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嫁到之赖上俏医妃无弹窗 138手下败将
兰台那一幕让她堂堂公主丢尽了脸面,害得父皇狠狠责罚了她不说,她还没脸再去临天学院见她日思夜想的江夫子,这个该死的云七,根本就是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什么光明正大在琴艺挑战赛上赢了她,什么打败了唐继思。
我呸!
狗屁,全都是狗屁!
根本就是姬遇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搞的鬼,她可不是唐继思那个蠢货,以为自己输在了云七手里,虽然唐继思和云七的挑战赛没有人看到姬遇去,但她可以肯定他一定去了。
云七是骑着火麒麟出现的,火麒麟是天纵图腾,令天纵国人敬畏的神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驾驭,这就足以说明一切,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个王八蛋没去,他也肯定派了什么高手去暗助云七。
否则,云七这个臭鱼烂虾怎么可能一步登天,连接战胜了她和唐继思!
既然这草包送上门来了,她就叫他有来无回。
此刻的赵治贤已被耻辱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将云七碎尸万段。
……
一柱香后,云七跟着冷枝蔓穿过月洞门,走过垂满紫藤的曲折长廊终于到了沉鱼殿。
沉鱼殿是后宫中很华丽的一座宫殿,仅次于皇后所住的椒房殿,有前后两进,冷枝蔓知道唐贵妃有午后小憩的习惯,这又是夏天,午后的天气有些炎热,唐贵妃就憩在专门用来夏日避暑的静竹园。
静竹园坐落在沉鱼殿后院的东南边,有百竿竹掩映,一到夏天甚是凉爽。
冷枝蔓让云七在先等在前院松墨斋,以侯唐贵妃召见,她先去后院禀报唐贵妃。
松墨斋两边各有一颗耸立的大雪松树,枝繁叶茂,像是两座碧绿的宝塔,两颗雪松中间有一座跨溪小桥,小桥呈月拱型,底下有潺潺溪水流淌,也不知这溪水从何处来,又流向何处。
云七原以为冷枝蔓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个人影,她知道宫中规矩大,这沉鱼殿也大得很,可能从前院走到后院也需要一些时间,反正来都来了,她也不在乎这会儿。
等得无聊时看见溪水中有红色锦鲤在游,映着清澈的溪水,甚是好看,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经过小桥边时这才发现这座小桥的栏杆上每隔二十厘米左右竟然都镶嵌着翡翠玉石,映着烈烈阳光和这一池溪水,散发着温润的光晕。
奢侈,简直太奢侈了。
她突然有了一种想将这些翡翠玉石全都抠下来的感觉。
正想着,就听到一脚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她转头去看,接近着就听到一声怒喝:“云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沉鱼殿!”
云七回头看,不是赵治贤又是谁?
只见她着梳着展如鸟翅的惊鹄髻,一身猩红华衣,外罩月牙白轻纱,露出可以盛着金鱼的锁骨,胸前戴着北海南珠项链,颗颗莹润,有拇指那般大小。
随着她的走来,艳色裙幅在日光的映照下灿的夺目张扬。
云七半眯着眼,打量着她,冷笑道:“我当是谁,这不是我手下败将永宁公主吗!”
赵治贤听了顿时怒火中烧,抽出腰中长鞭就欲上前狠抽云七几鞭子,身后一个身量高大的宫女连忙将她一拉,在她耳朵边轻声提醒道:“公主息怒,依奴婢之见,这云七应该是唐贵妃请来的,我们不要轻易在唐贵妃的地盘惹事。”
赵治贤满脸的怒气一顿,心里稍稍冷静下来,其实她早就追上来了,只是因为在后面看到冷姑姑对云七很客气的样子,她才强行压抑住心内的愤怒没有立刻冲进来,毕竟唐贵妃是后宫中第一人,还是太子的母妃,她虽然是公主,也不可完全得罪了她。
在沉鱼殿外徘徊了一会儿,她越想越气,终究愤怒又占了上风,她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云七落了单,站在桥下。
若云七肯低头认怂也就罢了,她可以看在唐贵妃的面子上暂且饶她狗命,没想到云七出言不逊,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休辱她。
有关兰台琴艺挑战赛的事已成了宫中禁忌,皇帝下令不准提起一个字,有损皇家颜面,连赵玉姝这个嚣张无礼的小丫头都不敢说出来,偏偏云七张嘴就说了出来,她颜面何存,岂能再忍。
若是别人在关键时候拉她,她定会一鞭子抽去,可是雅琪是她的心腹之人,她素日待她与旁人不同,所以还能规劝一二。
赵治贤忍下心头恶气,手紧紧握着鞭子停在那里,捏的手背青筋暴起,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但也没敢再轻易出手,一双眼狠狠的剜着云七,柳眉高挑,勃然怒道:“云七,你休要信口雌黄!本公主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手下败降了?”
云七秀眉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挑衅道:“难道公主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这么快就忘了在临天学院的兰台是怎么输给我的?当日可是有百双眼睛盯着,你还脱了衣服跟云飞涯表白呢,这么快就想不认帐了?”
“云七,你……”
她气结在那里,脸色红白交错的盯着她,胸口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往我们公主身上泼脏水,我们公主从未输给你。”雅琪挺身上前,维护道,“那日兰台琴艺挑战赛,公主不是输给你了,而是输给了天纵晋王殿下!”
