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娶的王妃太凶悍无弹窗 107:造假银票
次日,他们又去了古堡赌钱,因此特意带了前一日赢回来的银票去兑换圆饼,但被拒绝。给的理由可笑至极:只收银子不收银票,偏偏他们另有心思还不能反对。
强龙难压地头蛇,此乃亘古不变之道理。
这一次他又赢了一些圆饼,对方拿大周的银票给他,他道:“为何拿大周银票给我?我要大夏的。”
“贵客有所不知,大周这家钱庄遍布大周大夏,规模很大,所以我们一般都提供这家钱庄银票。”
“我不管,我现在身处大夏,我要大夏银票。”
估计店小二很无奈碰上他这么耍无赖,为避免他继续闹下去还是将大夏银票给了他。
“这银票是真的。”
古堡主人心思极恐,大夏银票为真,大周银票为假,他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对方是何势力背景一无所知,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就算真的知道古堡谢家为非作歹也无能为力,难道要把命搭在边城?
“又认怂?”容音秀眉拧成麻绳状,并非觉得认怂丢脸,而是恨自己能力不够。
“我们这几日悄悄打听谢家百姓们都讳莫如深,这背后定然藏着大人物,若再逗留恐怕咱们死在这儿都无人知晓。”周景逸认真分析,如此情况,聪明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好,我们连夜离开边城。”容音提议,她抬头望窗外夜色朦胧,月儿高悬,正好照亮脚下的路。
“他们走了,爷,要不要除掉他们?”
“你呀别一天打打杀杀,他们识相自己跑了就罢了。”
谢老爷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体态肥胖,身边跟着的属下也是胖子,曾经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杀手,后来跟着谢老爷生活安逸发福了。
“他们会不会离开边城后继续查老爷底细?”
杀手说这话太杞人忧天,谢老爷嗤之以鼻道:“呵,他们有通天本事吗?”
口气不可谓不狂妄,不过也是有实力有底气才敢这样讲。
“陛下已去大周两月有余,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谢老爷喃喃自语,低头沉思。
“老三,你去把谢信叫来。”
“是,老爷。”
谢信是谢老爷独子,是个满腹坏水阴险毒辣之人,这些年他手里沾染的人命不可少。
过了半响,谢信姗姗来迟,一幅无精打采没睡醒的样子,叫谢老爷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出去喝酒了,睡到现在。”
“爹,最近又不准备打仗不喝酒要干什么。”
面对老爹的质问,谢信一脸不耐烦,谢老爷又气又无奈,孩子翅膀硬他管不了。
“爹,您叫我有何事?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他昨天喝酒到半夜,回来吐了一身睡着不舒坦,直到天亮了才勉强睡着,这会儿起床气还浓着呢!
“你走吧!”谢老爷不耐烦地挥手叫他走,父子俩关系一般,他想摆做父亲的谱几乎没可能。
整个谢家服务于陛下,谢信更是陛下得用之人,虽不在朝为官但整个大夏无人敢小瞧他半分。
谢信有种盲目自信,他一如既往地无事爱逛青楼,这一次便是在青楼栽了大跟头。
“景逸,这样打扮行吗?”
“咱们花钱雇一个姑娘办事就好,你不必亲自出马,太危险了那个老色鬼。”
两人出了边城又偷偷回转,此时容音正梳妆打扮,镜中倒影出一位妖娆美人,周景逸坐在一旁闷闷不乐,他强烈反对她牺牲自己去找谢信打探消息,可她不听啊!
“那怎么有自己人放心呢,你别怕,我准备了蒙汗药,若他有异动拿药伺候他。”
“那我也跟着去。”
拗不过他,随他在谢信旁边开了个房间,点一壶茶拒绝老鸨的提议,他趴在墙上听隔壁动静,有异常立刻去救她。
“谢爷来了,还是二楼包间吗?”
