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楼:我的小护卫无弹窗 第七十一章 下月初三进宫
自从上次微生九奚与阎若竹谈过青宛七之事后,他便比从前更加心急了。天剑宗是他的责任,为父母报仇,为门人报仇是他多年夙愿,青宛七的情却成了他这辈子欠下的债。
戚岑觉得他比从前更加冷漠了,话也比从前更少了,虽然现在天剑宗的人都回来了,但他除了与他们商量重建门派之事外,经常都是一个人练功、静坐,比之在影月楼时似乎更有斗志,但却更加难以靠近。
空牧生在辞昔楼待了好些时日了,草场上的马儿也挨着被他训了一遍,那日又觉得无聊,想起前次在影月楼时时候,还来机会跟影山一决高下,如今到了边塞,也该好好找个地方与他切磋一番了。
空牧生是向来不走寻常路,天剑宗门派已建,不过门前还没有挂匾,看来主人还在等待时机。
他从房顶上跃自院中的时候,发现影山所居住的院落里真是陈设简单到不行,还不如他从前在影月楼时候那处偏殿景致好看。
他来时,阎若竹正在院中打坐,屏息凝神静心修练。
好机会!
空牧生转着他转了两圈,坐在院中的人自然也知道他到了,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未睁眼,似是在窥察他的来意。
空牧生也没打算偷袭他,“上次没跟你比试,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说完他便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向着他刺去,这人不避不闪,连身边的剑都没有拾起。空牧生心下不悦,瞧不起谁呀这是,他可是正经要跟他比试的。眼见此剑离他不过一寸,阎若竹睁眼,伸出右手食指与中间,“磳”的一声,将剑停在了身前。
倒不是说空牧生功力不行,这一剑他也未尽全力不过试探而已,他收回剑来,轻笑一声,“怎么样,有兴趣跟我比比了。”
“也许久没有活动了,切蹉一下也好!”
两个人在院中你来我往的打了好一阵儿,二人比试,点到为止,空牧生输了,但他心服口服。
“看来上次你不与我比试,算是给我面子了。”空牧生似是自嘲般的说道:“我一直还以为自己剑术十分高明呢。”
阎若竹却摇摇头,说道:“若是在影月楼时,咱们说不定还真能打个平手。”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没有多心思来研习武艺,他更多的是在保护青宛七,回到这里以后,他突然了一个道理。
原来只有一个人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他才有资格去谈保护别人,否则,你不但无法保护别人,还会为这个人带去灾祸。
从前的他,对于青宛七来说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影月楼,没有青宛七的庇护,他活不到今日。
从前他曾经有种错觉,觉得只有留在她身边才能真正的保护好她。可现在他明白了,只能等他完全了自己该做的事,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空牧生没有他这般弯弯绕绕的想法,输了就是输了。
“我输了,往后,便日日来与你切蹉!”
“这是为何?”
空牧生饶有趣味的说道:“我可是个遇强则强的人,有人打败了我,我自然要好好与他讨教几招,否则我就不成了固步自封,坐井观天之人了。”
“……”
阎若竹也未答话,他愿来便来,倒是能给他解个闷儿。
“影…不对,阎兄,你觉得这边塞比之你之前呆的地方如何?”
“清静。”他嗤笑一声,“若她来了,应该会喜欢。”
从前在影月楼之时,青宛七总喜欢与他两个人呆在一处,只是影月楼里除了内室,处处都布满了人,明处暗处都是影卫。她天性爱自由,总被拘着心里难免觉得烦闷,所以每次外出的时候都兴奋不已。只可惜,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能陪着四处游走。
阎若竹吩咐外边的人好好筹备天剑宗的事,他打算五日后,将门派重建之事昭告整个江湖。
戚岑自跟着他到了边塞,便成了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还有一个叫钱森,是原本门中护法的第二个儿子,当年父亲将他藏在厨房的狗洞里,他也才幸免于难,后来他便入了个江湖小派,直到天剑宗的人与他联系上后,这回便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边塞。
钱森的父亲当年将一本秘籍一并塞到了他手里,那是钱家的家传武学,这些年他倒也没有偷闲,一直勤加练习,想着总有一日要为父亲报仇。
钱林功夫了得,可与戚岑一战,所以他们二人在外,他也放心。
影汐用回原名戚岑后,仍然担心外面有人将她认出来,所以出行时也都以青纱覆面,而影山则是以一个青铜制的面具为护具。
三日后。
三个人在阎若竹房中商议定来了宣告的日子。
“好了,大事已定,你们都各自下去安排吧。”
二人齐声应了“是”便都退了出去。
桌上的茶已经放得有些久了,但他还是径直端了起来,靠近鼻尖嗅了嗅,然后又放回了桌上。蛛线淬毒,看来是位老朋友。他刚刚细细闻过这毒药,是从影月楼里出来的。
幸好他以铜具护面,说话时声线也比从前低沉了许多,不然可就直接暴露了。
屋顶上来的人像是影卫,这手段也有些相似。
阎若竹起身拂袖,将放置在茶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轻轻一掷向着房顶上去了。那人见势不妙,赶紧翻身一跃,躲开了水中毒液。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那就不用再来暗招了。
来人直接亮剑,看他这穿着打扮也像是影月楼的装扮,只是影月楼的人,为何来杀他?
