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大妖夫君无弹窗 第209章-清婉姑娘这后台,简直又大又高
无方学堂的师生最近生活的很是无趣。掐指一算,清婉姑娘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来了啊!
他们极度需要苏大美人来为乏味的生活增加点儿调味料。
就算他们跑去乐斋,十次里面也有九次见不到苏清婉。
哪怕偶尔见到了一次,苏清婉也很快就被那位贵气十足的老板带走了,分明打着去看美人儿的心思去的,结果塞了一嘴狗粮回来。这日子一天天过的,真是不要过于心酸。
然而,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多日没有露面的清婉姑娘,她特意遣人送来了一幅山水画,以供无方学堂的学子临摹,实现了学子们睹物思人的愿望。
无方学堂的学子们自发的将苏清婉的画作装裱起来,挂在了学堂的广场上,还特意竖起了一把伞,为这幅画遮阳。
“看看看看,这是我们清婉姑娘的亲笔画。”
“实不相瞒,我一见这画,就知道是清婉姑娘的手笔。”
“这画就像清婉姑娘的人一样漂亮!”
“你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堂的第一美人。”
“……啊?”
“是的,我们现在已经沦落到只能看画的份上了。”
“姐妹,你看到我在笑,其实我的心在流泪。我想见清婉姑娘啊啊啊!天知道我来无方学堂后,一次都没赶上过!”
“兄弟,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打不过清婉姑娘的丈夫啊!”
“……”
“虽然是事实,但是猝不及防听到了,还是会心痛。”
“醒醒吧,诸位,人家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们可不许搞破坏。”
“清婉姑娘的幸福由我们来守护!”
“拆我清婉姑娘姻缘者,虽远必诛!”
而在这个时候,九州皇城里也流传开了一幅画卷。
苏清婉的美人图。
画卷上的苏清婉双手抚琴,臻首浅笑,尽显女儿娇态。
不少偃旗息鼓的学子如死灰复燃。
“我可以!”
“我不管,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
“清婉姑娘求嫁啊!”
这些风言风语躲不过无妖们的耳朵,而无妖,正是殷九殷大佬遍及在天地间的小眼线。殷九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季景云躲在白鹿身后弱弱地开口:“九爷,那什么,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他们真没胆子过来抢人的。而且,您统掌天下乐律,这么一看,其实那就是您和清婉两个人的肖像画嘛。”
殷九笑得邪气,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季景云的话而好转,他手里拿着那幅画卷,这人施加在画上的爱意就连无妖都能感知的到,自家妻子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朵烂桃花呢?
白鹿询问道:“九爷,要不我去找一趟?”
“罢了,也不是什么恶意,由着他去吧。”殷九揉揉额头,喜欢他家筱筱的那么多,他要是因为这个就大开杀戒,那估计就该生灵涂炭了,“我的筱筱魅力大,这都是在所难免的。”
如果没见到殷九扭头就去二楼找苏清婉撒娇诉苦的样子,季景云是真心想要为他家九爷这如大海般宽广的胸襟而鼓掌的。明明是情敌,莫名还就成了这两位感情的粘稠剂了。
白鹿一语道破天机:“大约就是情比金坚,不怕任何考验吧。”
季景云憋了半天,回了一个:“哦。”
是我单身太久所以不懂谈恋爱的妖的想法。
我有错。
我忏悔。
不过这个浪潮还是很快被压下去了。
楚锦瑶和江胧依的手段。
一个为了至交好友,一个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人们不得不感叹一句:清婉姑娘这后台,简直又大又高。
季景云喝茶的时候听到这说法,轻嗤,神叨叨地端起茶杯,喝出了烈酒的架势,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意。
清婉的后台是又大又高。
可绝对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
至于那些还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酸不溜丢的人,季景云理都不想理会。求求你们珍爱生命啊,是活着太难了吗?那位爷要是和你们较真,你们现在都不知道走到第几层地狱了。
要不是为了和清婉讨个甜头,你们还能蹦哒到现在?
