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总让我作死无弹窗 027 长安作
闻言,吴哉道:“你爹为什么说刘邦不是好人?”虎子道:“刘邦是好人吗?”
吴哉道:“这个。”
虎子道:“秦王是好人吗?”
吴哉道:“秦王也。”
虎子道:“扶苏是好人吗?”
吴哉道:“扶苏是好人。”
虎子就看向魏织道:“大哥,刘邦和秦王谁是好人?”
魏织脑后滴汗,道:“有人说他们是好人,有人说他们不是好人。”
虎子:“大哥以为呢?”
吴哉也看着魏织。
魏织道:“我以为,他们是好人也不是好人。”
虎子道:“可是我爹说秦王是好人。”
魏织道:“嗯。”
吴哉道:“张良是好人。”
虎子道:“秦王是。”
吴哉说:“张良也是。”
虎子道:“刘邦不是好人。”
吴哉道:“魏织说得对。”
虎子道:“为什么是好人又不是好人?”
魏织道:“你们信不信,在世人眼中,青铜也是好人又不是好人?”
听到魏织的话,吴哉和虎子道:“不可能!青铜是好人!”
魏织道:“在我们眼中青铜是好人,但是在有些人眼中,青铜就不是了。”
虎子道:“哪些人?”
吴哉道:“不是好人的人?”
魏织道:“对也不对。”
虎子道:“大哥,是什么人?”
魏织道:“我也说不准。”
吴哉道:“青铜是好人。”
叶玲也点头,张奉和柳枫城亦是。
魏织道:“我也觉得。”
太阳落山了,魏织去书房找青铜,青铜在和百里管家说话,看到魏织,就笑道:“晚饭好了吗。”
魏织点头,青铜离开了书房,魏织看着百里管家,问道:“管家,您识字吗?”
百里管家点头道:“识字,少主有何事?”
魏织道:“您以后能不能教吴哉他们读书写字?”
百里管家听了,问道:“少主不教他们读书习武了?”
魏织道:“嗯嗯。”
百里管家道:“我明白了。”
魏织道:“劳烦您了。”
百里管家没说什么。
翌日,管家找来了一位教书先生,吴哉他们也没说什么,青铜又准备出门,魏织小心的跟去,但还是被青铜发现赶了回去,彼时,管家找来的教书先生变成了刺客,虎子受了轻伤,老管家险些丧命,本以为刺客是杀青铜来的,谁知是来刺杀魏织的。
魏织还没问是谁派刺客来的,刺客就自戕了,魏织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到会是谁想杀自己。
燕国那边?
不可能。
自己在燕国,不论在谁眼里,都不可能是眼中钉。
青云书院那边?
更不可能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青铜这边的人。
和青铜有仇的人。
管家也是这么想的,并对魏织说让魏织他们最近都不要出门。
这天,青铜回来了,得知教书先生是刺客后,青铜却让人带走了管家。
魏织看着,问道:“师父,您怀疑是管家?”
青铜道:“不是怀疑,就是管家。”
魏织道:“管家在百里家多少年了?”
青铜道:“十年了。”
魏织道:“万一不是管家呢?”
青铜道:“一定是他。”
魏织:“为什么?”
青铜道:“除了管家,没有人能安排教书先生。”
魏织皱眉道:“可是为什么刺客要杀我?”
青铜道:“因为你是我徒弟。”
魏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青铜冷声道:“刺客以后不会再出现在百里家。”
魏织看着青铜,百里青铜果然不是看着的这么简单的人啊。
虎子的手腕折了,魏织看着他道:“没事吧?”
虎子道:“没事!”
吴哉道:“管家怎么样了?”
听到吴哉问管家,魏织想到他们还不知道管家的事,于是道:“管家和刺客是一伙人。”
“什么!”虎子惊讶道。
吴哉等人也一脸惊诧:“管家?”
魏织道:“嗯。”
“怎么可能。”虎子道:“那么和蔼的老爷爷。”
魏织道:“是啊。”
虎子道:“会不会是假的?”
魏织道:“不知道。”
吴哉道:“怎么会是管家。”
魏织道:“虽然我也不敢置信,但是我相信青铜。”
虎子和吴哉等人看着魏织,道:“我们也相信青铜。”
魏织道:“好了,除了虎子,都去练剑。”
“嗯!”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快秋天了,魏织在院子里教吴哉他们读书写字,虎子拿着一本书给魏织看道:“大哥,这上面的字我看了半天,很多都看不懂,写的什么啊?”