“嗯,给爷多叫几个美人儿。”
谢信是这儿的常客,老鸨的金主,一切都听从其吩咐安排。
“好嘞,爷您先上去,老妈子立刻安排春花秋月四位姑娘上去陪您。”老鸨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这一次容音扮成‘月儿’这个姑娘。
月儿出了名的高傲清冷,像天上月儿一样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正好她只需要坐下弹弹琴就好。
但今天的谢信与往日不同,他看上月儿不是一天两天但屡次被拒,他就不信了,世上还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月儿过来。”他性格比较霸道,容音所扮的月儿听话地抱着琴坐到他身边,他喜出望外十分惊喜。
边城里谁不知月儿是位冷美人,往日里谁得面子都不卖,只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弹琴,话不多说一句,脸上从来没有笑容。
“月儿今日很不同。”他道,亲自给月儿倒一杯酒,月儿伸手挡住,摇头道:“我不喝酒。”
“好,好,不喝便不喝吧!”
她悦耳动听的声音像给他灌了迷魂汤,听话得很。
“你们都出去,只留月儿一人即可。”
“是,爷!”
其他姑娘心有不甘,但谢信出手大方她们也不敢得罪,只暗暗恨月儿抢风头。
“月儿来,喝茶。”
有些男人总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会儿对着一个女人费力讨好。
月儿给面子呡一口茶他都能高兴半天,更别说劝他多喝几杯酒了,他哪会拒绝?
他这人有个毛病,喝醉了爱乱说话爱吹牛,三分真七分假。
“爷,您是月儿见过最厉害的男人,您一看就是干大事之人。”
“还是月儿有眼光,爷干的都是天大的事儿”
“是吗?您可真会开玩笑,还能比皇帝大去?”
容音故作怀疑状,谢信为表现无所不能,夸下海口道:“爷为天子办事……”
他话未说完她浅笑夸赞,他飘飘然又猛地喝几杯酒,为了挖出更深的消息她决定牺牲一下自己。
她突然靠近他,如小鸟一样依偎他身上,声音又嗲又糯,让他整个人都酥麻了。
“都说我朝天子智慧无双、玉树临风,如这般神仙男子应到有不凡成就。”
“当然,陛下一统天下之梦不会太远。”他咕哝不清的话她却听得很清楚,她心中已有猜测,就在她还欲打听时他突然把她扑倒在榻,她如惊弓之鸟双手推他但纹丝不动。
“月儿,美酒良宵苦短不必说些无关紧要之言,我们及时行乐才好。”
容音歪过头去一脸嫌恶,又迅速变脸,嗲嗲地说:“爷,咱们玩点新鲜的怎么样?”
“哦?月儿兴致不错,都听月儿的。”谢信仰躺在榻上享受她突然抽出长鞭把自己四肢绑起来,幻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他兴奋不已。
“爷,先把您嘴堵上,免得一会儿您太开心叫出声。”她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四肢捆绑,嘴巴堵死,一会儿可放心地打。
她起身到墙边,手有规律地扣响墙,一共三下。
周景逸从窗户钻进来,谢信这会儿察觉不对为时已晚。
“打吧!”
容音一发话周景逸拳头比谁都快,一拳一拳压在他身上,连骨头都疼。
“叫你吃我媳妇豆腐,打死你。”周景逸一边打一边小声嘀咕,打得累了歇口气,当拳头又要扬起来时被她阻止。
“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被人发现走不掉。”
“好,我从窗户走,你小心些。”
容音点头叫他放心,他走后,她把衣服头发弄得乱些。
谢家家奴守在门口见她出来问:“姑娘…”
“爷太累睡着了,吩咐不要打扰。”
“好的,姑娘。”
她衣裳凌乱确实让人误会,家奴不疑有他,待次日天亮进房间时才知出大事,谢信怒将边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们。
他们已然溜出边城改头换面,谁都不能找到他们。
“虽然从谢信口里得知夏皇野心勃勃,但其他有用信息一样也无,我们回去也无法防患于未然。”容音忧心战火再起大周腹背受敌,届时不仅百姓遭殃,无数将士男儿也将挥热血断头颅。
这是容音不愿看到的,周景逸亦然,从前只是京城公子哥可心安理得万事不理事不关己,但当亲身经历战场残酷血腥后方知和平稳定是多么幸福。
“夏皇之计划不是容易得知的,我们不如做点别的,一旦战争爆发也不会被动挨打。”
这周景逸和容音想到一处去,一则去信告知易傲天叫他早作准备,二来他们在大夏暗中养良马,当初容烨为了给弓弩队配备上好马驹也曾从大夏马贩子手中买了些,同样的他们可以效仿。
大周京城,夏皇还在逗留,易傲天已经不耐烦应付。
“公子,有封密信。”
易傲天正直烦闷之际下人还来打扰,他不悦地蹙眉,下人微微低头恭敬地双手将信送上,大气不敢出。
易傲天接过信后下人悄声离去,打开信一看给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蒙上一层灰。
周景逸再信中提醒他要提防夏皇狼子野心,诚然新帝年幼不是夏皇对手,而且先帝昏庸致使大周实力衰退许多,在这百废待兴关键时刻发生战争于大周极为不利。
他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儿,但夏皇却觉得乃千载难逢之机会定然会下手。
次日他起一大早进宫面见陛下,陛下很勤奋用功,老早起来温习功课,顾大人亲自教他为君之道,易傲天则忙着外面的事儿,他和顾大人分主内外。
最近因夏皇到来未上早朝,但奏折已久每日送来。
“陛下,丞相大人在外求见。”
“快请!”
