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大太监无弹窗 第四一八:制毒的高手
封云深回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林朝雨都已经用过了晚膳,正在逗着不染玩儿。不染如今已经会爬了,而且十分的好动,若是有人一直把他抱在怀里,他就会扭啊扭的,没个安生。
若是放在软塌上,他自己就会蹬着他的小胳膊小腿儿可劲儿的折腾。
因为不染还小,林朝雨不好拿那些坚硬或者是容易伤着人的玩具给他玩儿,是以手上拿了个布老虎逗他。
封云深回来的时候,就正好见到这一幕。
林朝雨陪在不染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温和的,回归了她自己最放松,最真实的状态。
屋内充满了小孩子愉悦的笑声,和女子细腻温柔的声音,封云深莫名的觉得堵在心头的不快,就消散了几分。
林朝雨听到碧月他们行礼的声音,一回头见封云深站在门口不往里头走,抱着不染走过去轻声问他:“吃饭了吗?”
下午的时候,宫中传出了丧钟,能敲出那种丧钟的,便是皇上,哦不如今的太上皇过世了。
太上皇过世,封云深必然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林朝雨估摸着他只怕是忙得都没有时间用膳。
果然,封云深淡淡的道:“未曾。”
林朝雨责怪的看了封云深一眼,怪他不把自己的身份当一回事。
然后把不染塞到封云深的怀里,立即吩咐碧月张罗这让她们去厨房吩咐一声,给封云深做晚膳。
封云深看着忙忙碌碌的林朝雨,在看来看自己怀中的胖儿子有些不高兴,实际上眼下他更加乐意抱着林朝雨的。
然胖儿子本人还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亲爹给嫌弃了,傻兮兮的笑着拿手抓着封云深领口一侧的盘扣,似乎觉得那个十分有趣。
封云深看着跟林朝雨又几分相似的不染,只能将就的抱着儿子坐到了软塌上,等林朝雨过来。
但他刚挨着软塌坐下,方才还被他嫌弃的胖儿子自己就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挣脱了。封云深虽然自打回了都城之后忙得不见人,但他还是每天都回了封府的,对不染的事情虽说不是全部都知道,但也知道个大概,知道小孩子这个时候最是好动的时候。
但他心中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抱着林朝雨,心中真是有点小郁卒的时候。是以不染要下去,他偏偏就不让不染下去。
不染登时就不开心了,皱着一张小脸,拿小肉手拍着封云深,从他啊啊的叫着,示意他放开他。
封云深虽然看懂了,但就是不放。
林朝雨吩咐了碧月等人之后,进来正看到父子两较劲儿的这一幕,登时哭笑不得的上前,从封云深的手中把不染解救了出来。
“夫君怎么还同宝宝较起劲儿来了。”
林朝雨把不染从封云深解救了,却不料自己被封云深拉到了怀里。封云深把头搁在林朝雨的肩窝,委屈的道:“可可都不在乎我了。”
林朝雨觉得自己当真是冤了个大枉。
她何时不在乎封云深了,若是不在乎,也不会封云深一回来,她就立即去问他吃过饭没有什么的。
然林朝雨知道,封云深今日这般行为奇怪,大概是皇上的死对他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虽然皇上不配做一个父亲,有这样的父亲是封云深十分不愿意的事情。
但人啊,唯有出身这种东西是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的东西。
皇上死了,会影响到封云深的心情,林朝雨也理解。是以她抱着封云深,柔声道:“怎么会不在乎督主,我最最在乎督主了。”希望能够转移封云深的一些注意力。
她能够理解封云深的这种心情,这样的父亲让他觉得有胜于无,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太上皇是他父亲的事实。
就如同她上辈子,父母那般对她,她不止一次期待自己不若是个孤儿就好了,也不用一次一次的被伤害,甚至到了后面面对父母的索取,她已经麻木了,但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也仍旧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一样。
“你就是不在乎我了,方才还说我。”
林朝雨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面的封云深,真正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摸了摸封云深的头,柔声哄着他道:“以后不在这样了。”
封云深感受到林朝雨的包容,埋在她脖颈间的脑袋不由得蹭了蹭。
他很幸运,自己能碰到她。原本抱着林朝雨的胳膊,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似乎这样他就能安心一些,心中的那些不快也就会消散得多一些。
原本被林朝雨从封云深手中解救出来的不染见自家爹爹和娘亲长久的不搭理自己,登时就有些不高兴了,爬过去抓住二人的衣裳,不停的摇啊摇,晃啊晃的。
封云深登时就怒了,稍稍松开了林朝雨一些,一手把不染提溜到他和林朝雨中间,凶凶的瞪着不染:“兔崽子,你就不能有点眼色,孝顺一些?”
