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灯愿无弹窗 第九十一章 刺杀
“你说这姑娘是不是傻着呢,敢当街杀了梁大人的儿子,如今又在牢中如此淡定,是不是精神不太合适”,其中一个狱卒对身边的人说道。“谁说不是呢,你看多好看一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真是可怜了那副长相,你说这姑娘这么好看,怎么就是个脑子不好的,真真是可惜”。
“就是就是,你说这么好看的女子,娶回家还不得赚了,现在这样,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哎,你说,这样好看的女子怎么会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呢?”
“不知道啊”。
深秋的晚间有些凉,行人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处宅院深处,早晨跪在大殿上的梁大人坐在书房中,听着暗探报来的消息:“老爷,那百里臣已经查到是那家仆被人买通,少爷后退时,那家仆是故意上前的,”
梁道远怒气冲冲的说:“这百里臣平日里并不参与这些事,怎么今日倒是有这闲时间管起这些事了,看来牢中的那女子与他关系匪浅,沈文,你今夜去牢中走一趟,务必将她”,说着,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沈文领命,退出了房间,这个黑暗的房间只剩下梁道远一人,阴森的房间中,他坐在窗前,敢对我梁道远的儿子下杀手的,老子定叫你万倍奉还,不管你是谁,百里臣,你要是敢与我作对,等待你的,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元彻坐在屋子里窗前,看着在地上转来转去的萧恒,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她哪里,应该很冷,应该加快速度了。
于是,站起了身子,从窗外翻身飞出,在原地打转的萧恒被这一动作弄得措手不及,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房间,以及桌上茶杯中洒出的茶水。
大哥,既然你有对策了就告诉我,不带你这么玩人的,真是的,于是,就回了自己房间,翻身上床,睡觉,动作一气呵成,以后不要再将这等事告诉我,我也懒得听,害我瞎担心。
清冷的身影略过一间间房顶,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皇宫门口,见守卫严实,利用轻功,飞进了皇宫,此刻皇帝在御书房中看着奏折,不时的眉心微蹙。
大殿的门开了,进来一奴才,行礼后,紧接着,尖细的声音开口道:“皇上,殿外有一男子求见”。
皇帝抬起头,这大半夜的有谁来见朕,于是也开口了:“什么人?”
“皇上,此人名叫元彻,奴才好像在宫中见过这人,所以就赶紧来汇报了。”
“元彻?这大半夜的,他怎么会来皇宫,让他进来”,停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
元彻进门的时候,季长轩已经坐在殿内的凳子上,桌前放着整齐的茶杯,眯着眼看着元彻,嘴角扯了一丝笑容:“怎么,这深更半夜的,朕可没邀请你来皇宫做客,”
元彻也不客气,坐在了季长轩对面,开口道:“我来,要一人”。
狐疑的看着元彻,要人?什么人,竟然要到朕这里了:“什么人?朕可不记得关了你什么人。”
“大牢里,桥蓝”,道明来意,话不多说,言简意赅,好像并没有人能逼他多说几句话。
“她?怎么,她跟你也有关系?”季长轩觉的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事一样,笑着说道。
“也?”元彻冰冷的语气反问道。
“哦,百里臣那小子似乎对那女子也有不一样的感觉,难道那女子是天仙,能让你们二人春心浮动啊,哈哈哈”,季长轩浮夸的大笑起来。
“杀人的不是她,你应该知道,今夜我会将她带走,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
季长轩被元彻无礼的要求气到了,朕好歹是一国之主,能不能给点面子。
“你,哎哎哎,你去哪里,朕话还没说完呢,元彻”,季长轩眼睁睁的看着元彻走出门,消失不见,无奈的摇摇头。
牢里光线阴暗,桥蓝坐在脏乱的床上打坐,今日气息似乎有些不稳,仙力好像正在一点一滴的回来,当时姑姑可没告诉自己,封了仙力还会回来,难道姑姑还有什么没告诉自己。
牢门外有一丝洗漱的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接近门口,桥蓝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牢门口的黑影,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来人将门口的狱卒残忍的杀害了,用手中的长剑砍断了门口的锁链,走了进来。
桥蓝站了起来,嘴角扯过一丝笑:“怎么,还有人会派人来杀我?让我猜猜,嗯,就是我杀了的梁公子的父亲?我猜的不错吧”。
来人震惊,这女子,竟然如此的一针见血。
“废话少说,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就是不变的道理”。
“慢着,如果我说我没杀他呢?”桥蓝一脸轻松的看着黑影,牢里光线太暗,看不见来人的长相,只看见对方一身黑衣,蒙着眼睛以下的部位,也是,来刺杀的怎么会露出他的样子呢。
“街上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你杀了人,你还在这里狡辩,受死吧”,来人奉命行事,怎会听她在这里辩解。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桥蓝一脸无奈道。
男子也不再废话,长剑向前刺去,可是在半道被人一手抓住,桥蓝看着眼前熟悉的手,心一惊,抬脚将黑衣人一脚踢到角落,紧紧的握住元彻的手,骂道:“你疯了吗,你以为你的手是铁做的吗,你以为你不会疼吗,谁要你挡剑,谁要你这么干了”。
元彻听着女子着急的话语,似乎得到了满足,伸出右手,摸了摸桥蓝的头顶:“你没事就好”,语气充满了温柔。
桥蓝伸手将元彻的右手打开,身后跌倒的黑衣人又提着长剑冲了上来,元彻眼角一冷,运气,将黑衣人整个身体打飞,撞在对面的墙面上,黑衣男人吐了几口血,昏睡了过去。
桥蓝看着元彻一直在滴血的左手,心里有些发疼,气的不说话,抓住他的左手,撕下裙角处的一缕布条,慢慢的缠上他的左手,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