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有令:世子休撩我无弹窗 一一二、戳穿身份(一更)
“他心里装的尽是些恶事,东奔西跑的,除了做恶,还有其他什么目的?”白无瑕说这话时,语气冷冷的,胸中却已经翻涌起了滔天怒火。
不单是为自己的女儿,挨了这巴掌,更为那人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一时之间,竟然拿他无可奈何。
练轻舞知道娘亲心中很是愤怒,可是,谁不知道他要做恶呢?
“娘,我们多多少少得分清,他即将要做什么吧?”
练轻舞握住白无瑕的手,自己也闭上眼睛思索。
不过片刻,就睁开了眼睛。
不得不说,她对京城真的一点也不了解。
“近日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无瑕比他回来得还要晚,练轻舞估摸着她了解的,比自己知道的多不到哪儿去。
“休沐过后,皇帝并未上朝,”白无瑕皱眉,“听闻说,召见了所有世子。”
“没错,皇上见我们几个,却是与我们谈论婚姻之事。”
说到这里,云楚略微有些窘迫。
“与你们谈婚姻?这绝不是一句戏言。”
白无瑕心里咯噔一下,哪位皇帝,不是先成家以后再登基的?
“前辈此话怎讲,但说无妨。”
“皇上让你们入宫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无瑕皱着眉头,略微斟酌,不是病了,就是,发生了比病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这……”云楚一时语塞,他入宫时,也没见宫中有何异动。
“这事我们不着急。”白无瑕十分相信云楚,见他皱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知情。
“我是江湖人,对朝堂上自然不会有太多了解,再说,江湖人都是会被忌惮,防备的。”
白无瑕说了这话,意在告诉云楚,自己完全不知内情,不可能比他知道的更多。
“前辈,晚辈绝对没有那种龌龊心思,还请前辈明鉴。”
云楚起身,十足的诚恳。
“你这孩子,我哪里有怪你的意思?”若不是白无瑕,知道云楚心性敏感,怕早就哈哈大笑了。
“如此,多谢前辈了。”
“娘,说到江湖,究竟有多少门派呀!”练轻舞忽然插话,只因为她在街上看到了官兵。
这里毕竟天子脚下,有官兵巡街,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却不同寻常。
若是以往,只不过两三个人结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看到两队官兵从此经过了。
“江湖中大小门派不计其数,你娘我,也不太知晓确切数目。”
白无瑕显然也注意到了,官兵太多这一点,乐得给练轻舞解答疑惑,也趁机转移了话题。
“大门派有几个呢?”
“若是说到大的门派,你倒是见了三个大门派的掌门人。”
说到这儿,白无瑕微微一笑,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云楚脸上一转。
练轻舞也跟着点头:“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小时去过一回,如今也记得月辰宫有多大。”
“你这孩子,可喜欢月辰宫?”白无瑕随口一提。
练轻舞听了却着急了:“娘亲,月辰宫好,我知道,可我没急着这么快就……”
“好了好了,你若要接管门派,娘亲自有安排,不过,五彩流星珠是要还回去的。”
云楚没想到这话又提到自己,一时之间着急了,咬牙道:“妹妹果真想接掌门派,我自然也是真心祝福的,那颗明珠,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信物,有了这信物,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话一出口,云楚心里娶练轻舞的心思淡了一分。
就算他有两种身份,绝计做不来娶两个人的事。
“多谢哥哥了。”练轻舞能够看出来,面前的男子眼里少了些什么,虽说不知为何物,但她看着,心里莫名其妙的欢乐。
“你们两个……还请世子爷为我们母女多做遮掩。”
白无瑕摇头,语气中略带着祈求。
“前辈无需为此事烦心,晚辈一定为你们尽心谋划。”
“多谢了。”
气氛顿时沉闷起来,练轻舞只觉得自己欠了云楚一个很大的人情,心中有些难过。
她本是不愿欠着男子人情的人。
“娘,您说江湖门派不计其数。那么,几个大的门派又是哪几派呢?”
“抛开娘亲的月辰宫不提,其他的,就是微生珏的影阁,江未雪的逐尘派,还有就是最大的反派了。”
“原来如此。”练轻舞一笑,露出一侧的小梨涡来。
“那娘亲和他们的关系可好?”
练轻舞瞬间又冒出一个问题。
“自然与影阁阁主关系极好,至于江未雪,那也是个男子,总是一身白衣,颇有些仙风道骨。”
“什么嘛,我义兄不也是白衣?”
“你的义兄?”白无暇瞪圆了眼,难不成,这两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拜了把子。
“是啊,微生义兄啊。”
“孩子你有所不知,那江未雪带着手下之人,都穿着一身白衣裳,而且个个嫉恶如仇,绝对不是欺软怕硬的。”
“都穿白衣裳?”
练轻舞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
“没错,他们的衣着习惯,其他人看着大多以为不好,那又如何呢?”
“好啦好啦,你们不提他了嘛,娘亲,阙城关一别,我再没有见过微生义兄了,在这以后你可见过他?”
“见过。”白无瑕冲口而出,还好又急急的刹住了下半句——他就坐在你身边啊。
“那他可好?”
练轻舞忽然有些急切起来,她觉得,微生珏身体一直很不好。
“他很好。”
起码如今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他的影阁究竟做什么的?”练轻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对微生珏来了兴趣。
“影阁,做什么的?”白无瑕跟着重复了一句,忽然发现自己也不是特别了解。
“是啊,他做什么的呢?就像娘亲,每日卖膏药,赚银子,那影阁,用什么赚钱呢?”
白无瑕正喝了一口茶,听自家女儿说到,自己的门派只靠卖膏药过活,一时之间,完全忍不住喷水的冲动,噗的一声,把茶水全都喷在了地上。
还有几星几点,光顾了练轻舞的面庞。
“怎么了娘亲?”
