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后无双:摄政王爷太嚣张无弹窗 第九十四章 她最想要自由
许是纳兰越在独孤沧澜这里得了承诺,她的心里这下总算是好受些了。不过,说到底,纳兰越还是很在意自己在独孤沧澜眼里的样子。
不自觉地,这一两日,纳兰越在和何公公私底下相处的时候,老爱盯着不远处的宫女出神。
何公公在她的身边伺候久了,自然是能摸准纳兰越眼下的心思。
于是,他在心里稍稍犹疑一番后,便斟酌着朝她开口道:“皇上,可还是在担忧前日那件事?”
“唉,既然摄政王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也是天意,咱们谁都改变不了……”
何公公在开口说着这话的时候,仍是回眸见纳兰越怔在那里,没有什么反应。
须臾后,何公公皱眉思考了一瞬,接着,他在纳兰越的身边轻声叹息道:“皇上,老奴别的不敢承诺……至少,让你像她们那般穿上宫装,在宫里肆意行走的日子,总会有的。”
“只是,这些日子会迟上一些,但咱们这么多年都等了,便不惧再多等些时日。”
何公公这番话,说来说去,俨然都是些安慰之词。
渐渐地,纳兰越有些听腻了。
她回过眸来,先是抬眸看了何公公一眼。
接着,她才抿唇对他说道:“何公公,朕已经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纳兰越这话一出,何公公当即也就不再劝。
这会儿,他走在纳兰越的前面,贴心的给她引路。
与此同时,贤王府里也并不平静。
“什么?你是说这告示才贴出去不过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揭了榜?”
贤王在开口说这话时,一张脸上的神色阴沉。
他唇瓣紧抿,眼神微眯,“管家,你去看看!这些人到底靠不靠谱。”
“千万别让本王重金请进来的,可都是些骗子!”
管家这会儿正站在书房屏风的一侧。
他刚一进来开口汇报完,居然就被自家主子扔了这么个消息。
管家在那儿垂眸想着,好歹前面这几个大夫,可都是他托了好些关系才从那京城的回春堂里找来的。
至于,这后面的那一位……呃,不用他们王爷说,他也觉得不靠谱。
管家现在的心里虽是想是这般想,但当他一领命,转头就要从这书房走的时候,却是不想这屋外居然有一阵打打闹闹的动静传来。
贤王顿时一惊。
他立马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抿唇怒声道:“是谁?”
“究竟是谁在这种时候敢来本王的府里闹事?”
贤王说着,大步流星地就从这书房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恰巧,他刚一走到这书房门口,那门居然一下就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
“是我。”
伴随着来人的声音一落,一白衣女子,居然蒙着面纱,就这么成功闯进了他们王府。
屋外,贤王府的守卫还在虎视眈眈。
屋内,贤王双眸警惕地瞪着来人。
似是在问,她,到底是哪位。
“呵!”
蓦地,白衣女子轻轻勾起了唇。
风一过,她面上的白纱,跟她披散的青丝一起飞舞。
贤王的眼神被这般动人的一幕,稍稍看得有点痴。
不过很快地,他就强自镇定住了心神,在那里皱眉说道:“敢问姑娘,你是哪位?”
“究竟为何闯我贤王府?”
伴随着贤王的话音一落,白衣女子竟亮着眼睛,再度讥讽的对他笑了一声,道:“看来,咱们的贤王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在本姑娘闯进这屋里之前,难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谈论想要给贤王妃遍寻名医一事。”
白衣女子这话刚说完,贤王看向她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冷了冷。
然而,下一瞬,这女子居然胆大的还在那里口吐妄言道:“既然你们都四处张贴告示找名医了,恰巧,本姑娘手中会些医术,自是要来应征。”
“只不过……”
白衣女子口中的话说着说着就是一顿。
而这时,她抬眸轻瞅了贤王一眼,顺便又从自己的袖笼里掏出来了一张黄色的丝布绢帕,道:“且先不说,贵府王妃的病,本姑娘觉着这天底下应该只有我能治好。”
“再者,咱们王爷在这京城里这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名医,难道……你就不怕咱们宫里的太妃娘娘……会因此吃醋?”
