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娶的王妃太凶悍无弹窗 101:没心肝的女人
对于大宁三不时派兵来骚扰,西南军很不耐烦,他们想着干脆主动出击给宁军致命一击,像十年前一样让他们一蹶不振。然而要主动出击光靠西南军十几万军队显然不够,还得朝廷大力支持、军饷粮草缺一不可。
显然目前无法实现,皇帝对容家戒备心浓烈,谈何支持?除非下一任皇帝上位。
周景逸与容音一路快马加鞭绕过渝州,虽然多耽搁了几天路程但也比在渝州被贤王等人活捉了强,上次他们巧计偷了弓弩之事贤王父子耿耿于怀,捉到他们还管什么皇室宗亲情分。
“当初他们肯定在背后骂我们。”
一路奔波累的慌,周景逸竟还有心情开玩笑。
容音望着‘渝州’路碑一跃而过,想配合着笑一笑都很艰难,骑了一天的马实在太累了,周景逸见状,道:“容儿,下马休息一下喝点水再走吧!”
“好。”她有点支撑不住,两人利落下马,放马儿在草坪里吃草,他们席地而坐喝点水啃点干粮。
“宁静一个女子为何这么厉害呢?整个大宁是她说了算吗?”
提及此容音便一肚子火,她真的恨极了宁静,有时想花点钱雇顶尖杀手杀了她一了百了。
当然,容音只是想想而已,宁静背后还有人支持,势力不必四大家族弱,从白玉令牌这事便能猜测一二。
“她是很厉害,宁渊估计都在她掌控之中。”周景逸想今后宁渊做大做强了会不会不满宁静的掌控,两人翻脸成仇。
人心异变,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没有去徐州,而是径直去了锦州,秘密训练基地在那儿,都锦州地势平坦易攻难守,百灵县已从大宁手中夺回,大宁绝不会想到他们偏要在其眼皮底下干大事业。
百灵县有一处山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山路进去,十分隐秘安全,日复一日无人知晓里面发生的事儿,同时他们在里面也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儿。
徐州,将军府。
清晨,天刚蒙蒙亮,下人开了门出来打扫发现一个女人躺在门前,衣着华贵但破破烂烂,她一动不动,下人以为是个死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扒开她脸上的头发,惊呼道:“二小姐。”
“来人呐,是二小姐,快来人呐。”下人顾不得把扫把丢在地上,急匆匆地跑进去呼救。
容笑,她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笑儿…呜呜呜…”
方氏哭得不成样子,好端端的亲生女儿遭此祸患,哪个为人父母者不心痛。
容笑昏睡着,大夫说是身体虚弱过度导致昏厥,已经开了药灌下去再多休息一会儿应该能苏醒。
人多围着也无用,容烨和容恒离开了,只留方氏守着。
方氏哭哭啼啼许久才忍住眼泪,心疼地用湿毛巾擦拭容笑的身子,不知不觉地她困得厉害趴在床沿上睡着,半夜被噩梦惊醒,看到容笑还安然无恙躺着她才放心。
她梦见容笑倒在血泊中,身上中了无数支箭,死壮惨烈,还好只是梦而已。
“水…水…”
容笑在梦里呢喃,把睡得不踏实的方氏吵醒了,方氏忙倒一杯水,扶她起来喂她喝水。
她咕咕咕喝得很快,实在渴得太久了,一杯不够再来一杯,终于满足地靠在墙壁上。
“笑儿,还要水吗?饿吗?”
见她醒来方氏喜极而泣,将一堆关心推向她,她不悦地皱眉,但身体太虚了她不发一言。
方氏许是感受到她的不耐烦悄悄闭了嘴,吩咐她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熬点粥来。
待方氏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娘,别走。”。
方氏回头被容笑满面泪痕吓坏了,疾步快走到她身边,掏出手绢为她擦干泪水,同时安慰道:“别怕,咱们已经回家了,以后好好的别离开娘,好吗?”