“你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小了,不如从明天起,娘亲就把府中的账本给你打理。”
练轻舞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觉得万分不可思议,打理账本这事,按理说应该关起自家的门来,自家人好好商议,怎么娘亲能在这人面前把这话给说了呢?
“微生义兄,你要瞒我到几时呢?我说你怎么之前不愿意做我哥哥,就是因为你已经是我义兄了?”
练轻舞突然开口,可把桌上其他两个人惊到了。
白无瑕一脸的抱歉,都怪自己一时嘴快,真让女儿发现了端倪。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也不瞒你,”云楚心中本来还想瞒一会儿,说到这里有些遗憾,“没错,我也是微生珏。”
“所以说我兜兜转转,认了两个人做兄弟,结果,从头到尾只认了一个人?”
练轻舞有些惊讶,却也觉得这事实在太过巧合,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确实如此。”
云楚却忍不住眼红,微微湿润了眼角,自己是微生珏,被她拒绝了婚约,自己是云楚,差点就被退回了定情之物。
当然如今看来,这定情之物退与不退都是一样的了。
“原来我的眼光如此好,”练轻舞脑筋转过弯来,却又发现有点不太适应,“那我们以后可否常常玩耍?”
“自然是可以的,你无需顾虑。”
云楚心中有些烦闷,冷不丁练轻舞一张脸凑过来:“我娘还说你身体好,可我看来你的身体完全没有好过,在我面前你是又晕又咳,哪里好过了呢?”
云楚被这话语磕到,还是忍不住伸手,触了一下她的脸庞。
“哎呀。”练轻舞小小的一声惊叫,当下不敢造次,乖乖的做回了自己的座位。
“对了义兄,谁才是真正的你呢?”
知道练轻舞问的是性格,云楚也很干脆,完全不隐藏:“若论真性格,还是微生珏。”
“那真的是太好了。”
练轻舞这话说完微微红了脸,不为别的,就为了云楚,多次向她表白爱意。
微生珏为人隐忍,这甜蜜而又沉重的小心思,他可能永远也不说出口,可云楚不一样啊,云楚代替微生珏,说出了自己隐藏的,深藏的爱意。
眼见自家女儿,头越垂越低,就差把桌子掏个洞钻进桌子里,白无瑕忍不住笑了。
“娘亲一看,就知道你更喜欢珏儿,这也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哪。”
白无暇倒不是有意逗女儿,她所言,不过是心中所想。
“娘亲!”
练轻舞的脸庞顿时烧成熟透的虾米,她想到自己多次将人负在自己背上,很是羞涩不安。
“今日以茶代酒,多谢贤妹,多次救命之恩。”
练轻舞脸更红,却欢欢喜喜的受了。
刚喝了口茶,却又想起一件事来:“还好那次晚上,给你挡了酒,不然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呢。”
练轻舞这话把云楚带到那天晚上,练轻舞所言不错,练轻舞不过是代他受过。
“在酒里下药的人,我一定会查出。”
练轻舞随意的摇了摇手:“那倒不用,那凶手,身份实在昭然若揭,不过这事得记着罢了。”
练轻舞再想到那时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中了药以后的滋味,她可能一辈子也不愿意回想。
不得不说,女子的忍耐力比男子高很多。
“这话倒也是。”
“你们这是怎么了?搞得神神秘秘的,有谁对你们做什么了?”
白无瑕心中疑惑,面前又是自己最爱的孩子们中间的两个,哪里有不问的道理。
“有人在酒中下药,结果被我喝了,好在我定力够强,直接挺过去,可若是被兄长喝了可就不好了。”
练轻舞要接下去解释,却被自家母亲截住了话头:“珏儿本就不能喝酒,我的舞儿果然厉害。”
练轻舞忽然被母亲夸奖,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是当然!”
“你这孩子,”白无瑕伸出手去,抚摸了一阵练轻舞的头发,“我们今日是偶然聚一聚,但也最好将以后的事情略微做个打算。”
“不知前辈的意思,可是要合作。”
云楚顿时收了笑容,认真道。
白无瑕点头,赤焰阁阁主练功到那种程度,他手下的人是几斤几两,还真不好掂量。
“正是如此,这次的战场太过紧张,这里是天子脚下,就不把逐尘派牵扯进来了。”
说来倒也是,如果四大门派掌门人齐聚京城,其他武林人士也会过来凑热闹。
可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他们来到这里,对他们而言没什么好处。
江湖人聚集之处,一言不合,摔盆砸碗,什么事儿都干,若是在京城闹起来,真的不好看。
“珏儿,我是我夫君的妻子,我在京城向来没有人注意,我的意思是,你用你自己本来的身份,暗自助我。”
“绝不要用出你自己的江湖身份,你可明白。”
云楚深切的知道,若是不用江湖身份,他给的帮助就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知道前辈就是为我好,可如果那个人实在不能除掉,我们做这一切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你这孩子,我还真的说不过你,不过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影阁最会调查情报,白无瑕内心思考着,忽然觉得,如果把影阁牵进来,可能会掀出一场大的风暴。
“前辈,”云楚有些着急了,“我若是不在自己身边带几个兄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华东山上?”
“这件事情我要管,影阁自然也不会落在后头!”
白无瑕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你是说你带着人?可曾带着微生物?”
“自然是带了的,还带了微生仁来。”
“京城里头,谁不知道我是江湖上的白无瑕呢,择个由头,我要请他们做客。”
“前辈的意思是?”云楚的眼睛一亮。
“自然是要迎宾客,他要在暗处,我们就在明里,谁说在暗处的一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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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