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色妖娆入骨绵无弹窗 016层层真相
这几日,赵晔和赵琅都没有来雪萃宫看过她。她去了正乾宫几次,都看见他两还有一众王公大臣,神色严峻地在殿内议事。朝政之事,她并不懂,也不敢擅自打扰。自她的四个哥哥都战死沙场,赵晔便开始带着赵琅上朝,议事,日日不断。而她便寻了空,恣意在宫内,城外,在一切她想的地方,玩耍,逍遥。
那晚,赵琅告诉她户部贪污,国库虚空的事,她才知道如今燕州的形势。
虽然这天下都在说南靖北燕,燕州虽处北方,地域辽阔,可靖州五城乃百年盐铁之都,根基深厚,富可敌国,又岂是那么容易能与之抗衡的?她自有记忆以来,便是看着她的父王如何为燕州殚精竭虑的,她的哥哥们如何为燕州抛颅洒血的,燕州今日能号令北境,能有与靖州五城齐名的国力,能享得这一方安宁,与他们的付出分不开。
这个乱世下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你负重前行罢了。
“六公主,怎么又跟这珊瑚手镯较上了劲?”花月端着茶水糕点进来,见她脸红脖子粗,不禁笑道,“听说赤红珊瑚能保人平安顺遂,奴婢瞧着这珊瑚手镯挺好看的,很衬六公主呢!”
“我不喜欢它。”
赵小六冷冷地说道。
花月见她脸色极差,便不再多说什么。
赵小六想尽了一切办法,却还是不能让着桌子脱离自己的手臂。
花月见她手腕通红,甚至被弄出了些许细小的血痕,赶紧握住她的手,“不过一个手镯罢了,六公主为何这般糟糕自己啊!”
“我说了我不喜欢它!我讨厌死它了!讨厌死了!”
赵小六把心一横,手上猛得一用力,那珊瑚手镯撕扯下一块血皮,被狠狠拔了下来!
“哎呀!流血了!”
赵小六哭,抽泣不止,花月以为她手上伤口太痛,赶紧拿来药粉,纱布替她包扎。
“啊!”
花月被脖颈上突然出现的一柄血红剑锋吓得大叫。
“你是谁!”赵小六见那蒙面黑衣人以剑挟持花月,不敢轻举妄动,“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那蒙面黑衣人似乎受了伤,夜行衣被砍的支离破碎,露出的半张脸也是血迹斑驳,赵小六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眸倏然一亮,“是你!!那晚刺杀程统领的人!”
黑衣少年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看了看房内和窗外的情况,手下却没有想放过花月的迹象。
“你三番两次闯入王宫,到底意欲何为!”赵小六怒声质问,却见他的剑锋离花月又近了些,赶紧退让,“你若放了花月,我一定向父王求情,让你安全离开燕州城。”
“呵---”
稚气未脱的一声轻笑,却带着一丝地狱归来的沧桑,“怕是公主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是如何阴险狠毒之人吧!”
赵小六怔怔地看着他,“你,你的声音,好像,好像一个人...你是谁?”
黑衣少年沉默许久,才将血剑放下,缓缓扯开脸上的面罩。
“逸戈!是你!!”赵小六泪眼朦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没有死!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逸戈被她紧紧抱着,却不说话,只是侧着脸,像是在忍泪。
“太好了!你还活着!”赵小六捧着他伤痕累累的脸,声嘶力竭,“你的脸,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干的谁干的!”
逸戈鼻子一酸,慢慢脱离开她的怀抱,退后半步,那张刻着无数道大大小小伤疤的稚嫩脸颊,终究还是哭了出来,他只不过还是个孩子啊!
“呜呜呜---小六姐姐...码头...码头没了...爹娘和哥哥都死了...呜呜呜----”逸戈扑进她的怀里,忍声痛哭。
“逸戈别哭,别哭!只要在燕州,姐姐保证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赵小六替他擦拭泪水,“没事了,没事了...玄丰山庄,玄丰山庄已经回靖州了,再也不会来尧姜码头,再也不回来了...姐姐已经替他们报仇了,没事了,没事了....”
“不!不!”逸戈猛得摇头,“不是的!不是玄丰山庄!宁家和雍城早就达成了协议,以三万两买入尧姜码头,他们怎么会多此一举!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带头血洗的人,就是那晚我想要刺杀的人!是他!是他带着人血洗码头的!”
赵小六只觉得此刻脑中嗡嗡作响。
程齐,是程齐...为何是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