不染这个时候哪里听得懂封云深在说什么,封云深在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笑面儿,眼见封云深凶凶的看着他,他有没有在封云深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还以为封云森在跟他闹着玩儿呢,是以拍着手冲着封云深啊啊的喊着,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朝雨好笑不已:“不染这个时候若是就知道孝顺了,怕是成精了。他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夫君了,一定是因为想念夫君了。”
“是不是啊,宝宝。”林朝雨摸了摸不染已经开始长头发的小脑袋。
不染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林朝雨的话,十分配合的把自己整个小身子都贴在了封云深身上,那模样好不依赖。
即便他有些时间没有见到封云深了,但血缘之间的那种联系却是十分神奇的。
封云深无奈的笑了笑了,一手抱着林朝雨,一手抱着不染,抓着林朝雨的手轻轻的点了点不染的脑门儿故作惆怅的叹息:“你小子就是个讨债鬼。”
因着不染的打岔,封云深眼下倒是当真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在说吴垢和江离这边,他们带着太上皇低调的回了都城。
二人并没有直接把太上皇杀了,也没有折辱太上皇,那样的事情跟他们平日里践行的君子之风有违。
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就会轻轻松松的放过太上皇,也并不意味着二人在对待太上皇的时候会手软。
相反二人在对待太上皇的时候,用的是几近残忍的方式。
太上皇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最最想要的就是名垂青史了,最喜欢被人称颂了,那么他们就将他所有的美梦都打碎。
吴垢和江离找了一栋临街的房子,住在里面,能够听到外面往来的人们说话的声音。如今这天蝎爱被太上皇搞乱了,民间对他的骂声自然是许多的,越是这样的市井,越是有许多的人骂,骂出来的话也均直白露骨。
身处高位的人或许会因为一言一行受人关注,即便是对太上皇心生不满,也不会这般直白露骨的骂人,相反这些身处市井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吴垢和江离,将太上皇囚禁在市井,就是为了让他的美梦破碎。
太上皇原本就时日不多,听得那些人的谩骂声,有听见人们议论他已经死了,一时间急火攻心,没捱多少时日,便不甘心的死了。相较于他还活着的时候当今的皇上大张旗鼓的宣布了他的死讯,不管他成功或失败他的葬礼该办的还是按照礼制给办了。他真正死的时候,可以说算得上是死的悄无声息了。
甚至,他的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封云深那边每天都很忙,封铎则是在庄子上守着,吴垢那边有许多要扫尾的事情要负责,还有盯着八皇子看他有没有在继续跟金国的人来往。
如今的皇上继位,八皇子十分不甘心。
如今封云深因为当初兵力的交换,跟四皇子达成了协议,四皇子本人没有在都城,他们自然也要多为四皇子打算。
因为皇上加收赋税的事情,虽然最终没有加收赋税,也逼得皇上退位,那些当真是因为这个事情而闹起来的百姓,便得到了安抚,但有些人却是想要趁机闹事的,所以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让那些人停止闹事。
十一皇子一上位就接到一个烂的不能在烂的烂摊子,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整个人都是头疼的。
他因为之前从来都想的是自保,在被提为太子之前都是保持低调的,在成为太子之后,他知道自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他的后面就是万丈深渊,若是他自己不立起来,很可能就会死于和这些斗争之中,所以才开始笼络自己的人马。
但到底时日尚短,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少之又少,而后面因为太上皇的作死,虽然有不少的人主动的投靠他,但那些人他完全不敢信任,因为他们全都是利益所向。
所以他现在坐上皇上,当真是内忧外患,还无人可用。
因为之前他跟六皇子示过好的关系,在加上六皇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皇位有野心,且他本身能力出众,是以皇上倒是十分仰仗他这个六哥,许多的事情都吩咐给六皇子。
还有就是皇上自己的外家。
皇上一上位,就需要派人去处理那些处处闹事的,想要造反的,又要处理太上皇的丧事,还要关注两头的战况。
可就在事情多成这样的情况下,有不少的人还把目光放向了他的后宫,皇上如今的后宫,可是空置的。
若是谁家的女儿能够成为皇后,往后的好处不用多说都知道,是以许多大臣纷纷给皇上上奏折,要求他广纳后宫。
皇上一时间,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了。
如今的皇上虽然表面上不敢倚重封云深扮做的蔡景南,也并未安排太多的事情让他做,但封云深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却是有许多要布置的。
而且地方上面乱了,也是封云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是以封云深便诚恳的跟皇上提了许多的建议和法子。
本来他是可以在推举几个人出去处理这些事情的,但皇上不信任封云深,封云深自然也是不信任他的,他不可能把自己这边的人暴露出来任由皇上宰割。
封云深提出的法子,皇上闻之过后,只觉得十分的可行,是以立即安排人去做。
而蔡景南他们这边,以为十二皇子那边换了将领,而十二皇子自己也亲自的加入了指挥安排,一时间又呈一中焦灼之态。
因为十二皇子的打法太过阴毒,以至于蔡景南他们很被动。
蔡景南过去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碰上十二皇子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挺善良的。
谁让皇子非但让人在兵器上抹了剧毒,还让他们那边的将士用那种不要命的打法。
这次蔡景南和罗长枫二人为了保全他们这边的将士,交手不一会儿就主动撤退回城里了,任由对方如何挑衅和如何用言语上的话来刺激激怒他们,他们都强忍心中的怒气,紧紧的关闭着城门,不出去迎战。
蔡景南和罗长枫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凝重。
十二皇子手上的毒药来的邪门,他们这边的军医轻易解不了毒。蔡景南道:“只有让封云深把他身边的那个神医借过来一下了。”
蔡景南曾经跟安嫔养的那伙子人交过手,也中过安嫔的毒,这般看来,安嫔那边应该有一个制毒的高手。
他和封云深当年中的毒就是罗神医研究出来的解药,所以他相信罗神医过来他们这边也就不会面对十二皇子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
建安公虽然不赞同十二皇子在战场上用毒,但到底他更加渴望的是胜利,更加渴望的是十二皇子能够带人打回都城,为安嫔报仇。
所以对于十二皇子的行为也就默认了。
况且,即便是他想要阻止,也不一定能够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