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后无双:摄政王爷太嚣张无弹窗 第九十三章 他不会不要你
摄政王府里此刻所发生的事,贤王府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前去关心。毕竟,对于刚狼狈着模样小心逃窜回来的贤王来说,到底谁才是那幕后黑手,这个消息,显然来得更重要一些。
他一回到贤王府里,就怒着个脸色让人立即去查。
然而,没多久,他身边的亲信就给他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摄政王他们回府之前,有捡到过一块晋王府的腰牌。
“什么?晋王府的腰牌?”
贤王把他身边人所说的话,喃喃着语气,重复了一遍。
接着,他眸光一眯,兀自冷笑道:“这怎么可能?”
“今日朝堂之上才说了凿运河,修梁桥之事,晋王再怎么蠢,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出风头。”
贤王这话音一落,转而他又抿唇负手道:“对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安排的一出栽赃嫁祸。”
“哼,其目的,定是为了要挑唆本王和晋王之间的关系。”
“否则,他没理由这般做。”
贤王这边刚理出思绪,准备和自己手下的人在书房里好好讨论一番,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府里没眼力见儿的管家,竟开始在书房门外着急地唤道:“王爷!王爷!不好了!”
“王妃出事了!”
刚才还半坐在太师椅上,对管家颇有不耐的贤王,这会儿一听自家王妃出了事,倒是立马变了脸色。
他“唰”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然后皱着眉头,边走边说道:“管家,到底怎么回事?”
“王妃刚刚还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出事?”
面对着自家王爷这样一番质问,刚得到消息就跑来禀告的管家,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下,贤王纵使有再好的耐心,这会儿也不得不被他这番举动给耗尽了。
顿时,他袖袍一撩,干脆大踏步地直接走在了管家的前面。
很快,他们二人就到了王妃住的听香阁。
贤王进来的时候,这屋里的大夫刚给她把完脉。
“王妃怎么样?”
这个时候,贤王冷着脸色一进来,大手一摆,直接就挥退了这屋里的下人。
此时,贤王肃然着一张脸,站在那畏畏缩缩的大夫面前,沉默着,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果然,下一刻,那大夫听见了王爷的声音,当即就转过身来,对王爷抱拳说道:“回王爷,实不相瞒……王妃她这次突然晕倒,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了。”
“而是她……”
贤王这个时候俨然没有耐心,见他吞吞吐吐地这番样子。
索性,他眉一皱,语气一冷,再次对他逼问道:“有事你就说。”
“本王在这儿听着!”
“吞吞吐吐地像个什么话。你要是承认你自己的医术不精,实在治不了,本王立马就换个宫里的御医来治。”
尽管贤王眼前的大夫听他这般说,心里当即就凉了一阵。
不过,他到底秉承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还是纠结着语气,讷讷的给贤王说了。
“回王爷,是小人的错。小人的确医术不精,王妃的这消渴之症……鄙人的确治不了……王爷既然君子有大量,能够这般说,小人还希望贤王能够放过……呃……小人。”
大夫眼见着这屋里的气压越来越冷,整个人便不由越发的战战兢兢。
好在,这个时候的贤王虽是在那儿冷眉横眼,但好歹理智还在,并未轻易做出什么要人性命之事。
他大手一挥,先是把这模样看上去庸庸碌碌的大夫给放走了。
紧接着,他再把府里的管家,唤来一问,道:“你们府里这些下人,究竟是怎样给本王照顾王妃的?”
“为何王妃身患消渴之症,本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会儿的管家,直面自家主子的怒色,整个人的心都是忐忑的。
几番犹疑之下,管家到底是照着他心里所知道的那般,如实的说了:“回王爷,这个的确是小人的错。”
“是王妃她不想让王爷您知道,所以我们一直才瞒着您。”
管家这边刚一试探性地开口,谁知道,贤王那边的脸色竟然一下就变了。
不过,纵使如此,管家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王爷,之前王妃的病,并没有这般重……她也就只是最近吃不下饭,然后有点……”
“混账!”
贤王一听自己府邸上居然还发生了这般欺瞒不报的事,一时之间不由怒从心起。
他“啪”地一声,先是亲自动手扇了管家一耳光。
接着,他不顾管家唯唯诺诺的看他的眼神,反倒是又回眸看了榻上正闭目躺着的王妃一眼之后,这才大踏着脚步,迈出这听香阁。
他一边走,一边说:“你们都赶紧去给我叫宫里的御医来给王妃治!”
“御医若是治不好,就立马去给本王满城张贴告示,说是要寻找天下名医!”
“王妃陪着本王荣辱与共这么多年!你们这群废物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小心下次本王当真全砍了你们这些人的脑袋!”
贤王殿下在自家奴才那里发完狠,等他独自回到这书房里的时候,竟是连朝里朝外那些密报,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登时,他把手中的折子,“啪!”地一声,往桌上重重一放。
他兀自闭眸休憩半刻后,终是唤来了自己身边的亲信,并对他们道:“给本王备轿!本王要进宫!”
对于自家王爷的命令,他身边的亲信自是不敢怠慢。
很快,一顶八人抬的轿撵就出现在了贤王府。
与此同时,就在这临近贤王府偏门处的一条巷子里,一个面戴白色轻纱的女子,突然出现。
她手腕儿一伸,便是一阵叮当环佩作响。
猝不及防地,方才被贤王匆忙赶出府的大夫,竟然就这么被一个恍若天仙下凡般的美貌女子给半途拽住。
大夫尚且昏花的眼,在一下瞅见她之后,整个人突然木讷的一愣。
接着,还不待他稍稍平复下自己胸腔里的那一丝雀跃的动静,这美貌女子居然就这般对着他轻动着红唇,开口道:“敢问先生,这里可是贤王府?”