“杀手?”
“没错!”
“我值多少钱?”他倒是好奇这一点,谁肯出钱来杀他。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来人持剑招招紧逼,阎若竹并不想与他动手,若真是影卫,大家说不定还是故人。
他只将人击败后,留了活口放他走。
阎若竹收剑时告诉他,“你走吧,我不杀你。”凭这人的武功应该只是个中阶的影卫,这更让他看不懂了,什么要杀他,却又派了这样一个人来。
那人怒目而视,只说了句:“士可杀,不可辱!”然后便持剑自刎了。
阎若竹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人,只轻轻皱了铍眉。
来人没有说错,影卫,可杀不可辱,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死在交战的场上。只是他下不去手杀他,他自缢了也好,算是给自己留了个体面的死法。
他蹲下身去,摸了摸来人身上的命贴,只写着,“铜具护面之人,三百万两,五日为期。”下面还盖着影风堂的符印。
三百万两,看来影堂主对他的估价值还挺高。
只是阎若竹并不知道,这价,影沉根本就没有估。
林逸枫愿意出这么多钱来买这人的命,而他并未在意这刚刚从江湖上冒出来的小辈,太子爷愿意给他们撒钱,那他自然是欣喜的接过来了。
边塞其实新起个门派很正常,这些年有许多新成立的门派,都会选择先在边塞立门户,那地方竞争小,有利于他们初期的发展,这也是影沉没那么看中这事儿的原因。
钱森进来的时候,就见院中地上一片猩红,那个一身黑色劲装的人已经列了多时了,而阎若竹只对着地上的人不住的叹息。
其实他们要真算起来,还能扯上点儿关系。如今这情形,倒真有点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的味道。
司渊阁。
“皇兄,你为何要让我白花这三百万两银子。”
“怎么,心疼起你的钱来了。”林逸云只淡淡的说道:“三百万两而已,对你不就像是花出去了一个铜板一样。”
林逸枫不解的问道:“皇兄这是何意?”他不是说派去的人,根本杀不了那个影山,那还花钱让他们去做什么。
“你再去让你的人去一趟影月楼,加两百万两,还不行,就回到一千万。”
“这样就能杀了他了?”
林逸云笑着摇摇头,“自然杀不了。”
“……”
算了,林逸枫决定不问了,越问越显得自己比他愚蠢。一千万两而已,对他还不如九牛一毛,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林逸枫此来是有正事要跟他谈,上次让他入宫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三。
“皇后生辰,想让我去搅局?”
“非也非也,是去给皇后娘娘贺寿才对。”
林逸云捻了捻手上的白玉珠串,盘算着林逸枫此举意欲何为。
祝寿,皇后的生辰,他们要不去她才高兴,去了,净是给她添堵去的。
皇后娘娘没有嫡子,如今的儿子是她妹妹的孩子,不过她的皇妹在生下这孩子的第十日便死了。至于死因,自然是十分正常的自然死亡,查不出什么来。这孩子倒是天资聪颖,也极听她的话,在朝中还能与太子林逸枫相抗。
不过,林逸枫可没有闲到专程请他去气气皇后,定然是有了什么计策,得让他入宫相帮。
林逸枫见他有些踌躇,开口说道:“皇兄不必想得如此复杂,我请你入宫,只是希望皇兄在场而已,你去了就好。”
“我既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反悔,你放心,下月初三,我一定备上厚礼入宫。”
“多谢皇兄!”
影月楼。
林逸云走后,青宛七便开始自己研究起了功夫。
影沉实在是个严格至极的师父,教了他两日,气得胡子都要歪了,又碍于她楼主的身份不能发作,只能憋屈着讲解了两日,便称病不去了。
青宛七感叹自己要找个师父真是太难了,月幽珏倒觉得这样挺好,她若高兴便自己练练,不高兴便不练。
青宛七想想也对,“我是靠头脑取胜,打架这种力气活儿,还是交给他们去干吧。”
月幽珏只笑笑不说话。
夜深梦幽,那日她睡得很沉,又梦见了从前去过的那个花丛,见到有人在那儿种花。
她问道:“是谁?谁在那儿?”梦中的人总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只觉得这副景象自己从前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人起身背对着她,开口回道:“是我。”
她显得有些紧张缓缓走近,那人突然转身,手中那把闪着光亮的匕首直接将她从梦中惊醒。
还好,还好是个梦。
青宛七觉得最近自己忘记了好多事,比如她房间里的那个木娃娃,看着应该是她从前珍视之物,可如今再见到这个木偶,她却心中愤恨得想要一把火烧了它,但又想想还是觉得不舍,便又放回了格子里收好。
那日殿中的情形她还记得清楚,这把刺向她的利剑,那段让她伤感的记忆,就像烙印一样印在了她的心上。她好像忘记了好些开心的回忆,却始终还记得这一件,原本痛苦就比快乐更容易让人记住吗?
她起身走到殿外的露台,影妍默默跟了上去,将自己身上的风衣取了下来为她披上。
青宛七抬头望向她,问道:“影妍,从前给我送风衣那个人,是你吗?”
影妍只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回道:“是,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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