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无弹窗 第一百九十一章,闹
岳繁京并没有过多的了解李威的第一次亲事,但她也相信高贵妃不知情,对着贵妃娘娘的泪眼涟涟,她的尴尬上来。“呃,殿下也依然信任娘娘.......殿下.....”
她结结巴巴地劝着,实在是这件事情并不好劝。
别人都羡慕她嫁的高,认真算起来她只是个填房,前面的那个人不管出现的有多不合适,也真实的存在。
如果岳繁京为劝高贵妃而说高氏王妃不好,那么也变相的等于指责高贵妃,因为她是高国舅胡闹的底气。
而也没有必要,对逝去的人不必要太苛责。
岳繁京劝高贵妃也没法说高氏王妃好,确实她不是贵妃和李威想像里应该出现的那个人,有时候能感觉到李威有余恨,岳繁京不能为劝贵妃就把丈夫的心情压制。
不能左也不能右,岳繁京绞尽脑汁想着话,把她为难坏了。
高贵妃聪明过人,否则也不能走到今天,今天又是岳爱京成亲,她纵然心酸也不能肆意到底,很快就恢复常态,和岳繁京转开话题。
当然是亲事,亲事是今天的主题。
再就说着岳爱京成亲后几时有孩子,郦家的孩子长大个个都有文才之名。
她说的相当含蓄,盼爱京早生贵子也是吉祥之言,岳繁京没有办法只能听着。
孩子这事情,难道当事人的她就不着急吗?
长辈念叨并非恶意,有时也不得不承认出自关心,不过长辈有长辈的缺点,那就是念叨起来,而见到当事人不反感,就没个完。
高贵妃说着说着,她自己的兴致就上来,问岳繁京男孩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女孩呢又该怎么准备,岳繁京觉得笑容比山沉重,就听到喧哗声平地而起。
岳繁京猛的轻松,笑着相请:“花轿上门了,娘娘要去观礼吗?”她逃过一劫的心情,让她是小姑娘般的神气:“新人上花轿最为好看,毕竟咱们没法去看拜堂。”
高贵妃被她说的兴致上来:“别说,我总有几十年没有看到这样的热闹,走走,”
婆媳两个手挽着手对着岳爱京的绣房走去,刚刚两步,都一惊一乍地道:“不好。”
花轿上门会有鼓乐敲打,花轿上门还会有山海般的笑声,这里都没有,她们除去嘈杂以外再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有人来回话,高贵妃不着急,岳繁京也不着急,都对英王府有底气,然后就见到辛小龙跑得那个叫快,猫着身子几乎贴着地,感觉擦着地唰唰的奔了来。
在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人,这个才是真正回话的人。
“小龙,怎么了?”岳繁京问最早到的。
“大姐姐快去看,门外有个女子穿着新嫁娘的衣衫,口口声声说她才是明先哥哥的新媳妇,”
辛小龙说到这里,回话的家人过来:“回王妃,那女子不说来历也不回话,跟郦小爷的人认出来她,是原先和郦小爷定亲的孟家。”
岳繁京的面容寒了下来,高贵妃并不能把所有的人和事关心到,再说孟家当年因为郦明先定下岳爱京为妾,孟姑娘一口气跑到幽塞闹的事情,消息传到京里的郦明先那里以后,郦明先写信回家坚决请父亲退亲,闹来闹去的都在外地。
高贵妃看到岳繁京的脸色难看,忙问道:“什么缘故?”岳繁京着急出去处置,三言并两语的回她:“母妃,小妹妹爱京原本定给明先为妾,孟家的姑娘不愿意,千里迢迢跑到幽塞小城,指着我家大门骂的尽人皆知,明先与她退亲。”
施一礼:“这不算什么事,请母妃安坐,我去去就来。”
高贵妃觉得听得太简单,而且她并不愿袖手旁观,就道:“我和你去看看。”
岳繁京不能推辞,也没有太多的心思说推辞的话,和高贵妃急匆匆往外走去。
在路上,高贵妃问了问:“她骂又是为了什么?”
