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嫡女之王妃太嚣张无弹窗 【182】 无事献殷勤
东平郡主怎么可能会是她?他一定是被叠久的胡言乱语带乱了心思才会有此错觉。
不过想来也巧,王府虽大,他亦是有意避讳,但从始至终两人都未曾见过面也是难得。
几日后,云戎有意想要与这位郡主见上一面,但奇怪的却是他始终不得见到那位东平郡主,之前他以为是他自己在避讳,如今看来倒更像是她在避而不见。
“王爷,您这几日总是坐在客厅里,是在等什么人吗?”
流穗明知故问,却依旧想要听到个答案,云戎摇头,“并未。”
云戎看了流穗一眼,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你可有见过西院的那位郡主?”
就知道他是因为那郡主,流穗不高兴的摇头,“没有,王爷这般惦念,可是想要忘了我家小姐?若是如此还要劳烦王爷差人将我送回苏府去。”
自从在和亲的路上弄丢了苏善儿,流穗便跟在云戎身边,不为别的,就为了有朝一日他能找到她们家小姐。
云戎知道她一心都在等苏善儿回来,他又何尝不是,见她生怨,云戎并未气恼,“你想多了,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位东平郡主来王府也有些日子了,白湫叠久都未见过,我也未曾,所以想问问你可有见过。”
流穗寻思了一下,确实如此,他们当中至今都无人见过郡主真容,好几次她也有意去过西院碰运气,可是看到的最多只是一个背影,“王爷是不是也觉得那位郡主的性子像极了小姐?”
云戎没说话,他并不想回答这样的话。
流穗说:“其实奴婢也没见过。”
云戎点了点头,“她似乎是刻意避讳与府里的人见面。”
“刻意?为何?”
“不知,只是这么觉得。”
流穗听着这话心里越发觉得好奇,她犹豫半晌,妥协道:“王爷若是想见,便去见上一见吧。”
确实有些好奇,但也没有那么想见。
叠久跟唐堂打打闹闹的走进来,唐堂依旧一脸冷肃,这几日唐堂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后又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憋着说不出口似的,每次看到云戎掉头就走,今日也不例外。
见云戎坐在客厅里,唐堂二话不说就要跑,叠久一把拉住他,“小子,你跑什么,见鬼了吗?”
唐堂被拽住,回头看了一眼云戎,每次看到云戎盯着他看他就觉得心虚。
不过这次云戎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而是看向了叠久,“叠久,你去趟药王谷,再叫人去一趟千羽阁。”
“王爷是想打听六小姐的消息吗?”
“嗯。”
唐堂心虚的看了云戎一眼,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信守承诺憋住了?
叠久道:“王爷不是才从药王谷回来吗,怎么这会儿又让属下去?”
“穹遥子说她去买过酒,带着那么多酒或许是想回谷常住,不然她也不必自己亲自去买。”
“买酒?”流穗诧异出声。
想到前几日西院那位回来的时候好似也带回了不少的酒,那酒的味道跟她们家小姐喜欢的闻起来差不多。
流穗看了一眼云戎,似乎明白了这几日来他为何总想与那位相见。
“怎么了吗?”云戎问流穗。
流穗摇头,“没什么。”
叠久带人离去,唐堂转身就跑,流穗指着跑掉的唐堂说:“这小孩怎么回事,每次见到王爷都神叨叨的。”
“确实怪了点。”
——
“郡主,您为什么一直躲着王爷不见啊?”
苏善儿喝的微醺,斜在榻上,手里提着酒壶眼眸半眯,“见什么见,本郡主倾国倾城,万一被他看上了怎么办。”
“那不是很好吗,郡主与王爷已是夫妻,若是如此岂不是良缘?”
