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相不为后之凰坐天下无弹窗 第九十六章 深情告白
凤天娇看着已经死了的人,冷漠的说了一句,“拖下去。”“公主,沐雨汐去了北方。”一个侍卫匆匆走进来。
“可知去做什么?”他突然去北方做什么?
“听说处理北方相关事宜。”
“去多久?”
“这个......这件事被封锁了,我们的人没有查到。”侍卫低下头。
“果然是一群废物。”凤天娇怒意更甚之前,“本公主派出一半的暗卫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结果无生还。现在让你们查个消息,也查不到。”
侍卫低下头。
“滚下去。”要不是还要她们办事,她早就把她们拉下去斩了。
“是。”侍卫退了出去,在门口碰到了凤天舞。
“参见大公主殿下。”
“皇妹又对你们发脾气了?”凤天舞柔柔的开口,“她脾气不好,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是属下做错了。”侍卫感动的看着凤天舞,大公主真是温柔善良!
“你们就是爱惯着她。”凤天舞语中虽是责备,但语气柔柔。
“皇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群奴才有资格吗?”凤天娇打开门不屑的看着凤天舞,只有她这个侍卫生的皇姐才会与这些低贱的人为伍。
“皇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凤天舞眼中有了泪水,只是眼底的一抹蔑笑被她掩饰的很好。
“行了,皇姐你来找我有事?”每次凤天舞都这样,不过两句,便开始哭哭啼啼,完全没有凤临女人的气概。
凤天舞咬咬唇瓣,“皇妹,你派人去暗杀沐雨汐了?”
“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她明明就瞒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了,凤天舞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但她面上是一派担心,“天娇,你忘了......”
“皇姐,母皇不是不在吗?此事你不要管。”凤天娇不耐的打断她,凤天娇又拿母皇压她。
“皇妹,我想走了。”凤天舞像是被凤天娇吓到一般,她脸色煞白的走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凤天娇习以为常的看着凤天娇的背影,随后转过头看着一直在一旁的侍卫。
侍卫想起凤天娇的狠毒,垂头掩下眼中的不平告退了。
而此时的沐雨汐惬意的睁开眼睛,发现玉千殇并不在马车上,她掀开帘幕,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初阳。
她走下马车,看到玉千殇坐在不远处的树下,面前是一盘棋局及一壶香茗。
他一只手持书卷,另一只手缓缓从棋盒中取出一枚黑子,神态淡漠清冷而矜贵,动作优雅而赏心悦目,即使坐在荒郊野岭,也遮不住他与身俱来的皇族气息。
“你很喜欢下棋?”沐雨汐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动作随性自然。
几乎每次见他,他都在下棋。
“每当有令我困惑之事,便喜欢下棋。”他狭长的凤眸盯着棋盘最边缘堪堪出局的棋子。
他也会有困惑之事?沐雨汐挑挑眉。
“下棋之人可控制所有的棋子,若有棋子不可控,下棋之人又当如何?”玉千殇清冷如水的凤眸暗含点点疑惑。
沐雨汐看向棋局,发现有一颗棋子已到棋盘的边缘,几近落地。
“棋盘上棋子众多,多它一颗不多,同样,少一颗不少,它既然不可控,便弃了便是,何苦自寻烦恼。”沐雨汐将那颗即将出局的棋子拂到地上。
他垂下眼眸,声线轻如羽毛,“可若是主棋呢?”
沐雨汐一时未听清,“什么?”
玉千殇轻笑,清冷如水的凤眸漾起阵阵涟漪,“雨汐乃豁达通透之人耳。”
外出打猎回来的末离惊讶的看着面容柔和的玉千殇,自他跟着城主,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
沐雨汐有意无意拨弄剔透的棋子,“还有多久到北方城?”
