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萌妻有点甜无弹窗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眼睛微肿,他拿了湿巾让她敷敷
“栗梽,这是在发什么呆呢?”栗梽察觉到有人伸着五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不过一时间她竟是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真还是幻。
许浩见栗梽只是眨了眨眼睛,随即继续发愣,不禁笑着蜷起一个手指头在她的课桌上敲了敲,“什么情况,丢了魂儿?”
这下栗梽是彻底分清楚了,耳朵更是无比清晰地接收到了来自许浩的话。
不过片刻功夫,她回神微眯起了眼睛,单边秀眉一挑,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声音可比许浩刚刚的大多了,“我魂儿可好着呢!丢什么丢!”
许浩眼角嘴角同时抽了抽,上半身退了退,往他自己的课桌桌沿一靠,笑得龇牙咧嘴。
“那就好,哥们儿也是担心你,你是不知道啊,你刚刚那眼带血丝、双目空洞、表情呆滞的状态……啧啧啧,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小恐怖。”
栗梽觉得她此刻还能想到她身肩语文小组长的身份,还能因为许浩一下用了整整三个成语来总结她刚刚的神态,还能为之感到欣慰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嗯,在其位谋其事,说的就是她了!
刘心卉还没来,栗梽撑着课桌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如此,也是为了离许浩近些,方便动手动脚……嘻嘻嘻。
稳坐着刘心卉的凳子,栗梽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许浩的肩膀,咬牙微笑:“哥们儿费心了,我好得很!”
许浩只觉得栗梽末尾四个字发音极重,像是在牙齿间被碾碎了,然后才挤出来的。
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是被栗梽拍打过的肩膀,竟跟触电了似的,一阵发麻。
不过他是抵死也不信栗梽一番所谓好得很的话的,就单单论她的眼睛到现在还是红红的,要说她先前没哭过,他绝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
俗话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时,用在栗梽身上倒是合适,总之,他会信了她才怪嘞!
突然,许浩诡秘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随即他熟练的打开了相机,手指一点换了前置摄像头,将屏幕对着栗梽,“来,栗梽,咱往这儿看哈——”
“什么?”
栗梽不解的眨巴着眼睛,疑惑的望过去,却是在某次睁开眼睛之际,望见了近在咫尺的宝蓝色安卓手机,是许浩把他的手机凑到了她眼前。
紧接着,她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了她自己。
意识到许浩打开了相机,而且还开的是前置摄像头,栗梽连忙抬起一只手遮住脸,“你搞什么鬼?我不喜欢拍照!”
栗梽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劲的用另一只手推攘着许浩的手机,“我不要拍不要拍~”
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就差再呜呜呜的哭了,实在是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许浩被栗梽逗笑,“你想多了,我不是要给你拍照,是我没有镜子,就只好暂时用手机当一下镜子喽,瞧给你吓得!”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确是想着某人就在他旁边,他哪儿敢单独给栗梽这姑娘拍照啊?
退一万步讲,他就算是拍了也不敢私自把照片留下啊!
想来最终绝壁不是把照片尽数通过微信发给某人,完了手机相册点删除毁尸灭迹;就是直接把照片一一删除,好将一切危险就此扼杀在摇篮里。
“我不管,你快收起来。”
许浩眼看着栗梽整个上半身都侧向了窗外方向,双手覆脸怎么也不看他,终是妥协,按她说的收了手机。
“好了,手机我收起来了,别再遮着了,你这样别的同学看了,怕是要以为我要打你……”
许浩憋着笑,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感慨:“你可不能毁了哥们儿我的一世英名啊。”
“咦~”栗梽一阵不适,放下手不再遮脸,偏回头看着许浩。
“啧啧,还一世英名呢!不过话说你现在会的成语是越来越多了,嗯,这让身为小组长的我倍感欣慰呐!”
栗梽笑了笑,对许浩挑了挑眉继续说:“哥们儿,再接再厉哈!”