天纵晋王玄力高强,身份尊贵,公主输给他也不丢脸。
“对,就是这样的!”听这话,赵治贤犹如醍醐灌顶,立刻立着沁血的双眼气咻咻的补充道,“云七,你不要以为本公不知道你的那些丑事,你勾引天纵晋王,让他成了你的入幕之宾,说出来本公主都替你臊的慌,那日兰台赛分明就是晋王姬遇在暗中助你,你们两个无耻之徒还用幻术暗害本公主,本公主没找你们算帐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哈哈哈……”云七大笑一声,笑的张狂,伸手指着赵治贤笑道,“就你个小肚鸡肠,还宽宏大量?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不宽宏不大量的人了,都说愿赌服输,你却一再抵赖,分明就是个十足的无赖!”
“你——”
赵治贤一张俏脸气的通红,她再也无法忍耐,眼中凶光一闪,挥出手中长鞭就朝着云七的脸上打来。
没有姬遇在,她看云七这个纸老虎如何嚣张,就算得罪了唐贵妃,她也要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好叫宫里的人看看她赵治贤是不可能被云七打败的,这样她才能破除所有嘲笑她的流言,挽回失去的尊严和脸面。
“云七——”
眼看赵治贤手里的鞭子要挥上云七的头顶时,赵玉姝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刚刚才听前去采花瓣的宫女说云七来了,是跟着沉鱼殿的冷姑姑一起来的。
自打清泉山庄一别,她对云七甚为想念,听说她来了,脚底生风,飞也似的就跑来了。
一来就看到赵治贤持鞭行凶,她急的大叫一声,生怕云七受到半分伤害,尤其是他的脸,生的那样完美,伤到了她要心疼死的。
“啊——”
几乎异口同声,所有人都听到赵治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根本没有人看清云七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电光火石间,赵治贤整个人如离弦的箭,飞到了半空。
“砰——”
她一头栽进了溪水之中,因为溪水浅浅,水的浮力不够,赵治贤脸先着地,撞到了溪水里的鹅卵石上,额头上顿时破开了一道口子,鲜水随着水流了出来。
所有宫人在这一刻全体吓呆了,她们几乎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赵治贤被云七踹飞,狠狠的跌入溪水中。
如果说她们先前还不相信云七的话,他能够在琴艺挑战赛上打败公主,现在她们已经完全相信,就凭公主在云七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就足以证明,云七的玄力比公主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公主,公主……”雅琪终于率先从惊愕中回过神,她焦急的大叫一声,朝着溪水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将赵治贤扶了起来,一看赵治贤额头血流不止,她大惊失色,”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来人啦,快,快传御医!”
生为女子,容貌何其重要,若公主因此破了相,那就毁了。
“咳咳……”
赵治贤咳了两声,却不敢睁开眼睛。
这么可能?
怎么可能姬遇不在,云七还能不废吹灰之力将她打败?而她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不,她不相信。
这下完了,所有人都看到她被云七一招击败,狼狈的落入水中,她不仅没能破除流言,反而再一次丢尽了脸面,她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如何能睁开眼睛面对众人。
其余的宫女这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前去帮忙扶公主的扶公主,跑出去传御医的传御医。
“大胆云七,你竟敢在皇宫公然行凶,意图谋杀永宁公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雅琪看到赵治贤伤成这样心疼不已,立刻就给云七戴上了谋杀的高帽子。
云七下手时就已经掌握了尺度,如若不然,赵治贤此刻已是个死人,她是来找元灵珠的,自然不可能杀了赵治贤,只是略施小戒以作惩罚。
云七不以为意的拍拍手,淡淡的瞟了一眼溪水中的赵治贤,冷笑道:“若想诛云家九族,还轮不到你一个宫女来发话,除非你逞得比皇帝还大。”
“你——”
雅琪气的浑身发抖。
“好了,雅琪,我家云七也不是有意的嘛。”
赵玉姝跑上前,先是看了一眼赵治贤的伤势,见她睫毛在抖动,分明是醒了,却偏偏装作昏迷的样子,她一定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不敢睁眼了。
反正十一姐没什么大碍,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小公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听赵玉姝张口就说我家云七,还满嘴维护之意,雅琪抱着赵治贤含愤带怨的盯着赵玉姝,“受伤的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
说完,她气乎乎的和宫女一起将赵治贤扶到了岸上,又慌忙叫人抬来了春藤椅。
赵玉姝没有在意雅琪的责问,她兴冲冲的跑向云七,跑到她面前,裂开嘴巴,露出软甜一笑,半带着羞涩道;“云七,你怎么到皇宫来了,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云七笑了笑道:“我可没这么清闲,是唐贵妃请我来的。”
赵玉姝扁扁小嘴,委屈道:“云七,你就不能撒个小谎骗骗我嘛,非要说的如此直白。”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就该放在学习上,这几日,你是不是都没去上学?”
“你不在,人家还去干嘛,一点意思都没有。”
“学习是为自己学得,可不是为我学得。”
说完这句话,云七忽然有了一种做老母亲的感觉,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苦口婆心了,想当初妈妈对她说这话时,她可是很不以为然的。
果然,赵玉姝听了很不受教,还翻了一个白眼给她;“那你也不是旷课好几天。”
“呵呵……”云七干干一笑,“我事务繁忙嘛。”
“你事务繁忙,我也事务繁忙啊,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个小屁孩子忙什…”
“我不是小屁孩,人家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了……”
听云七说她是小屁孩,赵玉姝一下子就急了,生怕云七嫌她年纪小不愿等她长大,她没等云七说完话就急着打断了。
说着,又用一种含羞带怯的眼神抬头望着云七,手绞着帕子道,“父皇说,等我长大了,让我自己挑选附马,我谁都不选,就选……”赵玉姝的脸更加红了,冲着云七眨眨眼“你……懂得。”
“……”
云七着实无语,这古代的小孩是有多早熟啊,才八岁的年纪就想着嫁人选附马了,噗……
“何人在此喧哗吵闹!”
云七正想着要如何摆脱这个缠人的小丫头,就听到一个男子清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