“沐大人,不足一日即可。”
“可是觉得无趣?”玉千殇看着沐雨汐有些恹恹地神色。
“从未如此闲过,反倒觉不习惯。”沐雨汐看着棋盘。
“你可会跳舞?”玉千殇清冷如水的凤眸暗含一分期待。
“略会一点。”沐雨汐虽然奇怪玉千殇为何这般问,但不忍打破他眼中的期待之色。
果然,玉千殇眸中突然出现星星点点的亮光。
“末离。”
末离暗叹一声,撤去玉千殇面前的棋盘。
沐雨汐听着棋子落入棋盒清脆的声音,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违和感。
不多久,玉千殇面前摆上了古琴。
他将修长骨骼分明的手轻拨琴弦,一道悠扬的声音便回荡在山林。
沐雨汐看了看身上的男装,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和着玉千殇的琴声便开始起舞。
“气引虚空,转若蛟龙,游翩明下,百会齐聚。”听着玉千殇的琴声,沐雨汐脑海中浮现出《凤舞诀》。
沐雨汐静静闭上眼,不自觉地跟着琴声舞着,体内的内力也开始流向四肢百骸,一股又一股柔和的气息自丹田涌上。
末离看着正在剑舞的沐雨汐身姿变得越来越轻盈,最后就像要飘走一般,正想开口。
“你下去吧。”玉千殇冷若幽潭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末离抱拳退下。
山林中,一人清冷如水的弹着,一人英气十足的舞着。
琴音和着剑舞,剑舞跟着琴声随意变化,一弹一舞,配合默契,全然看不出这是二人第一次合。
不知过了多久,沐雨汐终于停了下来。
她发现不仅没有疲累感,还觉体内充沛了不少,步子轻盈的几乎落地无声。
她看看天空,已几近正午。没想到竟然跳了这么久。
“你的悟性很好。”显然,玉千殇看出沐雨汐在剑舞中悟到练武的技法。
“是你的琴弹得好。”她是在琴声牵引下才开始练武。
“日后,每日为你弹一曲,你为我舞一曲可好?”
“却之不恭。”沐雨汐知道玉千殇看她能从他的琴声中悟出练武之道,故而想帮她练武。
不远处,末离将火生起。
玉千殇走过去拿起一只山鸡架在火上熟练的烤了起来。
沐雨汐有一丝讶异,她跟过去拿起一条鱼学着玉千殇的动作不甚熟练的烤了起来,“你曾在外生存过?”
“曾独自一人闯荡过江湖。”玉千殇将手中的山鸡翻转了一个面,并将一旁准备好的辅料慢慢撒上山鸡,一举一动,如画中人物一般,姿态端的优雅高贵,令人赏心悦目。
突然一股焦味弥漫在空气中,沐雨汐才发现她手中的鱼由于没有动过的缘故,竟是焦了。
玉千殇从沐雨汐的手中接过焦鱼,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对着鱼洒了一圈。
沐雨汐便见焦的部分竟是慢慢掉落。
“你未曾在外谋生过?”
“未在外烤过吃食。”丛林中,毒物众多,生火只会引来未知的动物。
更何况,她几乎都处于搏斗中,哪有时间闲情逸致的烧烤,沐雨汐丹凤眸微眯,她一直吃的都是活物啊!
从最初的作呕到后面面无表情的咀嚼不过一日时间。
“人人只道皇族贵喟养尊处优,高不可攀。你却在这山林中席地而坐,自烤自足,并且丝毫不浪费。”沐雨汐戏谑的看着玉千殇手中的小瓷瓶。
玉千殇彻底颠覆了她之前的印象,不但不是冷心冷清之人,相反他有一颗赤诚之心,面冷心热。
“有人曾对我说过:粒粒皆辛苦。”
“这是谁说的?”粒粒皆辛苦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才对,难道在她之前,还有有人穿越过来?
