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医:腹黑王爷入瓮来无弹窗 第五十章 失了分寸
“辛末此人,乃是医术一道上的天才,在药石一道上的造诣更是极其可怕。他认为这世上定然有除开这四十九种毒药之外的毒术法门,从此便跑开了辛家正统的医术大道,反而一心钻研毒术。”景曜皱皱眉,道:“盛朝的毒术大家虽说少见,可每一位的名字都曾在在江湖或朝堂秘闻中流传。即便那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只要他出手,便难以逃过世人之眼,可本王却从未听说过辛末此人。”
“只因他修的不是寻常的毒术。”
“据辛家不外传的家史中说,辛末在经过十几年的尝试,终于发现了除了这四十九种毒药之外,那君臣仆三类药经过奇妙的组合,亦可达到那四十九种毒药的功效,更可怕的是,这般调配出来的烈性毒药,与那四十九味毒药不同之处在于,它们大都是无色无味的。”
这句话如同惊雷打在了景曜的头上,他一阵恍惚,险些站不稳脚,脑子中净是母妃死时的样子。
“你是说,经过调配的毒药,竟然有无色无味,能令人即刻毙命的?!”景曜眼神可怕,双手牢牢抓住顾槿的两臂,力气很大,把顾槿捏的生疼。
顾槿不知她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他这么失控,她身子娇弱,此刻不禁痛呼出声。
“殿下,我痛……”
景曜看着她隐忍的痛苦表情,醒过了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在意此事,竟伤到了她。
“抱歉……是本王失了分寸。”他放开了手,垂在身旁,但拳头仍不可控制地紧紧捏着。
他方才的眼神过于噬人可怕,顾槿有些害怕,此时便不敢再看他,只是垂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景曜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夺过顾槿手中的那本署着辛末之名的书,想从里面寻些蛛丝马迹,翻开之后却发现,这只是一本空白之书,书中只字都无,更别提什么毒药配方了。
他闭了闭眼,冷静了下来。
“辛氏家史中可有提及此配方?”
“并无。事实上,辛家对此人的描述也仅仅只是只言片语。此人在研究出这种可怕之术后,似是觉得此术太过逆天,定会搅起世间的无数纷争,竟然一夕之间,从辛家消失不见了……”
“他销毁了留在辛家的所有研究材料和字迹,辛家也因此把它列入了家史中的禁忌,不再对外扬传此人。”
景曜皱了皱眉,终于抓住了心中方才划过的疑惑:“既如此,你怎会知道此人?”
“……只因我幼时同师父习医,她有一段时间曾在我面前不经意间多次念及此人,我十分感兴趣,便偷偷去查看了师父房中的家史,这才得知了一些关于辛末前辈的只言片语。”
景曜心中一沉。
辛夫人……或许,她会与此事有所关联么?
他此时已恢复了平静,脸上再无异样,仿佛方才出现的那个暴躁之人并不是他一般,拿着手中的书前前后后地翻阅了片刻后,停了想了,喃喃道:“或许此书是用了特殊的手段书写,寻常是看不见的。”
顾槿听到了此言,将手覆在了景曜拿着的这本辛末之书的扉页上,道:“殿下,可否听阿槿一言?”
她道:“不管这本书中是否记载了毒方和辛末前辈的钻研成果,他带着此术隐居,自然是不想此术流传于世,我们又何苦去探寻这本书的内容呢?不如,就将此书放回原处,这样既是对辛前辈的尊重,对这天下苍生亦是一件好事。”
景曜见她蹙了眉一副认真的样子,口中唔了一声,口中道:“你说的是,这种奇诡的毒术自然不该流传于世。”
说罢便将此书交还给了顾槿。
顾槿松了一口气,她方才真怕王爷非要把这本书带回人世,这般定然会在世上多造太多杀孽。
她将书用油纸好好地包裹好,又将它放回了床上的兽皮下,正好置于辛末的头骨下方。
她离开这石床几步,对着辛末的遗骨拜了拜,轻声道:“晚辈不知前辈横尸于此,方才僭越了。”
景曜看着她将书藏好,眼神闪了闪,在她退回他身边站好之时,对她说道:“本王方才在四周转了转,发现这洞内不止这一处,里面似有个通道,通向另一个洞穴。”
说罢便先于顾槿走向了那处。
顾槿留在原地时,还留恋地看了眼石床上妥善藏好的那本无字书——身为自小习医学药之人,她怎会不想知道这书中写了什么,但同样,身为医者,她也知道,将它留在此处,才是这本书最好的归宿。
她坚定了信念,便头也不回地跟着景曜进入了更深处的洞穴。
……
穿过一条短短的甬道后,两人进入了另一个洞穴。
与外室的潮冷不同,这处洞穴上方竟然有个缺口,阳光斜斜地从上面洒进来,另这个洞室多了几分温暖干燥,想必此处才是那头巨虎平日休憩之处。。
地上铺满了干燥的枯草,踩在上头行走时簌簌有声。这声音不响,却惊动了此处的一个小生灵。
“嗷~嗷~嗷~”
洞穴的角落传来了一声兽类幼崽的稚嫩叫声,两人向发出声响的那处看去,只见一只刚出生不久的老虎崽子,撑着无力的四肢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走来。
它仿佛才刚出生不久,甚至连眼睛都还不能睁开,行走时四肢抖抖索索,一点都不像个长大之后会威风堂堂的林中之王。
它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因此景曜并未防备它,任它走到了两人的身前。
许是刚出生,从未见过其他生物,这虎崽把两人当成了自己的父母,凭着一股本能,走到了两人身旁。小小的头颅挨着顾槿的腿亲昵地蹭了蹭,又嗷嗷地叫唤了两声。
“竟是一只白虎……”顾槿惊叹道,随即想到了洞穴之外的那头老虎,心生恻隐,“原来那只老虎才生育了后代。”
她将腿边的白虎崽子抱起,手疼惜地在它初现条痕的头颅上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