“我当时已到家里,是家里人后来告诉我,孟家女子说小妹妹勾引明先,”岳繁京涨红脸:“母妃您评评这个道理,当时幽塞被攻城,太子殿下就是因此和朝环妹妹、吉环妹妹共避一室,朝环妹妹更是愿意城破后以自己牺牲来混淆敌人视线,从而保护太子殿下,小妹妹爱京当时照顾明先,就是这样有了情意,或者说太子殿下和明先都肯照顾到女儿名声。”
太子殿下纳侧妃的故事,高贵妃倒是问的很详细过,她因此对孟家女子产生不悦,这里面也有贵妃的感悟在内。
她身为贵妃,还没有想过独揽卧榻,岳家明明是护驾有功,孟家女子怎么能胡乱泼醋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决计不会把李威夫妻房中无别人想进来,对于李威的亲事,永远是高贵妃的一点心病,而英王现在的年纪,高贵妃也无法约束,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想。
安慰岳繁京几句,告诉她:“有我在呢,谁也不能委屈你妹妹。”岳繁京听到也表示感激。
今天是英王府权充娘家,花轿从这里接新人,再由太子府上充婆家,把新人送到太子府上拜堂。
权势之处永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今天英王府和太子府聚集京中权贵,及攀附权贵之人,斜刺里杀出一个孟姑娘,英王府的大门外面热闹添上十倍。
哭哭啼啼中夹杂着骂骂咧咧,大红嫁衣的女子周围有大片的空地,足够她撒泼。
高贵妃刚到这里就怒了:“怎么容着她闹?还不把她拉走,找个有规矩的地方问她!”
田氏刚从岳繁京耳边上抬起头,又凑到贵妃耳旁:“让人去请太子妃了,只怕就要到了。”
高贵妃立即闭嘴,也是,这事情要让那当婆家好好的看看,她有了一笑,恢复从容的姿态:“搬座儿来,我和英王妃好好的看看这热闹。”
从英王府的正殿走到大门上,和从大门上到太子府上离的差不多远,座椅搬来,高贵妃和岳繁京正在安座,就见到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前面有人开道,高喊道:“让开,快让开。”
马车直冲到孟家女子占据的那片空地停下,车帘带着风声抛起来,面色苍白的太子妃和郦夫子夫妻争先恐后的下车。
还没有站稳当,三个人又抢着说话。
气成没有血色的太子妃怒道:“孟心柔,你犯的的哪门子疯病!”
郦夫人见到孟心柔大红嫁衣及哭闹造成的疯癫模样,只觉得心口突突的跳着痛,手指着她大骂:“退亲了的,你怎么敢搅我儿的亲事!”
郦夫子暴跳如雷,文人的涵养一概不要了:“孟家实已败落,沽名钓誉,怎么还敢与我家齐名!”
孟心柔双手叉腰,用力一跳来到半空,红色的衣裙飘动着,像一块活动的火炭。
“你郦家哪配这样说话!你家才是道貌岸然!当年定亲的时候说的好生漂亮,什么书香门第,什么德才兼备,见到个漂亮姑娘就纳小,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太子妃咬牙:“三妻四妾是世家本色,你家里何尝没有几个妾?”
“要纳妾也得问过我!”
“你成亲了吗!”郦夫人怒了:“倘若你已与我儿成亲,我儿不知会你,我也会问过你,你一个未婚的女子上门羞辱人,还敢说我家道貌岸然!”
孟心柔跳不动了,落在地上一面喘气一面恨恨的笑:“你若眼里有我,妾自然由着我骂,我并不曾怪过你家,我当时骂岳家的姑娘,谁知道你家退亲,你退亲.....”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剪刀,笔直对着自己:“我死这里,让你们此后年年的回想今日是我的祭日!”
这胆气震得太子妃和郦夫子夫妻一愣,暂时的倒不敢怎么样,一声“别死”已到唇边。
高贵妃看不下去,站起来喝道:“还要容她撒野吗!”
“我来!”
