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邪女:捡个魔王做夫君无弹窗 255 改变王朝命运的人
“反贼?”赵谦一开始还有些懵,在赵禄命人上前押解他时,他这才恍然:“七皇弟,你怎可血口喷人?我从未做过任何不忠不孝之事!”“是吗?”赵禄看着不断挣扎的赵谦,冷笑连连:“据我所知,你曾将宿红莲手下的女反贼,藏在四皇子府内,难道这还不算不忠不孝?”
赵谦怔住。
自己将墨画藏于府中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赵禄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他的想法,赵禄讥笑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能给的好处,比四皇兄你更多。“
赵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七皇弟,你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赵禄眼神一冷,很是不悦:“这个样子?哪个样子?我可是秉公行事,不像四皇兄你,平时总标榜所谓的大公无私,事到临头,却违背自己的诺言。”
赵谦忽而无法可说。
在墨画一事上,自己的确起了私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
“看,这便是你和我的不同。”赵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不屑,堂堂皇子,明明有着更广阔,更光明的未来,最终,却葬送在一个女人手中,以前他还崇拜过自己的这位四皇兄,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是个无能之辈。
“是,我和你,的确不同。”为了权利,就抛弃自己的人性,自己的良心,这样的赵禄,幸好自己和他不同。
“四皇兄,你怎么死到临头还嘴硬。”赵谦冷漠的态度,让赵禄觉得很是恼火:“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天牢里,好好思考一下去吧。”
说完,挥挥手,命令手下的士兵,将赵谦押入天牢。
“七皇弟,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回头是岸。”
在赵谦心里,赵禄一直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所以希望他不要再继续错下去,直至无可挽回。
赵禄却很不耐烦:“赵谦,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什么好兄弟,你醒醒吧,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过好兄弟!”
这句话,无异于一把刀子,狠狠刺在赵谦的心口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
望着赵谦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赵禄忍不住捧腹大笑:“四皇兄,你怎么这么愚蠢,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楚。”在他逐渐惨白的脸色中,赵禄又道:“你放心,我会将你入狱的消息散播出去,我也很好奇,你为墨画付出了这么多,她又会怎样回报你?是会和你一般,不顾一切来救你,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平静下来的赵谦又开始挣扎:“不要牵扯上她!”
他越是这样,赵禄就越是得意:“赶紧押下去,我可等着看好戏呢。”
赵谦被带下去后,赵禄望着头顶上的牌匾,摸摸下巴:“这府宅,也该换个主人了。”
……
皇帝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上朝了,明月公主称其重病卧床,体力难支,要静养半年,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搅。
但在此之前,皇帝还时常在寝宫召见大臣,虽然病势依旧严重,但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怎么突然之间,就重病难支了呢?
况且,既然病情加重,为什么不找御医看诊,反而一直是明月公主从宫外带回的郎中,在给皇帝治病?
整个朝堂人心惶惶,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询问。
七皇子如今虽然已是储君,但已经和皇帝没什么区别,每日代替皇帝上朝,代替皇帝执政,代替皇帝批阅奏折,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帝王吧?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去找那个晦气呢?
但偏偏就是有人,想要去找找晦气。
“将军请留步。”
林漠狂望着挡在身前的刀剑,寒声道:“本将要见皇上,你们都给我让开!”
那几个侍卫岿然不动:“太子殿下有令,皇上病重期间,任何人都不见。”
“本将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禀报皇上。”
“太子殿下有令,政务上的事情,可以找殿下本人商议,如果是其他私事,那就不要去打搅皇上。”
林漠狂额上青筋迸绽:“我再说最后一遍,都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本将出手无情!”
几人虽然害怕,但还是稳稳站在原地,不肯退让分毫。
林漠狂攥起拳头,一股狂悍气息散发而出,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将军的火气可真大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漠狂转身,盯着一身紫衫,手持拂尘的人:“是你?”
“见过将军。”那人走到林漠狂身前,神情间竟带着几分倨傲。
林漠狂冷冷看着他。
前太子赵垣的事情,他曾派人打听过,多多少少知道来龙去脉。
虽然对赵垣没有多少好感,但也替他觉得不值。
被身边最信任的人出卖,怪不得赵垣死的时候,连眼睛都合不上。
对于林漠狂来说,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背信弃义之人。
“寻公公,本将要见皇上,但愿你不是来阻止本将的。”伴随着他说话的口吻,周遭的气温都像是骤然冷了好几度。
小寻子掸了掸拂尘,故作恭谨的一笑:“当然不是,奴才是来帮将军,断了这个念想的。”
林漠狂直觉不妙,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探向腰间的大刀。
小寻子后退一步,笑得阴翳:“将军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您将兵符交出来,殿下自会放您一条生路。”
林漠狂放声大笑,“原来,赵禄竟然在打着这样的主意,他倒是很聪明,只不过,他想要兵符,只能凭实力来拿!”
小寻子脸上的笑意,倏地收敛,拂尘一挥,从口中挤出三个字:“拿下他!”
