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之全职魔女无弹窗 第二十九章 不要装(1)
“你。”容或睁开眼睛,自床上坐起,静静叙述道,“那我告诉你,我不想死,更不能死......”
“够了。”杜绒妁不耐烦的打断,“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容或笑了一下,眉间的冷硬全部温和了起来,散发着柔柔的气息,“我若是不这么做,你爹、你娘、你身边的所有人,如何能相信我?如何能让我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待在你身边。”
杜绒妁的怒气全部展现在脸上,“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你身份暴露了怎么办?客栈老板不是心善之人,我娘那一锤更是用了力气,你就不怕你受不住?你这次做事实在是太冒失了!”
“不。”容或摇摇头,“我所有的事情和后果都预计到了,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
容或嘴角眸中盈着满满的笑意看着杜绒妁,没待她问便接着道,“我一直知道你也不是心善之人,但是我没想到仅四岁的你心会‘恶’到这种地步,较我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只是想事后解决掉客栈掌柜和那几个欺负过我的小二,但是绒绒你,一客栈的人,说杀就杀了,连一点怜悯之情都没有,我在想是不是三年里我把你养坏了,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自责一番?”
容或嘴上这么说着,只是那“不愧是我养出来的人”的自豪赞赏的眼神如此赤裸裸。
杜绒妁冷哼一声,“怜悯?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会惹到我么?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身份泄露,那个客栈的人会死么?容或,你不该出来的。”
容或垂首思考了一番,随即又嗤嗤的笑了出来,笑的肩膀都在耸动,“可是我想待在你身边啊。”
“待在我身边不是更危险么。”杜绒妁恨铁不成钢般的训斥,“你留在那里才安全,你爹也是因为经历过了才会将你放在那里,不要再闹了,既然你已经在那里待了那么久,那就继续在那里待着吧,等你伤好后我会让蓝若送你回去。”
随着杜绒妁一字字的吐出,容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僵硬,直到最后,他连扯出一个僵直弧度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了,杜冉怎么说你是雷魔法师?”杜绒妁问道。
容或垂着头,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变得有气无力,“因为融合了你的力量,我亡灵魔法师的身份和力量可以利用雷魔法师的力量属性隐藏,自你第一次想要逃走时,我就开始尝试能不能隐藏身份,然后我......”
“我知道了。”杜绒妁打断容或,“但是以后你也不用给我买糖,也就不用再出去,如果隐藏力量很痛苦的话,以后可以你可以不用再这么做了。”
“你好好休息,两天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回去后可以继续让阿婆为你治疗,以防万一,你最近老实待在房中,不要随意出去,万一你的身份被发现会很麻烦,我先出去了。”杜绒妁说完便准备往外走。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一句轻声呓语低至不可闻,“当然偷你进洞的是我爹,他是迫不得已,我根本不想......”
“我不讨厌你,只是你待在洞府才是最安全的。”杜绒妁背身说完,不作留恋,只剩容或一人在房。
容或低低笑了起来,笑出了泪光,看着杜绒妁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你们都觉得我应该怎样,可没人问过我,我想怎样,哈哈哈哈哈......绒绒,我是不会走的,不会走的......”
“小姐,盟主要你过去。”杜绒妁刚出门,杜冉就迎上来道。
“嗯。”杜绒妁应,走了两步突然顿道,“若是你发现他有什么异样,谁都先不要说,先通知我,知道么?”
杜冉怔了一下,下意识道,“那盟主......”
“先告诉我,他是我带来的,自然由我负责,出了事也应该是我担着,不用让爹担心,我知道后会决定是不是要告诉爹,明白了么?”
“明白了,小姐。”杜冉垂首应道。
正联堂--
“盟主,小姐来了。”有人禀告。
“盟主,那我们先下去了。”坐在杜痕苍下首的六人道。
“派人一直盯着那件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以放过。”杜痕苍道。
“是,盟主。”六人同声应。
杜绒妁进来的时候见杜痕苍沉着一张脸,满目威严,浩气凌然,侃然正色,端坐在首位,但是一瞥到杜绒妁的小身影立刻就换了一副神情,变脸之快可谓迅雷不及掩耳。
杜绒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杜痕苍就笑眯眯的,嘴角咧到天际,一脸慈爱,期待的看着杜绒妁走近。若是常人看来可能是一个仁慈和善的形象,但是在杜绒妁的眼中却是带着点点过于热情的异样,让她浑身不舒服,甚至想要拔腿就走。
“爹找我有什么事么?”杜绒妁还是在远处站定,大声问道。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啊。”杜痕苍伸着头,朝杜绒妁招手。
短暂的静默,杜痕苍看到杜绒妁古怪的神情,又看了看周围刻意低垂的头颅,正了正身子,轻咳两声,终于意识到他此刻在众人面前展现的形象不太好,装作一本正经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绒妁单独说话。”
“是,盟主。”众人应,带着点急匆匆的脚步连忙下去了,最后一个人出去后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这不是联盟内部议事的地方么,怎么叫我来这里?”杜绒妁走近两步道。
“因为要和你商量的事情着实不小,牵扯之广,若是我们这次处理不好痕苍联盟很可能面对灭顶之灾啊。”杜痕苍突然叹了一口长气,情绪转变之快让杜绒妁都没反应过来。
“灭顶之灾?”杜绒妁挑了眉梢,“那你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
杜痕苍疲惫的摇了摇头,眉毛和唇上的两撇胡子都跟着无精打采的趴了下去,困顿垂首,半摊在椅子上,一副忧虑不知何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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