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之妹的作死日常无弹窗 第195章:夜探皇宫(一更)
“殿下,随属下走吧。”影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了周围的一圈环境。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得出来,这么多天殿下一直都在这个书房里,殿下是这西元最尊贵的大长公主,怎么能,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大长公主摇摇头,声音虽然轻,但也坚定,“不。”
影一愣,有些不解的抬头,为何?
殿下自己分明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为何,为何还不愿意跟他走?
大长公主淡淡的笑了笑,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本宫是皇室子女,是这西元的护国大长公主,怎么能弃宫而逃?”
她身为皇室公主,单家的儿女,又怎么能逃走?倘若她都逃了,那天下人又对皇室作何想?
她从来就不是懦弱的人。
而且她逃了,那么不是正中赵东流的下怀?
影还想劝她,却只听她坚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影,你不用再劝本宫。不论如何,本宫都会死守这在这里。”
大长公主话音刚落,一旁的两个婢女都眼眶发红,隐隐落下泪来,跪倒在一旁,声音打颤的道:“殿下,不论如何,奴婢们都誓死追随。”
大长公主却只是笑了笑,点点头,神色间有些许欣慰。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大长公主眼神一闪,影看了看窗户周边,外面已经有人守着。他没办法从窗户那里逃脱,不做多想,立马就闪到了房梁上。
大长公主又坐回了锦凳上,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看着,眼神专注。
赵东流缓缓走了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大长公主低着头,正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先是一愣,随即便笑出了声音,出言讽刺道:“大长公主可真是好兴致,如今居然还能看得下书。”
大长公主闻言微微抬头,扫了他一眼,神情冷漠,“怎么?”
“今天又是来要虎符的?”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再一次低头去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一页一页翻着。
另外那只纤长的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朱唇轻启,声音懒懒的,“还要本宫说多少次?不管你来多少次,虎符不在本宫这里,玉玺也没有。”
赵东流闻言却阴恻恻的笑了笑,“我知晓虎符不在你那里,可是只要我找到了你女儿,虎符不迟早会回来的?”
这番话成功的转移了大长公主的注意力,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他。
却也只是定定的看了他半响,随即吐出两个字:“随你。”
她这副无所谓的神情让赵东流再一次一愣,他就不信,她还不管她女儿的死活了?!
嘴里便恶狠狠的道:“殿下可知,如今清宁郡主已经返程回了西元,很快就要到帝都。只要她一回来,到时候,让我看看殿下还是不是这副样子?”
“而这御书房周围,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她敢来,就让她有来无回。”最后一句话,赵东流说的咬牙切齿,几乎是恨得牙痒痒。
起初他还怕荣欢不愿意回来,可如今既然荣欢自己回来了,那么,就也不需要他再大张旗鼓的找她。他坚信,她自己会送上门来的。
大长公主丝毫不惊讶他说出来的话,浅浅的笑了笑,“好啊,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赵东流这下没话说了,心中却很是疑惑,她这一副样子,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害怕。
可怎又怎么会不惊讶,能够这么的平静?
她有多宝贝这个女儿,他是知道的,可如今……
难道她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不可能啊,赵东流很快的便否认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如今这里被他和倚云楼的人守的死死的,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给她传信?
难道是他的人里面有人背叛了他,转而投靠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在这西元根深蒂固这么多年,势力和威望非同一般。若说是有人背叛了他投靠了大长公主,也不是不可能。
他在心中微微的沉思着,面色阴鸷。不管如何,等荣欢一回来,既可以把大长公主手里的虎符给逼出来,又可以用来威胁赵子松。
便是一箭双雕,赵家目前所遇到的瓶颈,也就迎刃而解。
梁筱很快已经到了西元,这一返程,路上她也没什么心思,所以来的也格外的快。比去的时候花的时间要少的多看着熟悉的帝都街头,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很是疲惫。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离大长公主府不远处,梁筱并未下马车,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街道边上。
只撩起帘子远远的瞥了一眼,就发现府邸门口满满的都是人,周围也被围困的死死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守在门口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虽然她不是原身荣欢,可大长公主府里的下人和侍卫她都还是认识的。
这些人分明就不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人,那么……母亲果然出事了。
她心中一跳,果然,就连府邸都没能幸免,据消息说,母亲如今被困在宫中,但是具体是哪里,还不得而知。
宫里的人口风都紧的很,打探不出来任何消息。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子苏,小声道:“子苏,你潜入府邸去看看,哥哥在不在里面,府中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子苏点头,很快就要下马车,却被梁筱一把拦住,“等等。”
她回头,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梁筱,“郡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梁筱压低了声音,看着她小声道:“记住,倘若里面出了什么事。或者是惊动了里面的人,不要贸然冲动,马上就跑。”
她为什么要跑?子苏一愣,呆呆地看着她,像是有些不理解她所说的话。
梁筱也懒得再和她解释,只皱了皱眉,一字一顿的问道:“记住了没?”