玉千殇清冷如水的凤眸闪过一丝迷茫,“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一向很好,唯独对一些事情,模糊的只余虚影。
玉千殇将手中的鱼递给沐雨汐,眼中带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期待,“好了。”
她接过,尝了尝,细细品味着鱼的余味在舌尖弥漫。
玉千殇看着沐雨汐带着满足,微眯着的丹凤眸,清冷如水的凤眸中亦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笑意。
“日后能嫁与你的女子有口福。”沐雨汐赞叹。
君子远庖厨,如玉千殇这般谪仙的人若为一人食人间烟火,是何等令人惊羡的事。
玉千殇看着沐雨汐妖魅如斯的精致脸庞,清冷如水的凤眸有一瞬失神,“不会有别人。”
“什么?”沐雨汐愣了一下。
“不会有其他女子。”
沐雨汐看着带着凤眸中带着丝灼热的玉千殇,不知为何,脸上温度似高了些。
她不自然的别过脸,用手拨弄着柴火,“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玉千殇看着沐雨汐,语调认真的道。
沐雨汐抬起头,充满笑意的丹凤眸暗含警觉,嘴角的弧度也消了消。
玉千殇眸子暗了暗,“见你第一面我便知你是女子。”
沐雨汐看着蓦然带着委屈语调,开启“萌化模式”的玉千殇,心里软了软,也许是巧合下知道的。
若他想对她不利,何必告诉她。
“所以,除了你,没有别人。”玉千殇清冷如水的凤眸专注的盯着沐雨汐,一眨不眨。
沐雨汐看着玉千殇眸中小小的她的缩影,心一悸。
“你在说什么?”魅然的丹凤眸有些游离。
沐雨汐感到脸渐渐又升了些温,她不自然的将脸别开。
玉千殇看着沐雨汐的反应,不由轻笑,“已经这般明显,雨汐是要装作不知道吗?”如此这般,棋子是不是会重回棋局?
“我心悦于你。”
沐雨汐躺在马车上,脑中一直回荡着玉千殇低沉且磁性十足的声线。
她觉得心底有种从所未有的东西溢出填满心间。
次日,当沐雨汐再与玉千殇相处时,两人之间似是多了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萦绕其间。
末离仍是一脸面无表情做着分内之事,但他却在城主身上嗅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又是一日艳阳天,随着一个漂亮的剑花,沐雨汐收了剑。
“这把红泪确是适合你。”玉千殇看着反背在沐雨汐身后的剑。
沐雨汐魅然的眼眸亦带着丝丝喜爱之色,她缓缓地摩挲着剑柄处古朴的“红泪”二字。
“剑的名字悲伤了些。”沐雨汐感受着来自上古神剑的哀鸣,心中也不住涌起一丝感伤。
“剑是为死于它下的亡魂流泪。”玉千殇暗暗压制着蠢蠢欲动的红泪。
“杀人非剑所愿,它不过是被掌控的工具,它能做的只是为那一个个逝去的灵魂流一滴泪,然而泪干了,流的不过是血。”沐雨汐不自觉喃喃。
“所以,它需要一个善良且不重杀戮的主人。”玉千殇加大威压。
红泪哀嚎一声,臣服在沐雨汐的手下。
“母亲临终前嘱托必为它寻一个至纯至善的主人。”玉千殇缓缓收回威压。
沐雨汐一笔一画描摹着二字,眼睛变得通红,心中有一股杀意涌上心头。
她抑住心里的杀戮,冲着玉千殇露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
全身的内息被调动用来抵抗心底控制不住的毁灭感。
沐雨汐的额头渐渐起了冷汗,她握着红泪的手越来越紧绷,最后竟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的双眸通红,就像走火入魔一般,心底的火似要喷发出来。
玉千殇看着被剑灵控制的沐雨汐,清冷如水的凤眸有一瞬间变成深紫。
然终究冷眼看着沐雨汐挣扎。
沐雨汐用尽力气去和红泪抵抗,然而她强,红泪便发出更强的剑气。
她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然而她没有退路,她强忍住想倒下的欲望,脑中不住回荡《凤舞诀》里的招式。
慢慢地,她觉得红泪的剑气弱了一些,她无惧红泪的挣扎,慢慢拿着红泪的舞了起来。
剑所及之处,飞沙走石,树倾一片。
玉千殇继续弹起古琴,引着沐雨汐走向一个从未进过的境地。
玉千殇看着不同前几日空有招式的剑舞,凤眸中赞赏之意一闪而过。
待末离打猎回来,看到周遭一片狼藉,就像绝世高手交过手一般。
而玉千殇及沐雨汐坐在火堆旁悠闲交谈,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所以。
“小赵子,小狐狸走了几天?”御书房中,正批阅奏折的玉亦然突然停笔。
侍立一旁的赵公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能让玉亦然这般牵挂的,除了沐相还有谁?
“回皇上,沐相已走四日。”
“才四日吗?朕总觉他走了很久。”玉亦然放下手中的朱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