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泪花无弹窗 第六十六章 声东击西
肖伯尘说得不错,白黎要设计摆脱这层身份也未尝不可。只是,明年梨花开的时候,她就二十岁了。谁知道明年梨花开过之后,她还在不在呢?白黎本想着在那以后再设计回到他身边,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就遇上云崖……
她本不想在这时候回来清源的,可偏偏……她的“祖父”俞王也是想着让她来清源看看,也许能想到什么,解了心结,以后能好好地。想起俞王夫妇,白黎又觉得愧疚。她骗了两个老人的真心。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肖寒夕……”
“我知道”自从知道她是白黎,肖伯尘就猜到了,她只怕不是肖寒夕。
“不过,我知道真的寒夕郡主是谁。”
“是谁?”肖伯尘有些惊喜。他本以为,俞王知道他疼爱的孙女没了,该要伤心了,却没想到白黎竟然知道真的肖寒夕。
“现在白黎还不能告诉殿下她在哪,就当是白黎手里的筹码吧……若是殿下真的不愿为难白黎,日后白黎定帮殿下找到她……”
其实这样的筹码是远远不够的,若是肖伯尘真的有心要利用她,她坚持不告诉真正的郡主是谁也是没用的。他完全可以从她身边着手,将真的郡主找出来。
再者说,找不找得到真的肖寒夕对肖伯尘而言都没有什么损失。唯一在乎肖寒夕的,不过是俞王夫妇两人,毕竟肖寒夕是他们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了。
“好!”肖伯尘答应得太痛快。
这让白黎有一种错觉,他的算计也许已经开始了……
让白黎没想到的是,肖伯尘会决定在第二日就回夏渊,而云崖竟然也痛快地放他们出城去了。她总觉得,这两人在算计什么她不知道的。
夏渊使团离开京彦城的第二天,官道上,一队的车马慢慢地走着,车轮压过地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声。旁边的树林里却突然传来雪落下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自林中穿过。骑马走在前面的的人觉得不对,相互打了个眼色。
然而,还不等他们有所防备。突然间,一队持刀的黑衣人自林中飞身而出,向着肖伯尘和肖伯言的马车去了。一时间,车队陷入混乱,刀剑相碰的声音响起,肖伯言和肖伯尘的马车车帘却是一直没有被掀开。
也许是看着形势不对。
“撤!”
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尽数退去。
肖伯言的马车车帘终于被掀开,扫过周围凌乱的脚印,他眼中的情绪复杂。
“来人!去看看后面的寒夕郡主!”
车帘被掀开,原本该有人的马车此时空空如也。
侍卫急忙回到肖伯言的马车外回禀。
“殿下!寒夕郡主不见了!”
肖伯言冷哼一声,果然!
“声东击西!那些人的目标是她!”那些人一冲出来就向着他和五哥的马车来,可真正的目标却是后面马车里的肖寒夕!让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和五哥这边,然后趁机带走肖寒夕,这不是声东击西是什么?
检查了人员伤亡,除了少部分人受了轻伤,倒是没有死亡。车队再次行进起来。
直到车队再次行进起来,肖伯尘的马车车帘也从未掀开过……
白黎在一阵摇晃中醒转过来,环顾四周,还是她之前乘坐的马车。
在马车的颠簸中,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还睡得那样沉?
和她一同坐在马车上的两个丫鬟又到哪里去了?
微微闭着眼睛,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白黎突然睁眼,不对!外面没有车队行进的声音传来!
一个带着面具的青衣男子跟着一辆马车来到一家客栈外。
白衣男子闪身隐在树后,看着两个女子自马车上拉下一个红衣女子,走进客栈。他也跟着走了上去。
客栈内,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穿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待什么。
终于,房间门被推开,两个女子左右扶着一个白纱遮面的红衣女子走进来。男子先是一喜,在看到那个红衣女子时却是变了脸色。
宝剑出鞘,银色面具的男子拔剑指向被人带进来的红衣女子。“你是谁?”
“是公子的人将我带来这里,如今公子却要问我是谁?这是什么道理?”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红衣女子还未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银色面具男子的剑瞬间调转了方向,攻向窗外。
窗户突然被打开,一个青衣身影自窗外旋身而入,挑开他刺过去的剑,在房间中央站定。
同样的面具遮脸,让人瞧不清他的模样。
守在这个房间外的人被房间内的声响惊动,冲进来将人团团围住。
被围住的青衣男子面上却是没有半分慌张,“云公子太过客气,竟然让这么多人来迎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银色面具的男子一顿,来人称他为云公子,显然是知道他是谁。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一摆手,冲进来的人都慢慢退了出去。刚被带来的红衣女子也被拉了出去。
“你是谁?”
“来同云公子做买卖的人?”青衣男子漫不经心地答道。
“是什么买卖?公子竟要强买强卖……只怕是不太划算的。”他的声音里明显透着紧张,却还在与来人周旋。
强买强卖?好像是有点这样的味道,只是,他若不逼他,只怕他不会理他的。
青衣男子轻笑,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下也不是喜欢趁人之危的人,只是,这笔买卖在下却是非做不可。这笔买卖,于你并不算吃亏的。只要公子答应了,在下自然就会告诉公子她在哪。公子放心,在那之前,在下不会伤了她……”
“你要什么?”银色面具男子的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他果真是将她藏起来了!
方才那个红衣女子,虽然身形和声音都和她很像,但是眼睛却是不一样的。
“在下只是想和公子讨个承诺书罢了……讨一个我们两家和平合作的承诺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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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两个“买卖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