子苏点头,抿了抿嘴,轻声道:“好。”
虽然她不喜欢跑,倒是郡主让她跑,她就跑,她都听郡主的。
梁筱见子苏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子苏这个死心眼,非要拉着她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个清楚,那她还真拿她没办法。
子苏走了,她也开始想着规划下一步的事情。她虽然知道荣亦不在宫里,但是荣亦具体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公主娘出了事之后,世子哥哥好像就凭空消失了?
她来这公主府,一来是碰碰运气,看看他在不在这里,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他就藏在这府中的某处位置。
二来也是探探如今府上的情况如何,赵家除了倚云楼的人,还有谁,还有哪些人?
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倘若哥哥不在里面,那她就一个人攻进宫里,得先把母亲给救出来再说。
最起码,不能让母亲继续留在那里,还被赵家掌控在手里。只要先把母亲给救出来,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她等了一会儿,等的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子苏飞身出来了,上了马车。见梁筱已经快要睡着的样子,张了张嘴,又将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郡主这一些日子几乎是日夜兼程,几乎不曾合眼,心心念念的都是殿下的安危。
她明白大长公主在郡主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可是她自己也心疼郡主啊,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熬坏的。
她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筱,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梁筱这一觉只眯了一会儿,很快就睁眼了,看着子苏已经回来了。她想起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坐直了身子,紧张的问着:“哥哥可否在里面?”
子苏摇头,“不在,现如今府中都是侍卫,里面人好多,我一个都不认识。”
子苏一边说着一边就用手比划着,形容着到底有多少人。
梁筱也不惊讶,只微微的点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失落。可哥哥不在,其实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看来这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是夜
梁筱全身上下都是一身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宫里四处都是人,时不时有人巡逻。
她找了好久,几乎各个寝殿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公主娘的身影。
该死的赵家,到底把娘藏在哪里了?梁筱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同时心里也就想着,这么久了,娘一直不出现,难道那些大臣们都是个傻的吗?
难道他们就都没有察觉出来问题吗?
还有母亲在这西元牢握权势这么久,朝中一大半都是母亲的人,那么母亲的那些人呢,难道也没有发现不对劲?就没有一个人来救母亲吗?
真是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而且虽然在来之前,她就猜到宫里的守卫会很多,可来了之后,真正看到之后,她还是有些惊讶。这宫中的人太多了,多的已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难道倚云楼如今的势力已经壮大到了这等地步吗?这么多人?
她不傻,虽然她武功高强,可也不会傻到妄想以一敌百。
不,只要她一惊动了那些人,甚至不是以一敌百,而是以一敌千。
而且赵家估摸着也查到了自己已经回来了。继而肯定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不行不行,梁筱摇摇头,她不能这样。
倒不是她不敢,她忽然只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连敌人人数和情况都没摸清楚,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
这么贸然闯进去,结果已经可想而知。如果她再出了什么事,那么就真的完了,母亲就再也不会有人救了。
她随意在一处寝殿的屋顶上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看着下方的不停走来走去的人,眸子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梁筱就这么坐了很久,突然张嘴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
随后飞身离去。
九王府
单信站在卧房的窗子边上,看着这夜色,手紧紧的握着,指尖都微微泛白。
胸腔里满是不知名的情绪,那日,他带着人在宫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离开了。
他没有进去,即使他差不多猜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敢赌。
姑姑已经有接近二十天没有露面了,西元朝廷也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上朝了。
每日只需要递交折子,就可以退朝了。
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朝中的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大家似乎都已经心照不宣。
这让西元处于一个非常诡异的情况之下,皇帝突然死了。随后是护国大长公主监国,来处理皇帝的后事,推选出下一任新的皇帝。
可现在大长公主也这么多天没有出现,推选新帝的事情似乎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可朝中似乎也没有人提起来,更没有人催促。
再这样下去,朝廷没办法正常运转,西元迟早玩完!
赵家……
他紧紧的抓握着窗子的边框,紧紧的抿着唇,神色阴沉。
忽然,外头刮起了大风,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他眼神一暗,却也没叫人来,只紧盯着那道黑影。
那道影子似乎是不知道位置,在他的院子里乱窜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的窗子面前停了下来。
待他看清来人的面容,只见来人全身上下都裹着一身黑,身材还有些娇小,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眼睛却生的极美,似乎会说话一般。
那人突然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他就微微愣住了,因为这声音明显的是女子。
梁筱看着单信,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九王爷,在下有话要同你说,可否方便?”
单信点头,淡淡道:“有什么事情先进来再说吧。”
梁筱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才点点头,从窗子外就跳了进去。
进了屋,她将窗子关好,转过头来,只是一回头就见单信紧紧的盯着她,眼底充满了探究。
她也不再隐瞒,一把拉下了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来,低低的唤了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