话音刚落,几道人影,便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辣,完全不打算给林漠狂活命的机会。
刷的一声,林漠狂拔出腰间大刀,挡住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
但对方既然存了必杀的决心,有怎会因为被他抵挡下来就退缩。
那人一个鹞子翻身,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精巧匕首,迎着他刀刃的方向,扑了上去。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林漠狂一时间难以反应,不由得一慌神,逼到的刀尖,擦着他的腹部狠狠划过。
一瞬间,鲜血狂涌。
林漠狂明显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对方有备而来,专门挑他的弱点下手,他节节败退,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挂了彩。
但即便这样,他仍是没有半分退缩,一双血红的眸子充满了慑人的野性。
他一声大吼,高举手中大刀,也以一往无前的决然之势,从高空狠狠劈下。
一篷血花溅开,一名杀手生生被他砍成了两截。
小寻子看的不这样的场面,吓得闭上眼睛,不过,杀了一个,还有无数个,林漠狂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他有恃无恐,抱着手中拂尘,很是悠闲自在。
拿下林漠狂,他就可以去向殿下复命了,站在这里,顶着大太阳怪难受的。
正打算去找处阴凉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他寒毛直竖。
那惨叫似乎并不是林漠狂发出的,难道说,看似被逼到绝境的林漠狂,又突然有了力气,要反败为胜了?
他并不这么认为。
事实上,林漠狂此刻已经力气耗尽,加上受伤严重,倒在地上,起不来身了。
他在回头的刹那,看到一抹鲜红,鲜红中夹杂着一抹雪白。
然后,他便觉得喉头一痛,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他想尖叫,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意识被黑暗夺走之前,他看到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却阴厉如鬼。
扑通!
身子一歪,他的身体,狠狠砸向地面,和其他杀手的尸体一起,溅起一片灰尘。
林漠狂呆呆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脸上写满了惊骇。
“红莲,你……”她雪白的长发,刺痛了他的眼睛:“你的头发,还有眼睛……”
她什么也没说,弯下身,将掌心贴在他的心口,源源不断为他输入真气。
从她出现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抬眼,这家伙身上一共中了十二刀,却还这么有力气,一个劲追问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情,怪不得在战场上从无败绩。
为他输入足够的真气,又替他止了血,她这才道:“不想死的话,就跟我来。”
他站起身,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后,目光掠过满地的尸首。
她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强大了。
可是,为什么他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脆弱。
“皇上那边,我怕出事。”他低声道,回头朝皇帝的寝宫看了眼,很是忧心忡忡。
宿红莲头也不回,“你放心吧,皇帝已经出事了,你也不用去看。”
“什么?”他大惊,不由得站住脚步:“我……我必须……”
她也站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你必须什么?你觉得自己现在有实力,跟赵禄还有明月公主抗衡么?皇帝已经没救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殡天,而这一切,都是了赵禄顺利登基而准备的。”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能坐视不理。”
“林漠狂。”她蓦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电看向他,口吻严肃郑重:“我没让你坐视不理,只是你现在能做的很有限而已,要救乾坤王朝只有一个办法,还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扶持一个明君上位。”
“明君……”
“没错!”她道:“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去救一个人,一个能改变王朝命运的人。”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是四皇子吗?”
“是。”
他很奇怪:“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看重四皇子,虽然他的确拥有明君该有的一切仁德品性。”
“除此之外,他也是最名正言顺的皇帝人选。”她接口道。
“名正言顺?”对她的话表示不解:“据我所知,皇上并没有立下任何遗嘱……”
“谁告诉你,我所谓的名正言顺,与如今龙椅上的那个皇帝有关?”
他震鄂:“你的意思……”
她举目远眺,指着苍穹之上的烈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如今这个皇帝是怎么登上皇位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被人以阴险手段夺走的东西,终有一天,是会连本带利一起拿回来的。”
“不……这不可能……”林漠狂惊呆了,这个消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宿红莲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之前你摇摆不定,还有机会可以重新做选择,但是现在,只要你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你可想好了?”
他闭上眼,不知是还在纠结,还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现在就要你的回答。”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再让他逃避。
他猛的睁眼,红色的瞳仁,一片清透,再无纠结,“好,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心头一松,好在这家伙还不算太过死板,要不然,自己真的要被气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准备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赵禄必然会在天牢中设下埋伏。”说完,对某个角落招招手:“走了。”
林漠狂正纳闷时,冷不丁见角落里走出个雪衣雪发的男子来,顿时一惊:“他……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被明月公主困在了皇宫里么?
她自然而然牵上“白珣景”的手,“宫里那个,是十分十九的他,这个,是十分之一的他。”
他听得糊涂:“什么十分九分的。”
知道他听不懂,她也不打算解释,自己和白珣景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一来解释不清,二来怕吓到他:“你不必理会,当它是摆设就行。”
知道她不想多说,他也就没再多问。
“今天晚上,你只需要带兵守在天牢外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
“今天?”他没想到她说风就是雨。
“夜长梦多,我怕赵禄会对赵谦下毒手。”之前赵禄自导自演失踪一事,就曾对赵谦起过杀心。
“好,我身边还有几千精兵,应该足够了。”
她点点头,牵着“白珣景”,转向遥远的宫墙。
她曾发誓,若有来世,再也不会让他哭泣。
然而,她却食言了。
不过没关系,谁让他哭,她便让谁哭的更惨。
阿景,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