白衣女子最后这一句话里所暗藏的语气,可是说得极为轻佻。
贤王听了,不由顿觉心下火起。
此刻,他抬眸看向那女子时,目光充满了杀意,“你,究竟是谁?”
“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哈哈,奸细?”
突地,那女子亮眸,勾唇笑了一声。
下一瞬,她伸手,轻抚起她耳畔的长发,在那里道:“王爷,还真是抬举我了。”
“本姑娘长这么大以来,这可还是第一次被人认为是奸细。”
白衣女子这话在说完后,她就将自己方才轻抚耳发的手给放了下来。
这一瞬间,在场的人只眼神朦胧,耳朵嗡嗡的听见一阵环佩轻响。
终于,等贤王再回过神来时,竟是只听那女子低声问:“怎么?王爷,就凭本姑娘今日胆敢独自一人勇闯贤王府的诚意,你敢不敢和我密谈?”
贤王府上这时的动静,闹得太大,该知道的人的心里,终归是一清二楚。
此刻,瑶华宫内,纳兰凡柔又给自家母妃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茶。
一旁的张太妃在那儿看着她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之间,有些神色不明。
突地,张太妃出声问道:“凡柔,你今年可是已乃二八了?”
“及笄两年,你的心中可否有何值得托付的人家?”
纳兰凡柔听得自家母妃这般一问,竟是不自觉地停下了她手里的动作。
渐渐地,纳兰凡柔一张红润的脸,开始失了血色。
须臾后,纳兰凡柔终是在那儿纠结着面色,试探性地咬唇道:“回母妃……有。”
纳兰凡柔在开口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手里的绢帕,这时几乎都快被她给缠坏了。
伴随着她这话一出,张太妃的神色,顿时阴晴不明。
蓦地,张太妃端起这桌案上的茶杯,眯起眼睛,轻辍了一口。
片刻后,张太妃放下手里茶杯,仿若装作不经意般,在那儿抬眸问她道:“喔?既然如此,凡柔可否告诉母妃,你所心仪的究竟是哪家的公子?”
“如今,你年龄不小,也着实是该帮你相看了。”
一时间,纳兰凡柔端坐在那里,脸色惨白的有些摸不清自家母妃的意思。
一瞬后,纳兰凡柔不禁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大着胆子开口问道:“母妃之前不是还说过,千凌皇姐没有婚嫁,女儿就不成的么?怎么如今这么快就……”
纳兰凡柔的这番话还没说完,就惨遭张太妃的打断。
这会儿的她,正身姿笔直地端坐在另一边,怒拍桌案道:“凡柔!”
“你今日是想和我作对是吗?”
“我可是你母妃,何曾害过你?”
莫名的,张太妃在梗着胸口说出这番话时,一时之间更觉疲惫。
倏地,张太妃闭了闭眼,重新端起桌案边的茶,又仔细啜饮了一口后,才道:“老实话吧,你所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公子?”
“只要能够争取的,本宫必定会帮你争……”
“母妃!”
突然之间,纳兰凡柔听见自家母妃这句话,还恍如置身于梦里。
不过紧接着,她在稍稍怔愣了那么一瞬之后,整个人的面上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喜色。
须臾后,纳兰凡柔总算是鼓起勇气,对张太妃说道:“母妃,女儿……所喜欢的你应该知道的……”
“就是……多年以前,曾来过我大夏的云城公子……云寒!”
纳兰凡柔最后这一句话,算是道尽了小女儿家的娇羞。
她在抿唇开口说完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之后,一张小脸烧得不禁有些发红。
张太妃侧过眸来看她一眼。
殊不知,正是在这一眼中,她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云城公子,云寒?
呵,那人哪是什么公子,明明是他们云都城的少主!