魏织接过书,看了看,道:“这本书叫云梦秦简。”
虎子问道:“云梦秦简?那这些写的是啥?”
魏织看着道:“听着,入禾倉,萬石一積ji而比黎之為,縣xian嗇夫若丞及倉,鄉相雜以印之,而遺倉嗇夫及離邑倉佐主稟者各一以气,自封印,皆輒出,餘之索而更為發,嗇夫免,效者發,見雜封者,以隄ti效之,而復雜封之,勿度縣,唯倉自封印者是度縣,出禾,非者是之,令度之,度之當堤,令出之。”
“其不備,出者負之,其贏者,入之,雜出禾者勿更,入禾未盈萬石而欲增積焉,其前者是增積,也,其它人是增積,積者必先度故積,當堤,乃入焉,後節不備,後者獨負之,而書入禾增積者之名事邑里於廥籍,萬石之積及未盈萬石而被者,毋敢增積,櫟陽二萬石一積,咸陽十萬一積,其出入禾,增積如律令,長吏相雜以入禾倉及發,見之粟積,義積之,勿令敗。”
读完,魏织看着虎子,问道:“记住了吗?”
虎子呆住,然后摇头:“没有!”
吴哉道:“我记住了。”
张奉道:“我也记住了。”
柳枫城也应声。
叶玲踟躇道:“我没有。”
魏织嗯了声,对虎子和叶玲道:“我再读一遍。”
虎子点头:“好!”
魏织又读了一遍,虎子道:“这回我记了!”
“嗯。”魏织应声。
虎子问道:“大哥,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魏织道:“这些话的意思是说谷物入仓,一万石隔一荆笆,由县啬夫或丞和仓,乡主管人员共封缄,而给仓啬夫和乡主管稟给的仓佐各一门,以便发放粮食,由他们独自盖印,就可以出仓,到粮仓里没有剩余时再开另一粮仓的门。”
“而啬夫免职,对粮仓察看的人开粮仓,不必称,只称原由粮仓主管人员独自盖印的粮仓,谷物出粮仓,如果不是原粮仓人员,要令加称,称的结果与题识符合,即令出粮仓。”
“此后若有不足数,由出粮仓者赔偿,若有剩余,则应上缴,共同出粮仓的人不要更换,谷物入粮仓不满万石而要增积的,由原来入粮仓的人增积是可以的,而其他人,增积者必须先称原积谷物,与题识符合,然后入粮仓。”
“此后若不足数,由后来入粮仓者单独赔偿,要把入粮仓增积者的名字,职务,祖籍记在粮仓的簿册上,已满万石和虽未满万石但正在零散出粮仓的,不准增积,在栎阳,以两万石为一积,在咸阳,以十万石为一积,其出粮仓,入粮仓和增积的手续,均同上述律文规定,长吏共同入粮仓和开粮仓,若发现有虫子到了粮堆,应重加堆积,不可不管谷物。”
虎子听了,道:“听起来很麻烦!”
魏织没说什么,吴哉道:“我觉得很简单。”
虎子道:“哪里简单了?”
吴哉不说话。
魏织道:“好了,昨天我教你们的可背下了?”
吴哉点头道:“背下了。”
张奉和柳枫城也点头。
虎子和叶玲互相看了看,小声道:“背了。”
魏织道:“那说来听听。”
吴哉先道:“义也者,万事之纪也,君臣,亲疏之所由起也,治乱,安危,过胜之所在也,过胜之,勿求於他,必反於己,人生而死,荣而辱,死生荣辱之道一,则三军之士可使一心矣。”
吴哉说到这,就看向张奉,张奉道:“凡军,想其众也,心,其一也,三军一心,则令可使无敌矣,令之无敌者,其兵之於天下也,亦无敌矣,古之至兵,民之重令也,重乎天下,贵乎天子。”
张奉说完,魏织看向柳枫城,柳枫城道:“其藏於民心,捷於肤也,深痛执固,不可遥,物莫之,若此则敌胡足胜矣,故曰其令强者其敌弱,其令信者其敌诎,先胜之於此,则必胜之於彼矣,凡兵,天下之凶也,勇,天下之凶德也,举兵,是凶德,犹不得已也。”
闻言,魏织点头,然后看向叶玲,叶玲皱眉道:“举兵必杀,杀,所以生之也,是凶德必威,威,所以慑之也,敌慑民,此义兵之所以隆也,故古之至兵,才民未合,而威已谕矣,敌已服矣,岂必用枹鼓干戈哉。”
叶玲说完,魏织看向虎子,虎子脑后滴汗,想了想,道:“故善谕威者,於其未发也,於其未通也。”
魏织道:“还有。”
虎子皱眉道:“还有,还有窅yao窅乎冥冥,莫知其情,此之谓至威之诚。”
魏织点头,道:“接着说。”
虎子道:“为什么我背的字比吴哉他们多?”