“这贤王府中,可是有人病了?”
任是谁,面对这天底下这般姿容一等一的美人儿,恐怕都难以不迷失心窍。
那大夫在这儿稍稍一听,自是对她这番话里的意思明了。
那大夫看这美人儿一主动说起这个,整个人便不免在那儿兴奋道:“嘿嘿,姑娘问我,可还真是问对了人。”
“正巧,鄙人不才,就是给这贤王府上的王妃,才看完病的大夫。”
“只是,哎,这府里的王妃乃是得了罕见的消渴之症,一时半会儿,恐怕天底下还真难以有圣人将她这病给治好……”
那女子听得眼前人这样一说,她那一双明亮而又灵动的眼睛,瞬间就彷如蝶翼挥动般轻眨了眨。
很快地,这女子就从这人口中套出了她在这京城里想要知道的所有答案。
终于,她轻勾着唇,满意一笑,手上的环佩,轻拽着那人再次叮当作响。
随着一阵香风飘过,那大夫再次醒过神来的时候,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这贤王府的偏门前,站了有半天了。
可是,他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他不是要赶紧回去让自己那徒弟给另外一户人家煎药么?
他一想到这里,便赶紧用手拍了拍自己那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迈着个腿,立即走了。
殊不知,待他一走,角落里的另一处,竟是有人在那儿严肃着一张脸说话,“圣女!”
“你为了那个人这般做,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这件事,咱们一定不能让少主知道,否则……”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谁料,竟是方才那女子直接就出声打断他道:“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至于寒哥哥那里,你不说,我不说,那就没人知道!”
“否则,你可别怪我心狠!”
那女子一说完这句话,便管也不管的直接留下这个人,独自娉婷着脚步,往远处走了。
方才那人听得自家圣女的这番话,面容难得扭曲了一瞬。
不过到底,他还是遵循了自家圣女所说的话,留在这里看住这个贤王府。
这一日,纳兰越在摄政王府上折腾出来的动静,也算是不小。
尤其是,她这身子,乃为女儿身的身份,竟被他们府上的好几人都知道了。
到底,还是多亏独孤沧澜在此之间下了死命令。
他道:“但凡咱们府中只要有人泄露出皇上身份,那本王便将会把那个人剥皮抽骨!决不轻饶!”
“这种事,无论文姑娘也好,还是咱们王府里的影卫也好!本王别的不求,只希望你们自己能管好你们自己的嘴!”
“否则,到时候,刑罚一动起来,你们可别怪本王心狠!”
伴随着独孤沧澜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们家王爷在对宫中人的这一立场上的倒戈。
孤月白这时半跪在地上,他的内心其实很想问一句,自家主子现在这么护着这个皇上,难道昔日的那些血债,真的就能一笔勾销?
还是说王爷现在已经并不把那些过往之事全部放在心上?
孤月白想了又想,关于这件事,他到底还是不敢问出口。
深夜里,他只敢独自一人,在月色下,练剑练了许久。
而他在那里练剑练了多久,一旁的文妍若和墨影二人就看了多久。
对于王府里暗流涌动的这一切,何公公身为一个历经了世事的老人,他如何不懂。
只是他现下看着自家皇上这般依赖摄政王,竟是连一个劝她主动回宫的借口都想不出。
半晌之后,何公公只能跟着深夜里的文姑娘他们一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然而,他们却是殊不知,这夜里的独孤沧澜兀自待在这延晖阁里,同样没有安眠。
这一日,很快就彻底过去了。
待得第二日的朝阳,缓缓从天边升起的时候,纳兰越他们则又到了朝堂。
这天,朝堂之上,并无要事禀报。
在何公公手拿拂尘,说着退朝之前,纳兰越倒是极为敏锐的注意到了这朝中明显有两个人心不在焉。
朝后,纳兰越唤了独孤沧澜至景仁宫内来问:“小澜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看上去没有睡好?”
纳兰越在决定抿唇问出这话时,她整个人的心情其实是忐忑的。
昨晚,她在摄政王府里又待了一夜,对于众人心里此刻在想什么,哪怕她嘴上不说,但心底终究是有些猜测的。
这一刻,她在怕,自家小澜子会不会这么快又嫌弃她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难道又出什么问题了……
独孤沧澜面对小皇帝的敏锐,他倒是突地一下,勾着唇角,轻笑一声,道:“皇上,你想多了。”
“本王昨晚没有休息好,乃是在想近日以来,各国使臣快要来朝,到底该如何安排行宫之事。”
纳兰越听到独孤沧澜这一声解释,她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独孤沧澜。
她先是委屈地撇嘴,一双睫毛,下意识地轻眨了眨。
接着,她转身就是格外郁卒地一哼,道:“小澜子,你这个坏蛋,你骗我!”
“明明你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独孤沧澜:“……”
这一瞬,独孤沧澜面对着心里宛如有个玲珑窟的纳兰越,一时之间倒是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在那里沉了沉气息后,抿唇问道:“好,既然这样,皇上,你若认为本王心里不是在这样想,那你倒是不妨说说本王的心里这一刻又在想什么?嗯?”
“想……”
纳兰越听到独孤沧澜后面那句话,又堵着气,回眸,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却是倏地脸一红。
她讷讷着低声道:“我知道,小澜子……你是在想我……可是我,就是……就是怕你不要我了……”
纳兰越这般说着说着,她眼里的泪水竟是不自觉地就掉下来了。
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看得一旁的独孤沧澜心里揪疼。
终于,独孤沧澜忍不住,他两步迈上去,索性两臂一张,直接将人揽在怀里,哄道:“只要,你还是你……本王不会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