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灯愿无弹窗 第八十三章 醉酒
元彻抬头看了一眼笑的欢愉的男子,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男子一个人笑的也无趣,于是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便作罢。“笑归笑,还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女子收了你这个石头,好奇,以前朕还以为你喜欢的是朕的皇妹呢,看来不是啊,说出来让朕高兴一下呀”。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要么说与这样的人交谈吃力啊,皇帝看着那闭口不言的男子,也笑不出来,便也没了兴致,于是拿起酒壶开始向元彻倒酒,其实他心里知道元彻的酒量,既然不告诉朕,就别怪朕手下不留情了。
“来来来,朕也不问了。喝酒,喝酒,三杯,就三杯,然后放你走,怎么样”。
元彻低头沉默了下,于是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仰头便喝下一杯,一杯酒下肚,不一会儿,元彻那张平时冰冷的脸微微泛红,皇帝看着自己的奸计得逞,嘴角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小样。
元彻二话不说,端起第二杯,仰头就清空了杯中的液体,两杯酒下肚,脸已经比微红更红了。
“哎哟,又不是没酒了,你不至于这样急躁呀,来来来,吃口菜,别老是喝酒”。
元彻对皇帝的话充耳不闻,端起第三杯酒就送往嘴边,于是三杯酒下肚,人已经开始有些不稳,可是这人的定力出奇的好,明明气息已经不稳了,眼神却看起来很清明,倒不像喝醉酒的人。
元彻站起身来,点头行礼:“皇上,我先告辞,您慢慢喝吧”。
皇帝拦下他:“看你的样子已经喝醉了,今夜就不要回去了,你告诉朕那姑娘在哪里,朕派人去告诉那位姑娘”。
“不必”。
皇帝眯着眼看着身子有些不稳的元彻慢慢消失,身边的太监走上前:“皇上,要不要派人跟着,以防有什么变故”。
皇帝先是笑了一下:“没事,这人毅力惊人,这世间少有能将他伤害到的人,就算派人,也会被他发现”。
那太监点点头,不再言语,退至后面,皇帝陷入沉思,想起他初见这个男子时,那时的他,刚做皇帝不久,在整个皇室中威信不大,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去一点一滴的去建立那份威信,他知道那条路很难,可是必须走下去,那时候他学会了心狠,学会了用计,学会了背叛,那时的他,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上京皇朝是中原发展最繁盛的国家,他有想过让长乐去和亲,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身边的至亲就只有这一个人了,后来的后来,他成功了,可是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就在那时候,他见到了元彻,那个一身清冷,一脸冷漠的男子,他只说了一句,不要后悔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对的错的,往前走,人生没有回头路,所有的一切终会有始有终。
他不是很理解,只是后来他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他不再管后面的人或事,只看重眼前所有的一切没有发生的,或是已经在眼前的。
桥蓝看着远处的灯,眼神清明,样子像是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糖果一般,周身散发出一股气质,到让人觉得可爱。
路寻将所有的眼神放在了桥蓝身上,看着女子灿烂的笑容,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夜深了,城里的灯灭了一大半,秋天的夜晚湿气有些重,怕桥蓝身子受潮,路寻便提议回去,改日再来看,桥蓝依依不舍的回了,路上还说了很多话,一直是她说男子一直低头听着,时不时的插几句,很快,两人就到了客栈。
桥蓝笑着对路寻说:“谢谢你,带我看那么美的景色,”
“不用客气,以后要是还想看,我便领你去,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嗯嗯,你也是,早些休息”。
男子一直站在远处,看着桥蓝上了楼,进了门,直到门关紧了才动身走进了一楼的房间。
整间屋子黑的出奇,桥蓝觉得有些瘆得慌,摸索着走到桌边,想点起桌上的灯,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说:“这么晚,去哪了”。
“啊”,桥蓝吓得大喊一声,手上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屋子里的人点燃了桌上的灯,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扣在登上,瞬间整间屋子亮堂了起来,看清了屋子里的人,元彻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怕。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你怎么了,脸这么的烫,生病了吗?”说话的同时,将手伸向了男子的脸庞,就在靠近脸处时候,男子侧脸躲过,桥蓝并没有碰上他的脸,摸上了男子的脖子,却发现烫的要命,吓得桥蓝以为男子生病了,刚要转身出门喊人,却被男子扯住了手腕,手腕处吃疼,回头不解的看着男子:“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生病了,我去喊萧恒过来”。
男子态度坚硬,又用同样清冷的声音问道:“回答我,去哪了,跟谁在一起”。
桥蓝看着脸色泛红,就连眼神中透露着怒气的男子,扯了扯自己的手腕:“你放开我,你捏疼我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男子靠近桥蓝:“去干什么了,跟谁?”
桥蓝闻见了酒味,知道他喝酒了,突然发现这是第一次见元彻喝酒,看这个样子,怕是喝醉了,扯不出手腕:“我跟路寻去看壑朝的夜景了,这不回来了吗,你快放开我”。
“谁让你去的?”男子眼神充满了怒气,声音不觉得加上了一丝狠厉。
桥蓝被捏疼了胳膊,听见男子莫名其妙的怒气,就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何要管这些,真是过分:“我与谁出去还要跟你报告吗,关你什么事,你管的也太多了些”。
男子听见桥蓝的话,身子一怔,慢慢放开了手中的胳膊,低头沉思了一会,好久才抬起头说:“早点休息”。
说完便走出了房门,桥蓝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