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有令:世子休撩我无弹窗 一一九、二哥(二更)
不多一会儿,二人站在王府门前,练轻舞送人进去以后自己拿了伞。练轻舞一人撑着伞,消失在风雪之中。
练轻舞运气十分好,回家刚好赶上吃饭。
已经过去几个月,家里的厨师杂役都已经定好,管家陈叔,每日做的都是些个管人的活儿。
帐本已经交由练轻舞打理,那自然不在话下。
今日天气十分寒冷,练轻舞抖落了半身雪花,心里暗自讶异,也不知云楚是如何做到,撑伞的时候,让她身上一片雪花都不留的。
刚回房间,就听人传报说,今日要围炉吃火锅。
原本是要换衣服,美食当前,练轻舞哪里还顾得上?打着那把伞,飞一样冲了出去。
白无瑕瞧着冒冒失失的女儿,一头冲进了厅中,脚上却像止不住一样,直到撞进她怀里才停步。
“你这丫头,今日和云家小子,可好啊?”
每每提到云楚,白无瑕就像提到女婿一样,每次都乐得合不拢嘴。
“好着呢,”练轻舞心里琢磨着,怕是娘亲早就知道,云楚身有旧疾,“只不过是有些难受,那是被冻着了。”
“你这丫头啊!”白无瑕一听急了,心里默念着这是亲生女儿,亲生的,才没有继续骂下去。
“我知道错了嘛,等雪停了,我去找他和他说,日后就不在城中转圈了。”
知道自家娘亲心疼小辈,可还是忍不住心里泛酸泡泡。
“好了,准备准备吃饭吧。”
火锅吃起来,滋味上佳,就是满身的寒意,遇到滚热的食物,也只得纷纷退散。
练轻舞哪里顾得上食物滚烫,嘴边呼呼的吹着,恨不得被食物烫坏了舌头也在所不惜。
“京城的冬天,还是不比阙城关”练家是枪杆子打下的家业,少的是书香门第森严的家规,多出来了一份亲子和乐。
“怎么个说法儿?”
白无瑕从未去过丈夫镇守多年的地方,就算每每问到,也常不知道答案。
“如今已开始数九,若是到了阙城关,早就关门闭户,冰天雪地,像这个时候啊,那些小孩子已经开始砸冰捉鱼了。”
“竟然如此之冷吗?”白无瑕缩缩脖子,难免心疼丈夫儿女。
“其实也好啦,”练轻舞看出娘亲的担忧,忍不住开口哄劝,“真到了冷的时候,冰面很厚,人是完全站不住的,到那个时候,也不经常操练,总是围着火炉烤火的。”
练轻舞没说出口的是,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也就只能吃鱼,吃到她吐了好几次。
“可千万别骗娘亲,不然娘亲可要打你哦。”
练轻舞对这种威胁完全不感冒:“娘,我和你练了这么长时间,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已经不怎么能打到我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白无瑕可就乐上了眉梢:“那是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瞧着自家娘亲得意的模样,练轻舞也是会心一笑,母女之间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你爹去了教场,你哥哥们也不在,若是他们都能够回来,那就太好了。”
也不知怎么的触到了白无瑕的伤感,她原本说说笑笑,这时候却带了微微的哭腔出来。
“娘就别操心了,父亲和大哥,这是职责所在,至于二哥,已经在往回赶,若不是大雪封了门路,他也已经到家了。”
“说的也是,成器已经好久未归家,他若是能放出个信鸽来,娘亲早就接他去了。”
练轻舞跟着点头:“我们一家人分居各地,别人看起来,我们都不像一家子人了,这话说起来,好像很悲凉的样子呢。”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说什么悲凉不悲凉的?娘只是担心你二哥离家许久,进城以后找不见自家门庭,空在城里转悠。”
白无瑕话音一落,练轻舞就忍不住想到,和大哥一般模样的二哥,好不容易进了京城,偏偏找不见自家门,只得在大街上不停转悠,那模样又搞笑,又人看着眼热想哭。
“怎么会呢,就算二哥不知家里门开哪儿,看着门上的牌匾,也该知道这是家了,这整个京城里,除了我们家,没有谁是练家的了。”
这话倒也不错,练三九固然是练三伏的亲哥哥,可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京城里连半点地儿也没,更别说一座像样的府邸了。
“好好好,娘不担心啦,娘就等着我的儿子,自己回家。”
“嗯!”