吴哉道:“你说什么?”
虎子道:“本来就是!”
吴哉道:“背的字最多的是张奉!你才多少字?”
虎子道:“我怎么知道!”
吴哉:“所以?”
虎子不说话了。
魏织道:“谁接着说?”
张奉道:“我。”
魏织道:“好,明天给你买糖葫芦。”
虎子:“什么!”
张奉道:“凡兵,取捷先之道,在於知缓迟後而分也,急疾捷先,此所以决义兵之胜也,而不可久留,知其不可久留,则知所兔起凫举死之地矣,虽有江河之险则凌之,虽有大山之塞则之,并气心无虑,目无有视,耳无有闻,一诸武而已矣。”
吴哉道:“冉叔誓必死於田侯,而齐国皆惧,豫让必死於襄子,而赵氏皆恐,成荆致死於韩主,而周人皆畏。”
“又况乎万乘之国而有所诚必乎,则何敌之有矣,刃未接而想已得矣,敌人之悼惧惮恐,单尽矣,咸若狂魄,形相离。”
柳枫城又道:“行不知所之,走不知所往,虽有险阻,銛兵利械,心无敢据,意无敢处,此夏桀之所以死於南也,今以木击木则拌,以水投水则散,以冰投冰则沈,以涂投涂则陷,以疾徐之。”
虎子听着他们的话,眉头皱着,叶玲看了看虎子,然后道:“夫兵有要,知谋之不谋也,则得之矣。”
魏织看着虎子,虎子滴汗道:“专诸是也,独手举剑至而已矣,吴王壹成,又况乎义兵,多者数万,少者数千,密其躅路,开敌之涂,则士岂特与专诸议哉。”
说完,看向魏织,魏织笑道:“不错。”
虎子道:“那有我的糖葫芦吗?”
魏织道:“都有。”
虎子高兴的笑了起来。
魏织忽然道:“别高兴了,去把千字文誊抄一遍。”
虎子愣住:“什么!”
魏织道:“去吧。”
虎子道:“为什么?”
魏织道:“你不是想成为英雄吗?”
虎子点头:“是,但是誊抄千字文和成为英雄有什么关系?”
魏织道:“当然有,英雄怎么能连千字文都不会誊抄。”
虎子脑后滴汗道:“所以有什么关系?”
魏织:“嗯?”
虎子哭道:“大哥,我不想抄千字文。”
魏织道:“糖葫芦不吃了?”
虎子看看吴哉等人,道:“吴哉他们为什么不用誊抄千字文?”
魏织道:“因为他们誊抄过了。”
虎子:“我也誊抄过了啊。”
魏织看着虎子:“你确定?”
虎子偏头,心虚道:“确定。”
魏织道:“阿玲,你说。”
虎子道:“阿玲!”
阿玲看看虎子,又看看张奉,最后看向魏织,小声道:“大哥,我不知道。”
魏织嘴角抽了一下,看向张奉道:“张奉,昨天的千字文,是你替虎子誊抄的对不对?”
张奉面无表情道:“对。”
虎子呆住。
魏织便笑着看虎子。
虎子看着魏织,然后道:“大哥,我知道了。”
说完,叹了口气离开了。
魏织看向张奉,问道:“你为什么答应替虎子誊抄千字文?”
张奉道:“不是你让的吗?”
魏织:“我什么时候说让了?”
张奉道:“虎子说的。”
魏织嘴角抽了一下,道:“我没说。”
张奉不说话了。
吴哉和柳枫城呆呆的站着。
魏织瞧着他们,皱了皱眉,然后问道:“吴哉,柳枫城,你们俩不会也替虎子誊抄千字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