“嗯,娘,呜呜呜…”
容笑扑进方氏怀里嚎啕大哭,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发泄掉,这让方氏更加担心,这一年多近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方氏不敢说也不敢问,害怕容笑精神崩溃哭得更厉害,此时此刻唯有抱紧她安抚她,让她哭个够。
容笑消失一两年突然回来并未对西南对容家有大影响,西南备战忙碌,没有人有过多的精力可以被分散,除了方氏,因为方氏整日在后院也无事可做。
这一次容笑回来感觉变了许多,但具体的方氏也说不上来便不了了之。
“爹,胡大哥从百灵县回来了。”容恒如今跟在容烨身边历练,又正是长个子的年纪,都快有容烨高,提一把剑在腰间显得很成熟。
“请胡庭进来,我要问问他百灵县情况。”容烨挂念女儿女婿,心中急切。
过了一会儿胡庭大步进来:“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已将物资送到王爷王妃手中。”
“好,快起来,景逸容儿他们如何?”容烨急问。
“王爷和王妃都挺好,他们带着末将亲眼见识了弓弩队的杀伤力,真叫人大开眼界,倘若能配备夏国马儿,他们一定能成为战场上绝对的力量。”
这话不是胡庭想当然说出的,而是引用周景逸之言,都知道大夏的战马高大威猛,所以大夏的骑兵相当厉害,战无不胜。
这叫容烨犯难了,但也不是不可实现,只要钱花得到位,别说战马,就是夏国皇宫里的宝贝也能买得到。
“大夏对战马买卖管得很严,要买不容易。”容恒道。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自然有人心动要做成这笔交易。”容烨想着皇帝赏赐的黄金正好派上用途,他决定用容家其他的力量办成此事。
他现在还得考虑弓弩精兵队只有两千人太少了,真正到了战场上力量还不够,如果还能买到弓弩才好呢!
铸剑阁老板做生意奸诈得很,唯利是图丝毫不考虑一国安危,它属于大周但不为大周着想。
容烨忍不住抱怨,但没想到不过半月他便收到一份大礼。
“将军,门外龙威镖局的人求见,说是有人托他们运送镖到将军府。”管家忙来禀告,容烨一头雾水。
“龙威镖局总镖头见过容大将军。”总镖头是个满脸胡子的大叔,手里提着两个铁锤,体型魁梧彪悍。
“不知是何人送镖到我府上?是不是搞错了?”容烨一连反问。
总镖头说话声音高亢,像是吼人一般。
“大将军放心,龙威镖局是不会押错镖的。”
看他样子估计也不知押送的镖是什么,更不知道是谁买的镖,算了,多说无益。
容烨侧身让出路请他们把一个一个木箱子抬进府后,又吩咐管家在外面酒楼定了几桌,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院中只剩容烨、容恒、胡庭三人,围着木箱子容烨要打开被胡庭阻止。
“将军小心有诈,让末将来。”
“无事。”
容烨不是贪生怕死拉下属垫背之人,亲自将木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日思夜想的弓弩。
“弓弩?”
胡庭和容恒兴奋地扑上去确认,一共十只箱子,每个箱子里有一百个弓弩,还能再训练一千人。
“谁呀?做好事不留名。”容恒和胡庭两人一边数一边笑,高兴地向个傻子。
容烨也猜不到是谁,不管他,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胡庭,你立刻挑些人人送去百灵县,务必保证安全。”
“末将遵命。”
弓弩顺利地送往百灵县,周景逸们反馈这批弓弩的威力远胜从渝州偷来的那批。
弓弩有了,大夏的战马也有了着落,一切向好。
大宁派兵十万驻扎在晋州伺机而动,这一次容烨不会被动挨打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他一封八百里加急塘报送往京城,禀明欲发兵攻打大宁晋州。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帝要阻止也没用。
“兵分两路,一路向晋州进发装腔作势而已,另一路连夜赶往湖州,从湖州撕开一道口子,声东击西出其不意,大宁守将一时反应不过来必丢湖州。”
容烨定计后立刻点兵,胡庭带兵五万扑向晋州,容烨亲率三万兵直取湖州。
湖州与晋州、锦州接壤,地产丰富,城池富足,年前大宁娶百灵县便打着让湖州、锦州连成一片的主意,可惜宁静太嫩不懂纵横捭阖之术,百灵县又被西南军夺回并被西南军靠靠握在手中,想要再夺不可能。
三万将士在百灵县驻扎,容烨轻装上阵快马加鞭赶往百灵县与之汇合,又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打湖州,湖州守将不敌弃城逃走,一面一面西南军战旗飘扬在湖州城墙上。
速度之快让人始料未及,兵败之消息传到宁静耳中时,她还亲自指挥军队与胡庭周旋,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当得知湖州失陷时宁静方知中计了,怒砸一套茶具,还划破了手指,对容烨恨得咬牙切齿。
“公主,要派兵夺回湖州吗?”
