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策,邪尊本纪无弹窗 番外篇 我来找哥哥(二)
哥哥?那个女人明显一愣,然后环顾四周。
众人纷纷退开一些避之不及,生怕这小姑娘赖上谁。
而就在这时候楼上飘下来一道月白的影子,将小姑娘抱在怀中。
众人还没看清他的模样他就又脚尖微点飘回了雅间,看着她看到他后无辜的笑脸,脸上有些黑了:“纳兰明珠,谁让你来的!”
雅间内,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衣袍的边角暗纹着月白的玉兰。少年眉目如画,长开了的五官精致而带着三分妖媚。凤眼微挑清冷如月像极了某个女人。
一双清冷却还有些稚嫩的长开了的狭长眼睛此时恶狠狠地盯着依旧待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怒了。
小姑娘眼睛瞬间红了,眼底也升起了水雾:“明珠,明珠是来找哥哥的。”
“……”少年生了满肚子的气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没处可发了。但是他又不想这么快缴械投降,转身斜躺在身后的软榻之上:“白明”。
身后蓦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衣的影子弯膝下跪:“参见殿下。”
“送她回去。”少年冷着声音下令,但是视线一转盯着小姑娘眼底快要决堤的眼泪不过片刻他就忍不住认输了。
连忙起身,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乖,这里不安全现在先和白明回去好不好?以后要是来找我就让青水带你来。”
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少年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努力在回想自己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那个时候他已经熟读兵法与平常的帝王之术,却天天……天天给那个男人找麻烦。
纳兰翼脸色微微红了些,但是很快就冷了下来。
但是,即使是看起来皮了一些也没有眼前这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要掉金豆子呀!
“纳兰明珠,哥哥现在还不能回去。哥哥有事儿要做。”
小姑娘听清了纳兰那两个字皱了皱眉,其实她叫独孤明珠。
但是她知道自己有两个姓氏一个是独孤,随着爹爹的姓氏,另一个是随着哥哥的姓氏姓纳兰。
郑爷爷说要让她好好和哥哥说说,让哥哥和爹爹和好,但是刚才她也看到了听到爹爹和娘亲的事情哥哥很生气。
她已经不能,不能再惹哥哥生气了。
独孤明珠看着眼前虽然依旧脸色柔和,但是眼底却是阴郁郁结的哥哥,心里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纳兰翼怎么会看不出来,无奈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走吧,回家。”
正在此时雅间的门突然开了,纳兰翼眼底瞬间冰冷灵力脱手而出直接向着门口扫了过去。
门后的人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与灵力相撞,酒杯在一瞬间化为齑粉而眼前的青衣人已经坐在东边的檀木凳子上。
独孤明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那个筷子被一只相似的酒杯拦下了,而现在这只酒杯的主人就是......
“烨秋哥哥!”
顾烨秋,顾大伯的儿子,与她和哥哥是表兄妹的关系。
小姑娘对着顾烨秋微微行礼,之前的形象瞬间无形无踪。在小姑娘的眼中,哥哥和表哥是不一样的,哥哥面前想怎么欺负哥哥都可以,但是烨秋哥哥是表哥,在亲戚面前必须得端庄淑雅才不失了大灵王室的气度。
看得纳兰翼眼角狠狠地跳了跳。
顾烨秋淡笑着回礼,然后坐在八仙桌旁,轻抿一口茶水眼底带着温暖与和煦:“明珠妹妹安好。”
纳兰翼脸再度一黑拉着他家妹妹走会软榻之上:“你和那老头多说什么,直接打残了丢给那个老男人。”纳兰翼还是顾忌着旁边安安分分坐着的独孤明珠的,最后半句话以灵力压低了传入顾烨秋的耳中。
顾烨秋耳朵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道:“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郑爷爷,他是你娘之前最忠心的属下。而且他年事已高,你方才那一击他如果躲不过去怎么办?”
纳兰翼冷冷一笑:“只可惜最后成了他的人。”
独孤明珠明亮的眼眸盯着纳兰翼和顾烨秋两个人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你们两个人背着我说什么呀!”
纳兰翼咳了咳:“没什么,不是想要回家吗?走吧,咱们回去吧!”
独孤明珠听了这话立刻笑了,眼底带着谁都看不到的狡黠:“好,回家。”
家?
纳兰翼眼底满满地都是冷意:他已经不看那个所谓的碧晶宫的家了。他迟早要将属于纳兰氏的位子夺回来。这个位子本该是娘亲的,本来就是他的娘亲用生命换来的如今的灵族。
纳兰翼始终记得十年前,娘亲与那个男人吵架,记得她不让那个男人知道妹妹的存在,记得娘亲每次在他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眼底都会露出担忧与忧伤,也记得每天传入他耳中的都是数不尽的杀戮。
可是娘亲却依旧让他与那个男人和睦相处,父子和睦安享天伦。可笑的是,他曾经还一度劝娘亲去看看那个男人,希望他们和好如初。
那个男人在娘亲死后并没有掉半滴眼泪,看着他和妹妹眼底都是无尽的冰寒与犹豫。
接过娘亲的诏书改国建制的那一刻。他每天担心的都是战场战场,都是大臣,都是怎样一鼓作气地灭了魔族。
到了最后灵族成了大灵,纳兰王族成了独孤王族。
娘亲的忌日他却没有去过一次康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像往常一样钻在书房里看奏章。
他那时不懂娘亲为何会留下这样的一封诏书,让那个男人坐上了那个位子。
长大了之后,学了帝王之术才明白,王夫的位子,那份娘亲的罪己诏,监察大权,军权到最后的诏书,一切的一切都是娘亲推那个男人走上如今陛下的位子的。
那个男人怎么配娘亲如此相待。
但是,纳兰翼或许自己也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杀谁,就连刚才的郑伯也是要打一顿扔回去的,而不是按照自己对待敌人的手段毫不犹豫地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