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克夫命无弹窗 第一百零五章 是谁下毒(二更)
直郡王的脸面彻底挂不住了。他愤怒之下,忽然抬脚将赵五郎踹倒在地,“原来你都是哄我的!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哄我!我还当你真的孝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赵花锦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知道,直郡王黔驴技穷了。
他既不敢打她,也不能打卫城,只能拿赵五郎撒气。
赵五郎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的父亲,又看看赵花锦和罗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出门半天,怎么就闹成这样?”
“爹。”
赵花锦淡淡道:“恕女儿不孝。我若不让刘管事把卫都统请来,你回家就只能看到我和娘的尸首了。”
赵五郎望向罗氏,一贯温柔顺从的罗氏泪流不止,朝着赵五郎连连点头。
她的眼神在告诉赵五郎,赵花锦没说谎,她是迫不得已。
赵五郎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刘明上前搀他,他推开刘明的手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官服上的尘土,将官帽戴正。
直郡王和世子瞧着他的举动,不知他是何意。
赵五郎整理好官帽和官服,转过身时面容肃穆,一派朝廷命官的气势,与平日在家中唯唯诺诺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朝直郡王深深拱手,“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从小就知道自己非嫡母所出,处处不讨人喜欢,只能卑微地活着。孩儿的亲娘去的早,衣食无人顾及,起居无人照拂。”
老王妃听到这话,目光狠厉。
“自打娶了罗氏,孩儿才知道有个人知冷知热地照拂着是什么滋味,孩儿很珍惜这份情义。哪怕她只给孩儿生了一个女儿,哪怕外人嘲笑孩儿断子绝后,孩儿也不在乎。”
“孩儿只求守着妻女好好过日子,在朝中做个平凡的小官为国家出一点力。既然这个王府容不下孩儿的妻女,孩儿只能带着她们离府别居,从此不再碍嫡母和兄嫂的眼,求父亲允许。”
说到最后,他眼眶通红。
直郡王从未听过赵五郎如此剖白心里话,他惭愧自己多年来没有照拂过这个儿子,可这种惭愧更多地被愤怒掩埋了。
他怒气冲冲地指着赵五郎,“你这是要分家?为父还没死,你就想离府别居,你要咒为父早死吗?!”
罗氏紧紧抓着赵花锦的手,“锦儿,我担心你爹。”
赵花锦同样紧紧地回握她的手,面露欣慰之色,“娘,你该为爹高兴。他从小在这个王府可曾快活过一日?若搬出去他能快活,这是好事!”
那个愚孝的赵五郎终于醒悟了,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反抗直郡王,他的父亲。
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如此重要,罗氏自然也欢喜,可他更担心赵五郎失去父子兄弟的亲情会难过。
“儿子不孝。”
赵五郎双手端起官服下摆,端端正正地跪在他面前,他将官帽取下,而后一拜到地磕了一个头。
直郡王刚想说什么,只见赵五郎直身后再度拜下——
再磕了一个头。
又磕了一个头。
三拜大礼之后,他抬起头来,直郡王踉跄地后退两步,被世子和赵二郎等扶住。
他苍老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赵五郎是铁了心要分家了。
世子夫人扶着老王妃,婆媳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看来她们今日是没法动赵花锦母女了,不过五房分家了也好,让他们离开王府,以后眼不见为净。
直郡王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还陷在最年少最听话的儿子忽然背叛他的心痛之中,难以自拔。
他没心思再管眼前的烂摊子了,扶着世子的手便往外走,口中喃喃道:“走吧,这里的事我管不了了。”
赵五郎跪在原地,朝着他离开的背影再度叩首。
连直郡王都说管不了了,老王妃和世子夫人也没法再闹,世子夫人一挥手,众仆都跟着她们朝外走。
连同那些被安插到五房的仆人也一起灰溜溜地离开。
刘明立刻扶起赵五郎,几个没受伤的家仆将那些被打伤的仆人扶起来,擦药的擦药,包扎的包扎。
“爹。”
赵花锦扑到赵五郎跟前,她一句话没说,赵五郎也一句话没问。
父女二人之间,只余劫后余生的喜悦。
周家的扶着罗氏上前,忍不住道:“分家了也好,我们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唯恐夫人的汤药被下毒了。”
“下毒?”
赵花锦顿时眸光冷厉,“周嫂子,你说什么下毒?”
刘妈妈忙道:“就是夫人病了这两日,五房院里都是大房派人的人。我们不放心,就用银针探了夫人的汤药饮食,没想到果然在夫人的药里探出毒来!这事我们也不敢张扬,所以没及时和老爷说。”
赵五郎吃惊得连表情都忘了怎么做,“是谁……谁给夫人下毒?”
“明摆着的问题,爹还要再问么?”
赵花锦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寒冬十月她被推入寒潭的记忆霎时间席卷了她全身,那种死亡的恐惧,失去一切的绝望……
她当即朝院外厉喝一声,“卫城,带着你的甲兵拦住她们,一个都不许放走!”
她纤纤素手,果断决绝地指着老王妃等人离开的方向。
那些人尚未走远。
城防军的将士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转眼赵花锦就提出了更为难他们的要求,众人脸色都很难看。
卫城咬着牙,定定地看了赵花锦一眼,正对上她满腔怒火的眼眸。
那是战场上杀过人的眼眸。
卫城不知道一个皇室贵女为什么会有如此枭戾的目光,他轻叹一口气,“也罢,长公主,今日我卫城就舍命陪君子!”
他大手一挥,“来人,将老王妃一行统统拦住,一个都不许放走!”
骑虎难下,将士们只能硬着头皮执行军令,他们朝老王妃等离开的方向奔涌而去,很快便将他们拦在半道上。
众人惊恐得不知所措,老王妃回过头,正见赵花锦施施然从身后走来。
她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流连而过,声如寒冰般无情,“是谁给我娘汤药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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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
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