练轻舞知道自家大哥和二哥,虽然样貌相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可他们的性格迥异,想分清他们二人,也是十分容易的。
虽说嘴上安慰着娘,她心里也难免为二哥担忧。
母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那美味的食物吃到嘴里,似乎也就没那么可口了。
母女二人一阵沉默,似乎谁都不想动筷子,练轻舞挣扎了一下,按着满满一锅食物,又摸摸自己饿得扁扁的肚子,决定再吃一口。
刚刚用那长长的公筷夹起一片肉,管家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
练轻舞手一抖,筷子上的肉片再次滑进锅中,激起一个小水花。
陈叔连撑伞都忘了,本来发丛里已经夹杂着银丝,这时候加上天外飞雪,似乎苍老了十岁。
“何事如此惊慌?”
白无瑕是一宫之主,比如今这样大百倍的阵仗也见过,她轻轻放下筷子,慢慢起身,整个人透出一副从容不迫来。
“有人在府门前打起来了!其中一个是明王妃!”
白无瑕眼皮一跳,这明王妃绝对不是个善茬,怎么就在家门口打起来了呢?
“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瞧着可像大少爷了,可看着神态动作就不像,他……”
似乎有一阵风刮过,白无瑕已经没了踪影。练轻舞本还想问得更清楚些,奈何母亲已经走了,不如现场去瞧一瞧,看个究竟也好。
母女二人到了门前,明王府的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二人正在和一个青年交手。
那青年穿着一袭青衣,在雪地里被王府的几个人围在核心,只是一味的躲闪,看出来不会武艺。
只不过那些手段高强的王府侍卫,怎么也进不了他的身。
白无瑕堪堪在府前立定,练轻舞冲入几人阵中,伸出手来轻轻一提,将那青衣男子提出圈外。
“没想到,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如此奇怪,本王妃也是头次见识,真是大开眼界啊。”
明王妃很是恼火,她之前看到云楚,就想到他总是和练家的女儿一起出门,本想好好说道,可忍不住打儿子的欲望。
可是儿子大了,一躲一闪,人没打到,却被明王爷抓了个现行。
明王爷大怒,将她关进了小院,好不容易被夫君放出来,本想和儿子缓和关系,却发现云楚自己房间里,点着炭盆烤火。
她很了解自己的独子,若是大白天的烤火,一定是被冻着了。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她不想再折腾,心疼起儿子来,怒气冲天的杀到了练府。
刚准备下车,就遇到了一身青衣的练成器。
“王妃娘娘莫怪,若不是你做了些让小儿误会的事,小儿不会如此对你。”
白无瑕护子心切,说话也冲,再加上本来就不喜欢这王妃,嘴里蹦出来的话,可满了火药味。
“娘!”练轻舞扶住自己二哥,有意无意的探了他的脉门,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哥在外面竟然没有修习一星半点的内功心法,他像个普通人一般,没有丝毫内力。
“我娘护子心切,还请王妃恕罪,不知,什么风把王妃你吹过来了?大雪天的,可冷了。”
一边说着话,还要防备王府侍卫忽然动手,练轻舞退得很急。
“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难怪我儿子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可知道他是谁,你们二人之间身份差异如此,难道你就当做这差异不存在吗?”