看来,自家的女儿也算是有眼力。
既然如此,她倒也不用担忧在接下来的联姻之中,她到底该给凡柔这傻孩子挑哪个对象。
至于,当初那个贱人的女儿……纳兰千凌,到时候,她要嫁给哪个猫猫狗狗,她可就无心去管了。
张太妃在想到这里之后,她一直紧绷着的唇角,在这个时候总算是轻扬起了一瞬。
不过很快,张太妃面对着身边亲信朝她禀告而来的消息,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她整个人僵坐在那里半天,却是在凡柔的呼唤声中,缓缓回神,道:“凡柔,你先告退吧,本宫累了,今晚打算早些休息。”
纳兰凡柔听得自家母妃这般说,自然不疑有他。
是以,她很快就乖巧地听话告退。
而待得她一走,张太妃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啪!”地一声,张太妃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凡柔刚踏出宫门,此刻,听到这么一声,她的脚步不由微微一顿。
跟在她身边的宫女见了她这般模样,不禁同样停下脚步,问:“公主,娘娘她这会儿一个人在宫里,听这响动,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咱们要不再回头看看,也好安个心?”
“不用了。”
几乎是宫女嘴里的话刚一说完,纳兰凡柔这边的拒绝之词,直接就来了。
淡淡的月色下,她低下眸来,对身边宫女说:“母妃她还有自己的事要操心,身为女儿的,最好不要多管。”
纳兰凡柔这话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她身边的宫女在稍稍迟疑一瞬后,便赶紧提裙过去跟着。
殊不知此时的瑶华宫内,张太妃这会儿正眼神冷得,恨不能亲自动手杀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贱人?”
“一个两个的跟本宫抢那老不死的皇上就已经够恶心透了!为何居然还有人,连纳兰尹峰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都看得上!”
这时,瑶华宫里的嬷嬷在一旁听完了自家娘娘口无遮拦的咒骂后,赶紧摆手,屏退了在场的宫人。
接着,她把这瑶华宫内的窗门一关,帘子一拉,这才回过头来,在张太妃的耳边,低声道:“娘娘,这好歹还是在宫里,你说话做事,不管怎样,可都得小心着些。”
身边的嬷嬷这才刚开始出口劝,那边张太妃就已经冷着脸色,把袖袍一甩,道:“真是够了,本宫还用你教?”
嬷嬷在她的身边站着,不禁默了那么一瞬。
但她还没来得及再次皱眉开口说话,却是耳朵一动,只听自家主子在那儿冷哼道:“早就知道这世上的男人不靠谱。”
“还好本宫留了后手。”
“这一次本宫派出去的死士,虽然很遗憾的没有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杀死……哼,不过,仅凭这点功夫,那可就已经足够挑唆起那一群人的内乱了。”
张太妃这话说着说着,竟是毫无形象的开始在那儿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笑得猖狂,宛如灵魂入了魔。
许是这一两日距离使者进京的日子,越来越近的缘故,整个京城上下,都开始莫名其妙地躁动起来。
当然了,这其中要说最不安的还是皇上。
某个在这位置上快要当习惯了傀儡而又要把自己养废掉的小猫精。
终于,在这样的气氛中又过去两三日之后,纳兰越实在熬不住了。
她决定要找上自己的皇姐,再次出宫。
不过很显然,在有了上一次出宫遇刺的经历之后,纳兰千凌对纳兰越所说的出宫游玩一事,心里虽有惦记,但终归害怕和惶恐居多。
这些日子以来,纳兰千凌待在自己的行宫里同样觉得不安。
很多时候,她抬眸望着那月色,不禁低眸想,要是父皇母后还没走,宛家也没败,而她心里又有心上人时,到底会是个什么场景?
她会不会像平民百姓家的那些小家碧玉一样,每天都足不出户的待在行宫里读书念字,努力地让自己有道德,识大体。
然而,尽管她现如今已经会做了这些,可是她想要让其看到的那些人,早就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寂寞的东宫,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知道就凭自己现如今在这宫中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都会被推出去联姻,但她居然还是会妄想……妄想她纳兰千凌真正自由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