心里呢,并不是顶顶的服气。
其实今天这事情,真的与她无关不是吗?
按李威的话来说,殿下的身份永远是个遭受无妄之灾的配置。
.....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从表面上看,京城照旧光华亮丽,不过暗中却添加巡逻,对一些可疑的地方搜索。
太子殿下也睡不成,李威到的时候,他坐在以前李威的位置,如今是梁兼的位置上,慢腾腾的喝着茶水。
“来了?”
听到脚步声,太子这样问。
“嗯。”李威就这样回他。
太子抬起眼睛,有一丝丝的笑意:“怎么?你和太子妃公然的来上一回还嫌不够,还要和我也唱台大戏不成?”
李威不理他。
太子这样说话,因为房里没有人,李威对外面喊:“梁兼。”
梁尚书也睡不成,颠颠儿的进来:“呵呵,殿下也到了。”
劈面而来的就是一通骂。
“你是怎么管的刑部!非要到出事情才知道?如果我还在刑部,我先把你送去打板子......”
太子瞅他后背,这话是给自己的回答?
这话是指责梁尚书,还是指责自己这太子,还是指责太子妃管家不得力?
他这样的一停顿,手里的茶香袅袅的升入鼻端,太子决定不和李威生气,好好的喝茶。
在冬天需要熬夜的时候,喝一壶热茶最舒服不过。
吹着茶碗边上的浮沫,太子在李威的骂声里悠然自得。
梁兼听着听着,也觉得不对味道,这话不像是全然的骂自己,他的眼神往哪里瞄呢?只能是听到英王这顿骂的人,那么他只能在这个房里。
梁兼就瞄太子,见到英王动怒,太子若无其事,梁兼觉得自己也明白了,貌似他替太子顶着呢。
他本来就是服气英王的人,现在就更加的点头哈腰:“是是,殿下您说的是,是是,全怪我全怪我.....”
既然弄明白原因在哪里,梁兼也就可以抖下机灵,把另一壶热茶送上,李威接茶在手,果然住了骂,也品起茶来。
梁兼就势把最新的搜索报出来:“那家院子的主人已经找到,他过年前贪财租给外地的商人,他和妻子在女儿家里过年,他知道的消息有限,只供出一个买卖房子的经济名叫陈大有,陈大有去城外走亲戚,已经派人去抓。”
“线索呢?”
英王觉得自己光站在那里就看出来了,刑部这里应该更加详细。
梁兼微低嗓音,掷地有声:“路条清楚,线路明确,找的人也合适,那陈大有也是个贪财的人,只怕京里有内应,京外有呼应。”
略停一停:“幸好英王殿下让杀的及时,有一些东西他们没能销毁,东西现在证物记登记,我报给殿下。”
“一份到外宫门的手绘地图,只到西门,一份太子府上的手绘地图,标明太子妃的正房,一份通往英王殿下府角门的地图。”
李威抖抖衣角,把个二郎腿跷起来,看吧,再有能耐也只能画到我家门外面。
太子再也忍不住,手中的茶碗对着英王砸过去,英王可以当面指责他,却不会躲避,太子这茶碗就对着英王点动的脚尖而落,哗啦一声湿了英王的靴子。
梁兼明知道没事,这是对着脚砸的不是吗?可他装的目瞪口呆,六神无主。
外面兴冲冲跑进来一个人,郦明先乐哈哈:“我学到了,太子殿下府上的那份地图是女人画的......”
太子见到正好,这回有个人陪着英王,他手里只有一个茶碗,砸过就没,这就站起来几步走到李威的身边,劈手压过他的茶碗,一气呵成的摔到郦明先的脚底下。
“哗啦!”
郦明先后脚尖还挂在门槛上,愣在原地。
他看看板着脸的太子,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李威,又看到竭力装自己不存在的梁兼,郦明先明白了,这是他打扰办案。
一转身跑走。
望着他狼狈的样子,太子第一个忍俊不禁,哈哈笑了两声,随后对着罪魁祸首李威骂道:“有话就说,别指桑骂槐,我不是听你话里有话的人。”
李威起身来施礼,稳稳的回道:“听说是太子妃的计策,与我妻子斗气,我想想女人不中用,不如我和太子殿下怄气也罢。”
太子一挥手,先把闲杂人等放走。
“出去!”
梁兼后退而出,并关好房门。
房里再无别人,轮到太子开骂:“你妻子看灯遇劫也不能全怪太子妃,再说你出过气了,还不足够吗?又寻上我了!你不满意,就让她们两个不要胡闹也就是了。”
“现在晚了,过了今晚,所有人都将津津乐道咱们两家失和。”李威平静的陈述着。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那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在长街上给太子妃没脸,这件,你怪自己!”