平地里一声雷霆出来,一个大汉狂奔而至,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府门里面,两个字落下他到孟心柔身前,抬腿一脚踩着孟心柔的手往下,再一用力。
剪刀从咽喉那里移到胸口,再滑到小腹,笔直扎进去。
孟心柔尖尖的痛叫一声,往地上坐下去,鲜血顺着衣裙往下滑落,就见到两边又各出来一个人。
左边的男子伏身踢脚,脚尖挑得她大红嫁衣往上翻飞,把鲜血兜住。
右边的男子在孟心柔小腿上踢一脚,又在她脑后踢一记,让她整个人折叠在一起,鲜血更不会往地面落下。
岳繁京看得一清二楚,情不自禁的瞄瞄高贵妃,再瞄瞄太子妃,这两个男子一个是高贵妃的侍卫,一个是太子妃的侍卫,这意思是不愿意今天喜事上流血。
他们把孟心柔带走,地面干干净净的,还是刚才的洁白泛青,这是为操办亲事而刻意擦洗而成。
太子妃没有过来,就在原地向着高贵妃盈盈施礼:“惊动娘娘是我之罪。”
高贵妃也没有勉强她过来:“去吧,只怕花轿就要来了。”
远处真的有鼓乐声传来,太子妃急忙请郦夫子夫妻上马车,从另一条路返回太子府,等着花轿上门新人拜堂。
英王府这里,岳爱京吹吹打打中上了花轿,岳家没有儿子,纪氏娘家的一个侄子进京送亲,花轿送出门,英王府开始招待客人,就要开席的时候还是见不到纪氏,岳繁京来看她。
“呜.....”纪氏还在哭个不停,这半天的功夫眼睛变成两个肿桃子。
“繁京,你给爱京想想办法,成亲吉日遇到这不讲道理的,她这一辈子都心里别扭吧,”
岳繁京笑了:“大伯母,我以为你应该高兴,看我,就为小妹妹高兴。”
纪氏吓一跳,把半盖在脸上的帕子放下来:“为什么这样说?”
“孟家数代与郦家不相上下,两家也离的不远,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因小妹妹而和孟家退亲,孟家一定会刁难爱京,我本来还担心孟家的女子倘若不另行定亲的话,只怕要送给明先为妾,”
纪氏反应过来:“对对,说不好还是个平妻,要和我爱京平起平坐。”
“可不是这样的话,大伯母您想,倘若没有今天这一出,爱京远嫁,明先还稚气,孟家虎视眈眈的,因他家也有名声,公婆只怕从世事上看,要让爱京担待几分,谁让她是媳妇呢......”
纪氏乐了,握住岳繁京的手:“果然你是个大姐,你为爱京考虑的太周到,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赚头大了,从此以后谁还敢说我爱京是勾引成亲,”
“是啊,孟家的女子全承担了去,仔细地想想,她今天的闹功劳不小。”“是是,是啊。”
岳繁京扶着纪氏:“大伯母既已想明白,这就请去坐席,母妃还在那里等着呢。”
“可不能让娘娘等,我是气糊涂了,幸好有繁京在,”纪氏慌慌张张的跟着岳繁京走了。
当天尽欢,没有人说孟家这样的一闹岳家可能有理亏的地方,但凡是个书香家里出来的好姑娘,就不可能不顾自己的闹,有天大的气,也得先照顾好自己。
只有一个人气坏。
太子府上。
周氏不停的摇着扇子,因为天气不够热,不是用扇子的时节,不烦躁的紫秀站远些,她觉得冷。
依然浑身热腾腾的周氏嗓音里都似着了火,说出话来仿佛焦灼的火星子乱蹦。
“我就不懂了,说好的扶我上位,我自会感激他们,以后他们想在本国里受多少照顾,就有多少照顾,怎么着又跑出一个孟家!”
“先开始对我说的可是寻机把英王妃抹一鼻子黑,让英王因此和太子妃反目也好,还是太子妃和英王妃反目也好,结果不是太子器重英王休弃太子妃,就是英王妃愤然和太子妃拼了,这样就势把岳侧妃也拉下去,可我等到现在,没有见到英王府里有动静,更是跑出一个孟家,”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紫秀一面帮她望风,一面插得进话就劝她:“孟家的女子与咱们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周氏冷冷道:“他们若没有大手段,我怎么会相信他们?这孟家的女子不是今天进的京,目标在英王府,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这点也不知道,还能办成什么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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