明王妃岳平舟端坐在车中,没有一点要下车的意思。
“王妃此话差矣。”白虎峡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不知王妃,此行何意?我家虽然是臣子,但王妃你,不递拜帖也罢了,在我门前欺辱我儿,又该如何算呢。”
“打起帘子来!”车里的人似乎憋了一口气,这时候又遇到了出气口,那驾车的人依言打起帘子。
岳平舟露出一张俏脸来。
“你知道心疼儿子,难道我这个做娘的就不知道吗?”
岳平舟人到中年,声音却依旧好听,只可惜这好听的声音被糟蹋了,出口的话让人很不舒服。
“王妃这是替世子爷抱不平了?”
白无瑕这话一出口,岳平舟还没怎样,练轻舞已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丫头如今还笑得出口!我儿已经靠着生炭火度日了!”
岳平舟这时候是真的恼火了,练轻舞十分配合地收回了笑容。
就算再怎么看不惯明王妃,她心里还是记挂着云楚的。
“王妃此来,是向我们讨说法的?”
白无暇此言一出,练成器要开口,被白无暇一个眼神压下。
“果真如此?”白无瑕怎么可能不知道,云楚每到冬季,常常抱着烧热的汤婆子外出?
“若不是,怕你们几个人脏了我儿子的眼,我早就带你们去瞧瞧!”
岳平舟心中打定了主意,要修复他们中间岌岌可危的母子关系,那时候说出口的话,俨然就是一位护仔的母亲。
“我们一家子会不会伤了你儿子的眼,那该是你儿子决定的,既然王妃已经到了府门前,不如我们就地折返,我们也不用马车和轿子,这就跟你走如何?”
岳平舟知道,自家儿子对练家的丫头十分在乎,若是真让他们见了面,只会把自己膈应到想哭。
“不劳烦你们,我今日来不过想警告一点,你这个做娘的,好好管管你女儿,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偏生要粘着来年就要定亲的男子,实在让人惊掉了下巴。”
“既然如此,麻烦你传话,告诉世子爷说,日后我就不与他一同走路了。”
“你这丫头,还挺有自知之明,放心,这话我自然会带到。”
岳平舟目的已经达成,说完,也不看练家人的脸色,直接上了马车。
“舞儿,你这是?”白无瑕脸色古怪,忍不住直接看向自己的女儿。
“娘亲,这外头天寒地冻的,这雪又如此的大,想必没个几天停不下来,世子爷他身子弱,若是硬要与他同游,岂不是害他折损了身子?”
练轻舞一道解释,又牵起自家二哥的手:“二哥,好久不见了,饿了吧,我们回家吃好吃的去!”
“好。”
手心里暖暖热热,又软软的,是带着妹妹温度的手掌,练成器忍不住温温柔柔的一笑,将另一只手递给了白无瑕。
“娘,我们回府吧。”
儿子回来了,当娘的自然高兴,也顾不上先去吃饭,她径直去了厨房,命人从现在起就开始准备晚饭用的食材。
一家不过四口人,可这团圆真是久违了的,自然马虎不得。
练成器夹杂着一身风雪,进了用饭的餐厅,寒气很快就被驱散了。
吃饭时他坐在中间,被当娘的和做妹妹的联手,给他的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二哥,这肉可好吃了!”
“成器,光吃肉不行,就是窖藏的白菜,藏得好,还脆脆的呢。”
“二哥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禅朝重视农耕,要耕田就必须有耕牛,所以牛肉是不可以被卖的。
出来也是巧合,练三伏不是耕田的人,偶尔得了一头已经死了的牛,得以吃到了牛肉。
练轻舞吃一口就爱上了,这时候夹着一块牛肉,正往她二哥碗里送。
“我真吃不下了,”练成器笑容很是无奈,“我可是吃饱了才进城的。”
“好吧。”
练轻舞果断把筷子转了个方向,将食物吃到嘴里,满足的闭了闭眼睛。
“你个小馋猫,有什么爱吃的,也别多顾着我,该吃的就吃啊。”
练成器倒也没说谎,他确实是吃饱了回来,却是因为在城外等守城官兵开门许久,一时间饥饿,吃完了带着的最后一点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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