“不必,全力攻打徐州捣毁他们老巢。”
宁静对徐州势在必得,难道她不知道容家在徐州经营百年不是那么容易夺的吗?还是说她手里有必胜筹码?
宁静不说,下属也不敢多问,只听从她的安排做事便可。
“本公主明白大家的顾虑,大家放心本公主不会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更不会将大宁男儿至于危险中。”
宁静看出众人心中顾虑便解释一二,但解释好像没什么用,一番空话而已无法打消众人心中顾虑。
可宁静为人强势,是不允许下属们反抗自己的。
胡庭不敌宁静大军,边打边退至渝州境内才觉得不对,他立刻飞鸽传书给容烨禀告异样,容烨此时正从湖州往临安城进发,像要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临安城。
收到胡庭来信他要回转徐州太耽误时间,便传信到百灵县周景逸他们手中,正好借机试一试弓弩精兵队的威力。
“景逸,爹叫我们带兵支援胡将军,他和宁静大军交战节节败退。”
“传令下去,整兵出发,不得有误。”
周景逸夫妻带着两千精兵浩浩荡荡往徐州去,他们人少跑得快,先行一步在徐州晋州之间设下埋伏。
胡庭不知后方援兵已到,独自一人应对宁军颇为吃力。
“公主,这是徐州传来的信件。”
宁静接过下属递来的信,打开后露出得意的笑容,但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想必是对来信之人的轻视。
不管如何,有了徐州军事布局图她还不能捣毁容家老巢吗?
宁静一边安排一万人与胡庭周旋,一边连夜带兵五万绕道徐州城外一座山坡,他们翻过山坡进城,瞄准目标袭击了三个军队驻扎地,焚烧粮食上千担,事发突然,西南军始料未及…
周景逸等人闻此噩耗时正与胡庭并肩作战,将宁军一万人尽数歼灭,宁静真狠,一万人做鱼饵说舍就舍。
周景逸夫妻率二千精兵快马加鞭赶回徐州与宁静等人在徐州的珙县相遇,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宁静初次见识弓弩的厉害,铁骑之下箭无虚发,一个又一个士兵倒在她跟前。
短短一炷香时间死伤数百人,更危险是容音手持弓弩,脚借着马背飞起来,箭朝宁静的右眼射来,她快速闪躲但脸蛋仍被箭所伤,容音再发一支箭,她被迫跌下马。
“驾…”容音落回马背上,骑马冲破宁军所设的人墙欲娶宁静性命。
千钧一发时刻,一个蒙面黑衣人将宁静救走,宁军也有条不紊地撤退,撤退途中与胡庭所率大军相遇又是一场恶战,死伤无数。
周景逸和容音没有追赶,而是前往被宁军袭击的驻扎地,珙县已暴露不再作为西南军战略之地。
事后他们想徐州必有宁军奸细,而且对西南军对容家很熟悉。
究竟是谁?他们将猜测禀告容烨后开始着手追查,务必揪出奸细否则后患无穷。
“你为什么救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宁静被救还责怪黑衣人多管闲事破坏了她进攻徐州的计划。
“疯女人,为了报仇你连命也不要吗?”
“对,我为了报仇不择手段,谁也不能阻挡我,你也一样,别以为你帮我我就会领情。”
宁静歇斯底里地呐喊,男人气急了一把抱住她,紧紧地叫她窒息,爱上一个没心肝的女人,真想到地底下做一对夫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