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离珞无尘处无弹窗 第一百零三章
老顾走后,我与白鸢一直忐忑不安,谢明轩和秋水二人一直没有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夜越深我越发不安。果不其然,过了子时,尹天仇着了老顾来找我。“大小姐,实在对不住,府里出了点差错,侯爷这会儿才抽出身来,特让老奴来请大小姐到书房一聚。”
老顾说的客气,看不出一丝不敬,可已到子时时分,有何事不能等到天亮,尹天仇这是要拿我是问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是关于破阵之人还是另有原因。
“劳烦顾管家稍等,夜深露重,我给小姐拿件衣裳。”
白鸢说完到了里屋给我拿了件斗篷,仔仔细细的替我披上斗篷后,才与我一道跟在老顾身后一同前往尹天仇的书房。
书房里,尹天仇坐在雕刻精美的书桌后面,看着手里的卷宗发呆,老顾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侯爷,大小姐与白姑娘已经请过来了!”
尹天仇朝老顾点了点头,老顾便躬身退了出去。
“深夜打扰大小姐休息,还望勿怪!”
尹天仇从书桌后面走出来,伸手做了请的姿势,引着我与白鸢坐到了正堂。尹天仇一反常态的友好让我有点捉摸不透他的用意,似乎这一刻的尹天仇与白天所见并非同一人一般。
“侯爷客气了,侯爷深夜唤我前来,必定是有大事发生,若有需要请侯爷尽管吩咐。”
尹天仇抬眼看了看我,眼神扫过白鸢,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今日随你们一道来的还有一位姑娘,不瞒大小姐,那位姑娘似乎是故人之子,所以想问问大小姐是如何认识这位姑娘的。”
竟没想到尹天仇一来便开口询问秋水的事情,我与白鸢对视一眼,白鸢将秋水的事情简单的说与尹天仇。
“侯爷说的可是秋水?”见尹天仇点头,白鸢接着说道:“秋水是我在一次外出游历的时候偶然遇见,那孩子见我有点功夫,便嚷嚷着要拜我为师,我不答应她便一直跟着我,却没想到是侯爷的故人之子。”
尹天仇对白鸢的话似乎多有疑虑,靠在座位上的身子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说话的白鸢,想要从白鸢的话里找到蛛丝马迹的破绽,身上的气势也在瞬间改变,似乎又回到了白天所见的尹天仇。
“为何晚上不见她?”
尹天仇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质问,双收撑在椅子扶手上身体前倾,若白鸢不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对白鸢出手。
“傍晚的时候还在,今日奔波累了,我就让她休息去了。”
尹天仇的眼睛微微眯起,但是眼里的精光却异常逼人,他完全不相信白鸢的话。
“二位主子都没休息,她一个小跟班会早早休息?”尹天仇扭头看了我一眼,“大小姐对待下人真是和善。”
“侯爷误会了,秋水并非我们的下人。”我缓缓解释道,“秋水性子活泼,我们在一处时对她不曾多加约束,大多都是随着她的性子,她想玩就让她出去玩,因为她会一点功夫,所以也不曾担心她受伤,就让她出去随性玩,不知是不是她哪里做了错事?”
“我说了,他是故人之子,就算错了什么我也会多多担待。”尹天仇扭头看着白鸢问道:“白姑娘的功夫想来必定不凡,否则也不可能让秋水为了拜师跟着你做丫头!”
尹天仇的话说的笃定,大有出手试探白鸢的趋势。
“侯爷过誉了,只不过是学了些哄骗人的把戏,秋水年纪小不懂,被我忽悠了而已。”
“忽悠,那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忽悠的人。”尹天仇瞥了一眼白鸢,又看向我:“我只是好奇,那姑娘到底听你们两人谁的?或者换个说法,今日闯我东院是受你们谁的指示?”
“秋水闯东院?”我与白鸢皆是一惊,去东院破阵的明明是白鸢,为何尹天仇说是秋水?
“难道二位不知道?”尹天仇讥讽的说道。
“秋水玩劣,不知道可有做出什么妨碍侯爷的事?”白鸢问道。
“她还没那本事,不过能进的了东院,她可真是个不简单的丫头。”尹天仇盯着白鸢问道“是你教她?”
“我并未教她功夫!”
白鸢看着尹天仇,我也白鸢自然知道尹天仇所说的教秋水指的是什么。若尹天仇认定进入东院的人是秋水,那么他就是在肯定破阵的人是秋水,这样白鸢进入东院的事情就完全被秋水带偏。尹天仇说秋水是自己的故人之子,即使犯了错也可以被原谅,这个故人之子的说法暂且不论真假,他的意思是秋水暂且没有危险,既然这样何不顺水推舟让秋水替白鸢挡了这件事,也好过让尹天仇知道是白鸢进入东院。
若秋水真如我与白鸢所猜测的那样,是尹天仇布在忠义堂的一颗棋子,那么让尹天仇认定秋水进入东院且破了阵,那么他对秋水会作何安排就是给我们的最终结论。
尹天仇见白鸢否认,并不做争论,只是眯着眼睛盯着白鸢许久。
“我一直很好奇大小姐说的那位神秘人与白姑娘的关系!”尹天仇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大小姐能够将林海与谢明轩两位收入麾下,都是因为那位神秘人的帮忙吧,我暂且不问你与她的关系,我可否知道白姑娘与那位神秘人是何关系?”
尹天仇的话问的咄咄逼人不容拒绝,眼睛一动不动得盯着白鸢,眼睛里的广袤似乎要穿透白鸢的身体一般。
“呵呵,侯爷都说了是位神秘人,就该知道他的信息很少有人知道,他能让众多能人听他的而不泄露他的踪迹,必定有他的手段,你这样问我,觉得我会回答吗?”
百元的话似乎激怒了尹天仇,他的放在扶手上的手瞬间收紧,座椅扶手似乎马上就要在他手中化为齑粉一般。
尹天仇眼里冷光尽显,身上的气势徒曾,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