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医:腹黑王爷入瓮来无弹窗 第二十八章 王爷,快放手!
……天色近晚,在卫所训完一众新兵后,景曜总算想起,今天他将蕙娘派去另有它事,接顾槿的任务便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骑着凌雪与修文修平在去往隔离处的路上,他心中有些惴惴。上次同骑时,他感觉顾槿似乎并不喜欢两人过于接近……
但他却十分享受拥她入怀时的满足感——即使那拥抱也只是假象而已。
如若有一天能真正地抱住她,该多好。
他不应该在心中亵渎这个女孩,但他却时常忍不住遐想两人相拥时的美好画面。
卫所和隔离处同在城东,不过片刻,景曜三人便到了那条路的尽头。
他带着期待到来,却看到顾槿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同站于一棵树下,两人神色亲昵,交谈甚欢,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一行人的马蹄声。
柳絮无眼,被风带着飘到了她的发鬓处。
当他看见那男人欲伸手将那柳絮摘下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流到了眉心。
他牙根合紧,催促了凌雪一下,加速赶到他二人身边,急速伸手,用力地捏住了那男人伸出的手腕。
“痛痛痛痛痛!”方知谓痛呼出声。
顾槿惊讶地转过头,见是景曜,脱口一声:“王爷,快放手!”
如果此刻顾槿望进他的双眼,便会发现景曜双眸已非平日那般冰寒,而是炽烈地烧着怒火。
而她此时只看见他面上冷淡如常,双手却死死地捏着方知谓的手骨。
她焦急地伸出双手,欲扳开景曜用劲的大掌。
但练武之人力道与常人不同,她无能为力,但她心知若景曜再不放手,以这样的力道,方知谓这只手腕说不定便要废掉。
于是她望向他,双眸带了十成的祈求。
景曜在她的注视中,终是缓缓松了五指。
方知谓甫一得自由,便飞速缩回了手,那手腕上已宛然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痕。
他吃痛地将另一只手捧住这只伤手,放到嘴边吹了吹。顾槿见状便也走近细细检查了一番他的手腕有无受伤。
她细细地摸了摸骨,在方知谓的龇牙咧嘴中,她确认了这伤势不过是皮外看着严重,将养几日便会好转后,终于轻吁了一口气,又嘱咐他回去后切记涂抹跌打伤药。
罢后她谴责地看向景曜道:“王爷,你怎能无故便出手伤人!”
无故?
景曜暗暗握紧了拳,言语却仍平淡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他如此亲昵行径,有伤你名节。顾老不在,我自然替他看顾你。”
他并没有在给她争辩的机会,直接伸出手,扬起一股气力,将她拽起带至马上,一扬马鞭便催促着凌雪往前奔去。
一路上,凌雪风驰电掣,风呼呼地打在二人脸上,顾槿一张嘴便吃了风,咳嗽不止,实在无法开口询问。
这本应令她感到小鹿乱撞的时刻,她却感到十分不安,却说不出这不安来自何处,为了什么。
几人很快便到了院前。
景曜沉默地下了马,又将顾槿一把带了下来放到地上,将马鞭抛给了身后两人,便沉默地入了院,留顾槿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凌雪身边。
修文修平二人或许也是第一次看见主子这般不淡定的模样,在景曜入院后,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又同时看向了顾槿,却见她也是一脸茫然,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模样,便又齐声叹了口气。
……
顾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院中的,她只知道,睢王方才表情虽仍然冷静自持,但看他出手的力道……自己可能是真惹他生气了。
什么名节有碍,只是他的借口而已吧……
他难道不知,男子与女子当众同骑,已失了所谓名节吗?
想到此处,顾槿偷偷红了脸。
她自然不是拘泥于名节之言的迂腐之人,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惧怕自己将所知的他的一点秘密告诉了别人?
他确实是个深不可测之人,也确似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可……
顾槿想起他对她的几番险境相救,想起他在馥兰阁时对她毫不避讳的信任,也想起了这几日自己对他与日俱增的好感……
她心知,她不会将他的秘密告诉其他任何人的,包括师父在内,还有父亲。
但他却或许不知道……
这种想法令她心中酸涩了起来。
……还是有必要去告诉他一声吧。
……
景曜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书房中的。
他只知道自己惯来自傲的自控能力,又一次因为那个女子破了功。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看到了其他男子与她亲密的模样。
他紧抿了嘴,想起她谴责地看向他的那双眸子,想起她僵直地坐在他身前的样子。
想起,她柔软的纤手着急地覆上他的手……却不是因为他。
他闭了闭眼,静静地吐出一口气。
罢了,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还有太多迫切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他不能,也不该在感情一事上费太多心力。
她不喜我,便随她吧。
若她……与人已有私情。
亦成全她吧。
想到此处,他的左胸内部竟然隐隐发紧,泛起疼痛。
为了转移这种令他烦躁的情绪,他摊开了淮宁周边地形图,转而专心思虑起了剿匪之事。
令蕙娘去洽谈的探子,几日后应该就能传来山寨细节和人口组成……
没想多久,院中便传来一阵女子的轻悄脚步声,那脚步声继而向他的书房处走来。
书房大门本便开着,他一抬头,便看见她拘谨地站在房门外一侧,头低低地垂着,因耳垂太过透皙,竟挡不住晚阳的光芒,浅带了一丝红晕。
夕阳的暖光从她的背后照过来,将她的周身晕出一层光晕,竟一瞬间令他有些目眩。
“王爷,阿槿……可以进来吗?”
“嗯。”
听到顾槿软糯的声音,不知所措的脸庞,不知为何,景曜已觉他方才十分的愤怒消了七分。
若她能再对他笑一笑,他或许就能消了余下的三分。
顾槿在过来的路上本想了很多话,什么“王爷,阿槿心内十分仰慕您。阿槿此生都不会背叛您”之类令自己都肉麻的话语,但一进屋,却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开口说出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