“那殿下你现在是好好的训斥我?”李威问道。
太子白眼他:“对!”
他在房里踱步:“我好好的训斥你都是轻的,我应该打你一顿......”
李威赶紧道:“咱们是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他不说还好,说过太子拔出拳头就过来,门重重的响上一声,李威跑了出来。
太子不能失了贵人体态,站在台阶上乌沉着脸破口大骂:“滚!谁知道你惹上谁,不要乱攀扯!”
郦明先犹豫一下,太子对英王大怒他上前,貌似他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二兄对他都很好,他应该站出来劝上几句,都是自己人,不要失了和气。
他对自己暗道,我是个大人了。
堆上满面的笑走出来,打点着腹稿准备说上一通息干戈平怒火的妙句金言,一个手臂伸过来,李威把他一扯就走。
雪地里滑,郦明先身不由已的跟着跑起来,就这样跟着李威回家,骑马在北风里,被北风灌了一路子,什么也没有说成。
进英王府以后,李威就和他分开,独自骑着马到二门,郦明先好不容易打点出来的一肚子话,就这样胎死腹中,他只得睡觉去了。
李威来到房里,满身寒气侵人的,先换烘暖了的衣服和洗漱,清清爽爽来到床前,冬天的锦帐相当厚,得拉开才能看到帐内的人儿。
李威轻手轻脚的分开帐帘,见到熟睡的岳繁京,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他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相比之下,太子妃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这个贤惠的妇人一直在等太子回来,想和他说说英王真生气的事情,再问问后续应该怎么办?
继续和英王妃妯娌生分,只怕要更加惹怒英王。
她也早洗漱过了,歪在薰笼上打盹儿,直到丫头悄悄回她:“殿下回来。”
太子妃打着哈欠先看沙漏:“什么时辰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暗暗的后悔不迭,她不应该和英王妃怄气,看看吧,今天这事情出来,就要四更太子才忙完回来。
她急忙忙的披上雪衣,打算把太子接进来,打发他睡,明早同他说上一说。
今天是正月十五,哪怕有西施貂蝉等着,太子也会往这里歇息,可是太子妃迎出去,和太子碰了个顶面,太子冷冰冰的对她:“回去睡吧,我往张氏房里。”
太子妃和跟的人都如五雷轰顶,大十五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太子妃木呆着脸盯着太子,太子幽黑的眼神也一直盯着她,夫妻到底是夫妻,瞬间也就明透。
太子妃干巴巴:“这,这个,十五呢,”
“过去了,十五是昨夜的事情,我以为你睡下来,就想着不惊动你,已着人知会张氏,就不好闪空了她。”
太子说完,点一点头,径直的去了。
太子妃回房,跟的人难免打抱不平:“殿下您都说了今儿十五,又是正月里的十五,这可真是的.......”
太子妃由着她们打发自己睡,心揪成一团,到底出多大的事情,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再说张氏、周氏四个妾住的那院子里,都知道正月十五自己没份,太子又推说不看灯会,晚上有紧急公事,太子妃就命她们不要侍候,各自早早回房,早早的睡下来。
此时,小院北风称霸,除此寂静无声。
敲门声仿佛战鼓般响,上夜的婆子扯开嗓门儿:“请张姨娘起来,殿下来了。”
应该是“殿下”这两个字有如雷劈耳膜,扯开嗓门儿这事情估计并不响亮。
正房和东西厢房烛火大亮人惊乱,张氏因为点到她的名字,是爬起来最快的那个。
因为守门的婆子一溜小跑的只会先敲她的门。
等到周氏匆忙的裹好水红色的袄子,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见到太子刚好进来,握住张氏的手。
张氏偏侧着面容,带着双颊如嫣般的红晕,向着太子盈盈一笑,扎痛周氏的心,让她心头猛的一酸,几滴子眼泪在眼眶里滚动。
而太子这个时候仿佛刚看到她,仿佛懊恼又像是后悔,深深的望了周氏一眼,再看看手上的张氏,那表情里不是滋味儿。
“都睡吧。”
他温和的道。
周氏分明从他的眼光里看到对自己的情意,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氏骄傲的把太子带进房中,那眼泪落下来,滑出面上两道剑光般的冰寒。
周氏回房去,倒在绫被中低声呜咽,紫秀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止泪。
“真是奇怪啊,今天是十五。”
周氏一个翻身坐起来,是啊,今天是十五,从她进府里以来,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太子没有在太子妃那里。
这是怎么了?
她瞬间来了精神:“紫秀,明儿拿钱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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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比兔子大一岁,呃,英王比王小古大十三岁?
仔对于年龄的计算上面,果然还是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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