许浩权当没听到她后面的话,只道:“那是,小组长有所不知,这个寒假我可是恶补了好多知识,咱们的必背诗词歌赋、成语解释什么的,我不说信口拈来,倒是也能倒背如流。”
“厉害厉害!这么说我要不查查你,也是辜负了你一个寒假的不懈努力啊。”
栗梽认真起来,望了望时间,发现还有不到一分钟预备上课铃就该响了,“马上打铃了,就不查你了,第一节课下了再说吧。”
“行啊,随便你查。”
许浩摸着下巴嘴上豪爽得很,心下却是暗自庆幸着马上就要上课了,更是后悔着牛皮貌似吹得有些大了,实在是不大好收场。
望着栗梽如宝石般晶莹的眸子,他眼睛一亮,转移话题,将之前没来得及提的事情重新提了起来。
“对了栗梽,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来学校前哭过?”
许浩细细看了看栗梽眼睛里的红血丝,“我刚刚就想问你来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啊?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栗梽闻言,脑子里立马脑补起了她哥哥和许浩对峙的场面。
这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洒脱随性,年龄有差,个子倒是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打起架来会是怎么样?
额,画面似乎不太和谐……
她甩甩头摒弃了诡异的念头,只问:“我眼睛是红的么?”
“可不是,还有点肿。”
栗梽心虚了,赶忙抬手揉了揉眼睛,扯谎道:“哦,是来学校的一路上风太大了,吹得我眼睛疼,眼泪也是不自觉的就留下来了,后来进了沙子,我揉就揉成这样了,总之,我没有哭!”
许浩知道她虽说了这么多,可最后四个字方才是她想要强调的,自然也知道她这段话多半是胡扯。
“我所理解的,只要流眼泪了就是哭了。”
“谁哭了?”
蓦地,一道如低沉旋律回荡在耳畔的声音,惊到了许浩,也吓住了栗梽。
许浩率先平定好心绪,望向说话的人,“然哥,没有,没谁……”
猛然撞进施哲然深邃如汪洋大海的眸子里,许浩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舌头奇迹般的捋不直了。
“额,然哥,你还是问当事人吧。”
他说完侧眸瞧栗梽,这话也很明显的是道出了所谓的当事人究竟是谁。
彼时,预备上课铃正好敲响。
而刚刚因此缓过来的栗梽,还没来得及吱一声,便听见了许浩这个随随便便就搞叛变的家伙将她卖了的话。
“你哭了?怎么了?”
眉目清俊的男生,低眉敛目时,额前微潮的刘海坠下一些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眸。
栗梽就这么抬眸望过去,最先只看得见他高挑的鼻梁骨,还有一张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口……
不能再看了,栗梽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别开眼睛,回道:“我没哭,额,也不是,我哭了,不对……”
栗梽要被自己搞疯了,不知怎么原本想好的说辞,再说一次就像是理不清了一样,难道是因为现在问她的是他?
她有点乱,只好暂时噤声在脑子里斟酌说辞。
“嗯?”某人显然等不及了。
暂时坐在施哲然前一桌,本是和施哲然在探讨物理题的司楷。
他是正打算回自己座位,可发现上课铃虽已敲响,可教室里却是还有许多同学未到。
于是他倒也不急了,但因着离得远栗梽他们的话他听得并不真切,只听到说是有人哭了。
在场的除了栗梽都是男生,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栗梽哭了,心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慌了,不过好在他压抑住了情绪,没有做出失态的举动。
“栗梽,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语气较为平静,但不难听出司楷和许浩一样,恨不得只要栗梽开口说是谁欺负她了,他就立马去将那个人狠狠地收拾一顿,替她出气。
这是又一个人加入了逼问她哭了否大军吗?
纵然他们很让人感动,但栗梽内心更多的是无奈,心里则是早已经用诸多‘好词好句’将许浩给问候了个遍!
许浩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并不知道被人问候的他只以为是有人想他了。
同样的,他也在想着司楷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居然刚意识到他们在问栗梽是不是哭了。
栗梽呼了口气,像是豁出去了,拍了自己大腿一下,“你们别听许浩瞎说!我就是眼睛进沙子了,才没有哭!”
施哲然自是不信的,但涉及隐私,他不再多问,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随后问道:“有湿巾吗?”
这话一出,不止是栗梽一脸懵,就连许浩和司楷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好端端的扯到湿巾了呢?