新皇未因登基而疏离易傲天,反而越发亲近依赖。
“舅舅…”他刚喊出口才想起易傲天的告诫立刻改口:“爱卿此刻前来有何事?”
“陛下近日见了夏皇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他…”皇帝想了想道:“是个心中有沟壑有大智慧大谋略之人,朕很敬佩他。”
这确实是夏皇的有点,世人皆知。
易傲天再问:“陛下觉得自己与夏皇差距有多大?大周与大夏差距有多大?”
“朕不如夏皇百分之一二…”
前一个问题陛下脱口而出,但后一个问题他便不知了,他一脸疑惑为何易傲天问此莫名其妙的问题。
其实不然,易傲天三问后他才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若夏皇举兵攻打大周,陛下有几成把握能应对?”
此乃第三问,陛下从未想过,他自登基以来殚精竭力才勉强对朝堂之事熟悉一二,太过长远之问题他不敢想。
他以沉默应答在易傲天意料之中,易傲天问这些不是要他立刻有应对之策而是给他敲鼓提醒。
“夏皇真会发动战争?”
“嗯,不出所料的话战争将在不久之后到来。”
“那朕该如何?”
皇帝努力稳住身形不乱,眸中的慌张一闪而逝被镇定取代,这一点让易傲天很欣慰。
易傲天笑着说:“陛下不必过于担心,大夏臣早有绸缪,大宁有容家在也翻不出风浪,陛下只管用心跟顾大人学习朝堂政务即可,待陛下大婚亲政臣也好放心把江山交给陛下。”
“朕定当竭尽全力不让舅舅和顾大人失望。”
他一生感念他们恩情和倾囊相授,一番话毕易傲天告辞了,还有两日夏皇便要离开,他得好好送送这尊大佛。
夏皇住驿馆,里面把守严密,苍蝇都休想飞进飞出,更不肯定有刺客。
这时有下人禀报易傲天来访,夏皇似笑非笑,在亭中煮好了茶,杯子也多放了一个,就等着易傲天来呢!
“有请易丞相。”
“在下不请自来还请夏皇见谅。”
两人年纪相当,皆是人中龙凤,夏皇对他不敢小觑,若他为周皇两人之间定有旗鼓相当之较量。
“丞相客气了,朕叨扰太久明日便要启程离开,就算丞相不来朕也要请丞相来品茶叙旧,以表朕对丞相的感激。”
他一口一个丞相,反而不提皇帝,他心里显然不把皇帝放在心里,也对,不是对手何必挂怀。
“夏皇何不多玩些时日,回去政务缠身难得有清闲。”易傲天暗暗试探,夏皇倒是大大方方承认。
“接下来国事更加繁忙,朕身不由己。”
两人举杯对饮,眼神交错间读懂对方心思,此时不再多言,安心品茶送他离开便是。
夏皇看到了易傲天的野心和智慧,他尽心辅佐周皇,等周皇羽翼丰满想成就霸业会更难。
夏皇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