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壶小厨俏福娘无弹窗 第九十章 剑指江宁府
随着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响起,一只雪白的鸽子腿上带着一个小竹筒,拍着一对翅膀飞了出去。叶飞雪在窗边放飞这最后一只鸽子,随后回到了屋子中央:“这人该怎么办?”下巴朝着被捆作一团,跟个粽子似的丢在地上的苗疆三长老一扬。
赵随云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沉吟了一阵,道:“带着吧,这人是个要紧人证,先别杀了,回头这案子上报朝廷之时,还少不得这人出个头。”
“可是,苗人手段之多,向来不是我等能够窥得全貌的,现下我们把这人带走,万一他身上带着什么特殊的东西,或是驱使蛊虫回苗疆给他们部落里的人报个信什么的,岂不是于我们大不利了?”苏鲤儿一皱眉,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听那两个苗疆姑娘一番话下来,苏鲤儿也算是捋顺了这桩事情里头的关节。以苗疆三长老为首的这一众苗人,很显然就是自己和唐昀这一次要追踪的对象,而古丽和布丽这两个姑娘,想来就是他们藏在马车里的女子了,这两个姑娘在临安府闹上那么一遭,就是要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好让官府派人来追踪他们这一行人。而这两个姑娘,只要和官府的人接上了头,那么,下面的事情一切都好办了。
巧的是,这两个姑娘闹事儿还正好撞在了葫芦街的人手里,这厢一来为了官差,二来为了自家声势,这一桩案子,葫芦街不接也得接了。这期间,虽说出现了一些意外,但赵随云一行人的支援来得也是及时,结果总算不虚此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一行人都知道了。
只是……这任务回头到底算不算自己完成的?苏鲤儿想到这一节,心下不禁有些好笑起来。
这厢赵随云也是一愣,显然一时间没想到这个。不过,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旁的古丽就回答了苏鲤儿的话:“几位不必担心,我姐妹二人虽说年纪不大,道行也算不得太深,但总算也是乌雅部落嫡系血脉,如今这三长老受了伤,我二人联手,压制住他体内蛊虫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古丽此言一出,葫芦街一众人是满意了,那趴在地上装死的三长老,却是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有古丽姐妹两个在这里压着自己,自己还怎生去向大长老传信啊?
这厢登时睁开了一双眼睛,怒视着古丽姐妹二人,怒道:“你们胆敢背叛我族真神,不会有好下场的!”
古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压根没打算理他,布丽可就没姐姐这般好声气了,登时反唇相讥道:“我们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宗族延续在打算,哪像你们,为了一己私利竟然置整个苗疆于危局之中,便是要遭报应,也该是你们先上才是!”
“你!”三长老怒视着布丽,气得气血上涌,白眼一翻,这一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把他带下去吧。”赵随云适时地出了声,“我们这就前往江宁府,和大部队会合!”
……
十日后。
葫芦街一众掌柜们,此刻尽数集中在江宁府衙的大堂之中,除去他们,这大堂里还站了十数员武将,以及江宁府知府。
“圣上的密旨,今日清晨已经下达本官手中。”江宁府知府生了一双锐利的眼睛,这厢锐利的眼风在整个大堂之中扫过,最后转向了葫芦街一众掌柜们,“此番亏得几位发现及时,江宁王尚未形成大气候,不然,这事出在本官管辖的地面上,本官被降罪还是小事,此间黎民百姓无故遭难,可就是大事了,本官在此先行谢过几位了!”
说着话,那江宁府知府竟是正容向葫芦街一众掌柜们行了一礼。
葫芦街一众掌柜们哪里敢托大,忙忙还礼不提。
江宁府知府直起身来,肃容道:“如今还望几位协助本官,拿下这江宁王府!”
众人齐齐应诺。
……
于是乎,这日晚间,江宁府的朝廷驻军,在几位将军的带领之下,闷声不吭地团团包围了江宁王府,待到府内人发现之时,整个江宁府已经被围了个铁桶也似,便是连个苍蝇也插翅难飞了。
这下,府内人都惊觉不好,齐齐执了手中兵器,竟是公然和府外的朝廷驻军打了起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方才发现,这江宁王府之内,不知何时竟是藏匿了许多的江湖人士,这一动起手来,把府内的一众江湖人士都给惊动了,出来就和朝廷驻军交上了手。
江湖武功和军队的武功,本不是一个路子,虽无孰优孰劣之分,但江湖武功路数诡异,变化多端,朝廷驻军一时间竟也奈何这些人不得。亏得此番出手的,除去军队以外,还有葫芦街一众掌柜们,这一帮人齐齐出手,竟是将江宁王府里头的一众江湖人士压得步步后退,一个能够突破外围防线的人都没有。
这也是苏鲤儿第一次见到葫芦街的一种同僚们全力出手,看得她在心里啧啧赞叹。瞧这厢,赵随云一杆长箫,林依然一枝长笛,手起手落之间,就是一片人倒下;夏珩手里一柄重剑,藏锋手里则是两把八棱梅花锤,等闲之人近不得他俩的身;薛小小这姑娘的趁手武器竟然是两把链子槊,挥舞起来大开大合,萧燕燕隐在她身后,手中两把半圆形的月刃,不动则已,一动必定带走一个人,在萧燕燕身后的则是鱼芷儿,手中一根深红色长鞭不离三人身侧,舞得和灵蛇也似;沈玉竹和秦瑶身遭则是白雾一片,但凡进入她二人五步以内的人,没一个能站着的。
苏鲤儿隐在唐昀身后,前头那人一杆银枪有如蛟龙入水一般,清理了前头一片,而苏鲤儿自己,则是不断放出弩箭暗器,从不落空。这厢同唐昀一道杀了一圈下来,苏鲤儿却是有些纳闷了,走了一圈,葫芦街所有人都在了,却是没见到墨长歌,这人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