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了无弹窗 第圩八章
苏野的身影渐渐没入白雾中,老三见没人跟上去便自己策马走上去,留下李长时和沈让。“怎么了?”沈让问道。
李长时回神,吞咽口水,声音弱弱的说道:“我……害怕……”
这悬崖先不说有多深,就这环境和这桥,李长时真怕自己上去后马不翻她人先翻。
万一这桥晃啊晃啊的把人荡下去,那岂不是……
李长时不敢再想下去,打了个哆嗦后摇了摇头:“这桥太悬了……”
沈让看李长时这样子微微一笑,指了指前面老三渐渐变淡的身影,道:“这桥确实是太悬,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不是真切的。”
沈让说完便又说了一句:“里面的人都是古巫族最后的族人。”
这话一出,李长时当下就愣了。
古巫族,一个现在只有史书记载的族群。
自己的族人……上一世寻了半辈子都没找到的家人……
“你是说……古巫族?”李长时不敢相信的问道。
沈让点头,伸出一只手。
“走吧,都在等你呢!”
李长时还处在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让策马打头,李长时的马便自觉的跟在后面。
桥确实在晃,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
待眼前的白雾愈来愈重的时候,便感觉到马下的路并不是桥,而是实实在在的路。
白雾猛然消失,入眼的是一个极为壮观震撼的景象。
古树参天,在树与树之间建造起一间一间的木屋。
高高低低,起起伏伏,虽错综杂乱,但却给人一种井然有序的视觉效果。
木屋与木屋直接有树藤或者枝条连接,使这些树屋好似天然生长在其中,见不到半点人为的影子。
“神奇……”李长时从马上跳下来,昂着头看着树屋,满眼都是惊讶和震惊。
“我们回来啦——”老大苏野的声音在半空的一处树干上传来,粗犷的散开好远。
他这话一落,回声起起伏伏的从四面传来。
突然,有一间树屋打开门,看向地面。
似乎在确定来的人是不是安全的,最后确定好后,便拿出脖子上的哨子吹起来。
李长时听着这旋律,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真切起来。
树屋与树屋之间开始出现人,大的小的,少的老的,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李长时。
耳边也渐渐有了声音。人语声,风吹着树叶的声音,鸟鸣……汇成一片,避俗又热闹非凡。
在李长时面前的空地上,站着几个魁梧的大汉,在大汉前面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正眯着眼睛看着李长时。
见李长时的视线看过来,老人沙哑的声音穿出来。
“欢迎回家,孩子。”
……
沐泽将东西带回安影楼,一巴掌拍在初元的桌子上。
“看看。”
初元正闭着眼休息,被他这一下子惊的太阳穴乱跳。
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解,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沐泽。
“广陵城郊外发现的,同样出现的还有中庭走尸,人估计已经被带出城了。”沐泽说着,指了指黑布口袋,“马夫说那群人绑走她是用黑布罩住的头。”
沐泽一番话说完,初元又揉了揉眼睛,道:“中庭走尸怎么会出现在广陵?”
沐泽一屁股坐下来,也没个主次之分,端起初元的茶杯一口饮下,骂道:“我他么的咋知道!”
末了放下手里的空茶杯,补充道:“早就说了不要用她不要用她的!看看,现在多出这么多事情!
九七那时候都说她身份可疑了,好了,现在又不知道自哪出来这么伙人把人劫走了!
这要是对咱们没威胁还行,这要是对立的他妈的全得费!”
沐泽这一大串子话说完了便气喘吁吁的不说了。
初元见他消停了便又倒了杯茶水给他。
“太子这头最起码是按照计划的来,中庭的人确实是个麻烦,不过阿樱那边虽说不知去向,但至少还没什么动静。”初元说道,“一切静观其变,太子那边要动手了,你去宫里跟着安止行动,过不了多久便会反目,到时候还得靠你接通外面将军队带进去。”
沐泽喝完茶,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便起身离开。
现在的情况还真容不得他出半点岔子。
沐泽虽然多少对这次行动有些不满,可还是听话的回了皇宫。
廖安止那边因为皇帝与太子内斗,所以眼线和侍卫少了大半,做事也方便了一些。
初元一直在从城外调动驿站的人进皇城,大战打响,廖安止必然要屠掉一半的人。
到时候的血腥可想而知。
而中庭走尸的出现,其实也是在为这场血雨腥风做铺垫。
毕竟哪次血洗必然都会出现中庭走尸,从始至今,没有一次例外。
日头当正,晌午。
李长时被一堆小孩子围住,抓着她的衣摆唱着咿呀咿呀的歌,不懂其意。
老人只言几句后便离开了。
楼下沈让陪着她在这与这群孩子玩耍。
李长时心里震惊中但多少有些懵。
沈让一副紧张神情,但却一句话都没说,也不去看李长时,似乎在等着什么。
李长时想要问什么,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沈让……”李长时小声叫他。
沈让微微回神,转首问道:“怎么了?”
“刚刚那人是谁?”李长时选择一个最近的问。
“族长,他去叫巫了。”沈让解释。
“什么?”李长时没懂,刚要张口继续问道,但却看见刚刚那位老人与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身后是一群好奇却不敢上前的居民。
李长时身边的孩子一见族长出来后便立马松开手,跑到族长那里笑着打招呼,又围着族长开始转。
族长身后的男子带着铁制面具,看不清脸。
“孩子,过来。”族长对李长时招手,李长时四下扫了一眼,便走过去。
“巫。”族长将人送到男子面前,让他去看李长时。
李长时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但终归还是老老实实的让男子打量。
男子伸出手摸了摸李长时的眉眼,最后似乎确认了什么,将手放下后对族长滴了咕噜说了什么,李长时听不懂。
族长反倒是一脸热泪盈眶,看着李长时还一会儿才缓过来,声音沙哑。
“好孩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