季景云幽幽的叹了口气。
清婉啊……
真是厉害死了。
“一只妖在这里喝闷茶,朋友,你是被甩了吗?”
青鸾带着明熠入了茶楼,风度翩翩地坐在季景云对面。
季景云不但瞪他,还想泼他一脸水:“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我他娘的哪来的情人能够甩?
青鸾一脸关切:“火气这么大,一看就是茶水不够凉。我那有上好的苦茶,等过几天我让飞鸟给你送过来。”
季景云听出了言外意:“这就要走了?”
“嗯,我想带着明熠四处走走,好不容易出来了嘛。”青鸾说着摸了摸明熠的脑袋,“外面的大好世界还在向我们招手呢。”
季景云:“……”
这是哪来的老父亲?
他那个我行我素的损友去哪儿了?
季景云给他递了一杯茶:“行了,知道了,滚吧。”
青鸾无语半晌,摇头笑道:“你倒是和九爷说得一模一样。”
明熠在一旁认真地拿着小本本记着。
原来人界要分别的时候,是要这么说的啊!
嗯,学到了。
青鸾一巴掌拍向明熠的头,教训:“瞎记什么!”
明熠泪汪汪。
大龄单身妖拎着自家便宜儿子慢慢悠悠地晃出了皇城。
季景云这两天活得颇为伤感。
苏清婉铺展着画纸,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就拍拍蹲在河池旁的季景云耸拉着的头,劝道:“倦鸟总是会归巢的。”
“清婉……”季景云感动的想抱着苏清婉大哭一场,考虑到和老不死之间的实力差距,他果断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风霓裳品着茶在一旁补充说明:“浪够了就会回来了。”
季景云:“……”
虽然话里的意思差不多,但是还是清婉的话更贴心啊。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婉梨那里走动走动,拂晓一直念叨你。”风霓裳敲敲桌子,“还是说,你打算等九爷的爱的教育?”
眨眼间庭院里只剩下风霓裳和苏清婉。
苏清婉微微挑眉看向风霓裳,这小姑娘故意支开季景云?
风霓裳就和苏清婉聊着,她能察觉到苏清婉这次回来好像有什么变化,但又说不太准,不过既然殷九都没说,就表示不是坏事:“他这两天都不归家,你也不好奇他去干什么了?”
苏清婉温言道:“他不是我的提线木偶,不必事事都和我说。”
“哼,你倒是信任他。”风霓裳眼中不经意流出一丝艳羡,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隔壁山头的桃花妖怀孕了,叶梧今天过去送贺礼。你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可你为什么……”
苏清婉一怔,她明白风霓裳想问什么事,但是这不好解释。
风霓裳道:“我说,是不是那老不死有什么隐疾?”
比如不举什么之类的。
婉梨帮苏清婉调理了那么久的身子,总不会是苏清婉的问题。
苏清婉一默。
苏清婉揉了揉头:“你,是不是又听阿阴阿阳乱说什么了?”
无缘无故,风霓裳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事儿。
“你要劝劝他,讳疾忌医是不行的,他总要为你考虑考虑。”风霓裳眼神飘忽,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子还有点儿红。
这场对话最终以苏清婉强行扭转而做结。
就在苏清婉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风霓裳在殷九回来后带来了梅白月,苏清婉看向梅白月的眼神十分同情。
梅白月:“……”
我是不是不该来?
风霓裳在一旁幽幽的看着他。
梅白月硬着头皮笑了笑:“那个,九娘娘,我就过来串个门。”
殷九刚睡醒,披了件外袍站在二楼看着他:“空手来?”
梅白月默默晃了晃手里的药箱,又默默的看了看风霓裳,最后朝着殷九投来求救的目光:九爷,管管你家这小祖宗!
给谁看,也不能给这位爷看啊!
这位爷一看就精气十足,哪里像被榨干的老妖怪!
