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娶的王妃太凶悍无弹窗 93:冒险夺弓弩
宁静正沉沉入睡,正好给了绿衣发挥的机会。“大人,请留步。”
“绿衣姑娘有何吩咐?”
晋州太守认得绿衣是宁静贴身侍卫,所以对她很尊敬。
“大人客气,属下哪敢有吩咐,不过是替公主传个话而已。”绿衣努力的笑了笑,让自己冷峻的脸稍微变得柔和些。
紧接着她说:“公主的安排想必大人很清楚,这批弓弩对大宁在两军交战中取得胜利至关重要,不仅是宁州路线,其他关口大人也要做周密安排,以防大周容家做出半路打劫的事。”
“公主心思缜密,从渝州路途臣已做了部署,请姑娘转告公主放心。”太守一句话透露重要信息,绿衣心中有了计较,敷衍他几句便转身离开。
渝州,贤王的地盘,宁静果然和贤王勾结。
她眉头紧锁,这不是个好消息。
之前两军交战爹曾写奏折进京但没有回音,到底是贤王从中作梗还是皇帝故意为之?
她只身在晋州无人能帮忙送信,只好等回军营后做打算,幸好宁静未在晋州久待。
渝州,贤王父子书房密谈。
“爹,要不我们别掺和宁静和容家的恩怨?”周景元自从当爹后想得更多,怕一旦背上通敌卖国之名,娉婷和孩子怎么活得下去。
但贤王不这么想,狠狠地反驳他:“箭已离弦覆水难收,险中求富贵,男儿当有志气,京城来信陛下身体每况日下活不多久了,我们不趁此机会争一争,等太子继位易家把持朝政我们更没机会。”
贤王比皇帝更年长,他害怕自己哪天一觉醒不过来,从小到大他争强好胜,坐上皇位成了一个魔怔,若不能实现他死不瞑目。
周景元一向孝顺,见老父亲情绪激动眼眶湿润更是不敢再多言,一切听从他安排。
“父王打算如何把弓弩送到宁静手中?”周景元转移话题。
“不送,就留在渝州,宁静会派精兵悄悄潜入渝州,届时他们便在渝州训练,攻打西南军时也从渝州出发。”
贤王与宁静真正的打算周景元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会儿听了不免很吃惊。
周景元评价宁静道:“她真是个危险的女人,希望两家合作不是与虎谋皮。”
“小小女子有何畏惧!”贤王骄傲自大,将来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渝州的动静悄无声息,绿衣有此猜测后成功将消息送到容烨手中,但她并未猜到弓弩其实已运送到渝州,之前说到宁州交接都是混淆视听。
“绿衣,你跟着去宁州,务必将弓弩带回,有你我才放心。”
“可公主您的安危…”
绿衣没想到宁静有此打算,但拒绝的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
“我就在军中不出门,千军万马保护我安全得很。”
她态度强硬丝毫不给回旋余地,绿衣便知自己身份已然被怀疑。
她不能冲动地刺杀宁静一了百了,杀一个人容易彻底阻止战事却难。
“属下遵命。”她接了这个任务,但在去宁州途中偷梁换柱,人皮面具撕下给了侍卫继续伪装,她则孤身转回军中。
她猜测自己被怀疑是因为好妹妹容笑出卖,那天与容笑对视一眼便觉得不妙。
本来还打算救容笑于水火,现在看起来不必,随她去,人各有命。
她再次潜进来想看宁静到底玩什么花样。
“公主,我们在宁州的人来报容家果然上当,准备打劫弓弩。”
“不负我们辛苦布局,他们来多少杀多少,叫他们有去无回。”宁静说出这么狠绝的话时面部没有表情波动,“叫你挑选的精兵选好了吗?”。
一着便装的男子回话道:“已按公主吩咐安排他们前往渝州,全部抵达需要一个月时间。”
“切记不可引人注目,悄悄的。”宁静嘱咐道。
容音摸清军营布局如入无人之境,偷听毫不费力,得了准确消息她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中。
宁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得高明,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有人技高一筹。
渝州在贤王的经营下像铁桶一般,但终究不可能控制全部的人。
近日,渝州知府得消息称贤王私养军队密谋造反,立即带兵突击检查贤王酒庄产业,酒庄大门紧闭,但知府胆子大得很欲破门而入,连贤王的面子都不给,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皇帝的亲信呢!
“住手,大人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知大人从哪儿借来的狗胆。”贤王父子匆匆赶来,贤王指着知府鼻子骂一通,言辞不客气。
都怪知府平时伪装太深,贤王对他很爱重,没想到被反咬一口,贤王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贤王亲自到场,知府态度稍微柔和但仍坚持要进酒庄搜查。
“还请王爷见谅,臣得准确消息酒庄内藏着大批兵器、王爷密谋造反,为渝州百姓之安危,臣只好得罪了。”知府面带微笑,语气不急不缓,“来人,破门。”
“本王看谁敢。”贤王一声怒吼,侍卫将两面突然窜出来,两方人马对峙,剑拔弩张。
火气正在酝酿随时可能引爆,千钧一发之时,酒庄内发生轰隆响声,贤王等人愣神间知府带人趁机闯入。
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酒庄依山而建,连下一个多月的雨,土坡滑下来一座房子被冲垮,路被掩埋。
“大人,眼下如何?”有一人轻声问。
知府眼睛咪起,长袖遮掩下悄悄打个手势叫手下前去查看。
贤王立在一旁丝毫不见紧张,一堆黄土之下埋了什么天知地知他自己知,知府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大人,没有。”其下属查看后向知府禀报,知府赔礼道歉后讪讪离开。
“王爷,多有得罪,望王爷海涵。”
“好说,好说。”
送走了知府等人,酒庄内空了下来,周景元突然冒出来:“父王…”
话刚吐出口被贤王制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皇帝高明。”
垮塌的这座房子下面便是藏了弓弩的地库,为保万全他暗中吩咐周景元炸垮房子,将弓弩一起掩埋地下,皇帝没有脏物奈何不了他。
但知府身份暴露迟早被贤王收拾,当天离开酒庄后他便消失,过往毫无踪迹可查,实在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