栗梽在片刻的愣神之后,还以为他只是要问她借湿巾。
她下意识的伸手探进书包里,终是在摸到冰凉的书本后,方才意识到因着现下是冬天,湿巾太过冰凉,所以她不曾备有湿巾。
“我没有湿巾呀。”
诚实回答了,她旋即为他提供了她自认为很有用的讯息,“学校的小超市有湿巾卖的。”
“对啊,然哥,等下课了我去给你买几包来。”
说着许浩看了看教室里,发现大家不仅还在闲聊,许多座位上更是无人,再往窗外眺望而去,他这才瞧见还有许多学生在教学楼前走动。
不是已经上课了吗?
他不禁感叹:果然补课第一天就是比较随意啊。
说起来刘心卉那姑娘也还没来,也不知道几时才来……
到底不是当下重点,他收了收心思,继续道:“然哥,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吧。”
施哲然瞅了他眼,神色自若,无波无澜,浅浅道:“不用,我有。”
“……?”他说他有?
许浩一口口水堵在了嗓子眼,不说话了,其实是无话可说。
栗梽彻底被他搞蒙圈了,他既有湿巾,那还问她有没有干什么?想不通。
她还在处于怎么都想不明白中,施哲然确是已然将一包还未拆封的湿巾放在了她的课桌上。
“眼睛看起来有点肿,用这个冷敷一下,应该可以消肿。”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栗梽觉得她的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这种感觉很奇异,也很微妙。
她不敢深想,忙对他说了声谢谢。
对待她的谢意,他也是一如既往地回以一声不用谢。
话说完了,施哲然便转过了头去。
司楷以同学的身份关心了几句之后,也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栗梽虽低着头,但她的目光其实从未从那包湿巾上移开。
许浩看她愣神看不下去了,“发什么愣呢?快敷敷啊,眼睛红肿得跟兔子似的。”
栗梽猛的抬眸,她还记着许浩之前出卖她的事情,“兔子怎么了?兔子可爱。”
“是是是,我不说你了,你记得敷眼睛就行。”
许浩知道栗梽这姑娘八成是还记着刚才的事情,故此赶忙先行结束了谈话。
总归他惹不起,却躲得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这么想着,他渐渐地开始将上半身坐正,打算规规矩矩的对着讲台方向正襟危坐了,嗯,他要做好学生。
栗梽自然看得出他意欲逃跑,又怎会让他得逞。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等等啊,话还没说完呢。”
许浩嬉皮笑脸的:“现在已经上课了嘛,有什么话下课再说吧。”
栗梽才不上他的当,她眼睛也不瞎,就算闭着眼睛,可也总能听到教室里的哄闹声啊!
“怕什么,大家不是都还在说话嘛。”
许浩继续嬉皮笑脸,搬出了说法二,“哦,对了,我想起来我寒假作业还有几道题没写,我得赶紧写了,也不知道今晚上交不交……”
栗梽学着他笑,“不急不急,说完再写,咱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许浩默了片刻,搬出了说法三,“我有点渴了,你让我喝口水先。”
“嗯,喝吧。”栗梽把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
许浩眯着眼睛瞧着那水杯,话说他哪里敢接她的水杯啊!
还记得上学期他就是因为喝了她的水……哎,说起来都是泪,不说也罢。
几乎绝望之际,许浩眼睛突然亮了,最终求助于施哲然,“然哥,我有道数学题想问问你,你现在能给我讲讲吗?”
许浩的眼睛眨啊眨啊,就等施哲然一句能,可以,或是好,总之是表示肯定的词就行了。
可是,他一出口便浇熄了许浩的希望之火,倾力之猛,以至于半点火星渣子都不剩。
“下课吧,现在是上课时间,而且还是语文课,讲数学题总归是不好。”
许浩瞪大眼睛:“……”去特么的语文课!
他真的跪了,不带这样的啊。
他心中呐喊,然哥啊,我刚刚可是帮了你啊,所以,你现在是过河拆桥吗?
绝望的偏头,他看到了栗梽。
不过瞬间,他便立即否定了刚刚的想法。
某人怕不是过河拆桥,而是……
哎,他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