“霓裳?”殷九和梅白月的脑回路无缝对接。
苏清婉给快抖成骰子的梅白月倒了杯茶压压惊,鬼知道霓裳用了什么手段把梅白月逼过来的,梅白月太不容易了。
“爷的身体很好,特别好,非常好。”殷九盯着风霓裳,“子嗣的事情,不是我和她能左右的。以后,不要再提了。”
风霓裳蹙眉。
殷九说完看向苏清婉,神态温柔了许多。
“筱筱,跟我过来一下。”
梅白月和风霓裳面面相觑。
“那个,小霓裳。”梅白月叹了一声,说道,“我用我这么多年来的修为担保,他们两位的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那位爷的体质和我们这些妖不同,而且,这位爷也不是什么都不用顾虑。天道,乃至法则,他与我们同样要受到约束。最终也就是受限多少的问题。”梅白月道,“这事儿涉及太深了,不过他们两位都不介意,我们这些外人倒也没必要烦忧。”
风霓裳抬头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
这是……代价?
梅白月道:“我看他们两位这样也挺好的。你能想象到多年以后,九爷的后代遍地跑的场景吗?那会死妖的,真的。”
一个九爷就够受的了。
再来几个小九爷真心受不了啊!
风霓裳嘴角抽了抽,算了,没有后嗣,也算造福苍生了。
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
不过殷九还是从风霓裳嘴中逼问出造谣的罪魁祸首——已经带着明熠跑路的大妖青鸾。然后青鸾淡定地甩了锅:哦,您说这件事啊,那是鬼君说得啊。不信您问小神木?
轮回楼的墙又被砸了。
殷九和鬼君亲切而友好的互相问候对方死期,然后进行了武力上的切磋。在鬼差冒死劝谏下,两位大佬转移了施展拳脚的场地,徒留鬼差们一边流泪一边砌墙,啊,楼梯也要修。
这个月的财政又要亏损了……
殷九打了一架后,便和鬼君坐下来对饮。
他喝酒,鬼君喝茶。
根本看不出刚才打得你死我活的就是这两位。
酒香淡淡,茶香幽幽,真是岁月静安。
岁月静安个鬼啊!
这是什么见鬼的增进友谊的方式!
“朱雀还没有出来,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自闭死了?”殷九说道,“那些小东西们也都安分守己,你做了什么?”
鬼君目光投向业火中的地狱,声音有些冷:“我倒是想做什么。”
比如将那些杂草般的蠢货都扔进地狱最深处。
两位大佬说着众鬼听不懂的话。
殷九回了乐斋时,身上还染着一层酒气。
苏清婉正在小厨房内为阿阴阿阳熬着一盅燕窝银耳粥。
“放冰糖!”
“放玫瑰糖!”
“放……”
阿阴阿阳蹲在苏清婉肩头吸溜口水。
殷九走进去把两只小童子拎到下方的火上:“放烤蛇干。”
“咿呀呀,是主人回来啦!”
“咿呀嘤嘤嘤……为什么又要吃烤蛇干?”
苏清婉被闹得没办法专心做饭,然后就把殷大佬赶了出去。
风霓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殷九带着阿阴阿阳在小厨房门口蹲成一排往里面探头探脑,怎么看都像在偷窥。
风霓裳好奇,便也凑过去看。
于是等苏清婉看过来的时候,就与大大小小的四双眼睛对了个正着,苏清婉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这又是做什么。”
风霓裳轻咳一声,不太愿意承认,刚才那个傻子是自己。
一顿午饭后,殷九去泡了个澡。
苏清婉在卧房归纳画卷,一个转身就落入殷九怀抱,殷九的发丝还在滴着水,像是根本就没有擦,苏清婉拉着他的手去拿毛巾:“九爷,就算现在天热了,这么出来也可能会生病的。”
殷九老实地坐在镜子前,握着她的左手,长长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我都已经身患不举之症了,还怕什么。”
苏清婉一手仔细地帮他擦着发丝,闻言有些无奈:“那不是他们说胡话呢。您大妖有大量,怎么还往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