“良缘?”苏善儿不屑,“我的良缘早就配出去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喜欢谁谁便是我的良缘,至于旁人,还是算了吧。”
容巧头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她好奇道:“郡主的意思是,您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苏善儿睨了她一眼,笑了,“是啊,而且还是一个无比俊朗的男儿,等我哪日找到他你便知道,什么夜王,那都不是能与他可比的。”
夜已深,苏善儿晃晃悠悠的从榻上起来往外走,容巧急忙跟上,“郡主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去汤池舒服舒服,这个时辰哪里应该没人了。”
容巧跟着苏善儿一起来到汤池,一路上确实没有遇见什么人,这么晚了想必大家都休息了,去里面泡个澡也能醒醒酒,容巧便由着她。
然而在这深夜之中却有人未曾入睡,院中游荡之时偏巧看见那主仆俩进了他的浴室。
只因夜深,再加上她们进了浴室,云戎不好上前一探究竟,站在院外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自那之后苏善儿尝到了甜头,每次都是深更半夜去泡澡,云戎叫人观察了几日得知她每日都去也没说什么,但他更加确定的是这位远道而来的郡主的确是在刻意躲着与他相见。
数日后,叠久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脚程只用了往常的一半,回来的这么快云戎有些惊讶,甚至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到达药王谷。
叠久急匆匆的走进,连白湫问他话他都来不得回答。
“王爷,王爷。”
见他火急火燎的,云戎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叠久一脸兴奋,“打听到了,六小姐的确回过药王谷,但并未多留,她只留下一句话给王爷,她说她在离国盛京。”
闻言,云戎一怔,猛然站起。
流穗听了这话激动道:“真的吗,小姐真的来了盛京?她住在何处,在哪里?”
叠久摇头,“不知,她留下的话只说自己在盛京,并未细说住处,药王谷的白芷说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几番追问她都不肯说自己为何会在盛京。”
云戎眉心一蹙再蹙。
难言之隐?
盛京?
她那般性格若是来了盛京定是不会太安分,可这段时日他并未听说过城里闹出什么动静,唯一闹出些声响的就只有……至于难言之隐……
云戎闭眸,发出一声落寞的失笑。
“王爷,您笑什么?”
已是傍晚,云戎走到门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嘴角逐渐微扬,“我从不知这盛京竟是个好地方。”
叠久和流穗同是茫然的相互看了看。
好地方?
不知这话何意,叠久问:“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六小姐人在盛京,要不属下带人去城里找一找?”
“不急,明日再去,你去休息吧。”
这两年他日日都想找到的人,如今知道了下落却说不急?叠久快马多日生怕耽搁,如今倒是成了他着急了。
叠久觉得奇怪,“王爷,您是不是担心找到六小姐之后没办法跟她解释东平郡主的事啊?您放心,属下和白湫一定会为您证明您跟东平郡主之间毫无关系的。”
流穗点头道:“对对,奴婢也会跟小姐说的。”
云戎转过头,冰封了两年的脸突然间多出的温软实在是让人不太适应,“无妨,你们下去歇着吧。”
——
苏善儿知道夜王最近总喜欢在客厅待着,她每日出出进进的都要经过客厅,她又不想跟他碰面,只好从后面溜进溜出。
今日回来跟往常一样走后门,小门不大每次都是开着的,今日却不知怎么,一推再推,怎么都推不开。
“见鬼了,谁把门锁上的?”
后门锁了,她又不想走前门,她后退几步,看了看不算太高的围墙。
若是跳上去,应该不会被府里的侍卫当成贼吧?
苏善儿撸了撸袖子,正准备一跃而起,身后经过的一辆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夜王妃这是打算翻墙?”
苏善儿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从马车里探出头的人,“太子?”
紫须笑了笑,“怎么,唐堂夜王妃不走正门,后门进不得还想翻墙?”
这位太子爷也算有趣,几次相见苏善儿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被他看到她要翻墙,苏善儿也不觉得尴尬,反正之前她动手欺负他妹妹时候的狼狈样也被他看在眼里。
苏善儿扯了扯撸起的袖子,走过来说:“我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爬上去。”
这话也得别人信才行,紫须笑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夜王妃是跟王兄不合,所以故意放着正门不走。”
“太子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我这次来是想来问你上次跑马你为何没有赴约,居然让夜王兄一个人去。”
苏善儿动了动眼珠子,扯谎道:“那日身子不适,所以便没去。”
紫须没有拆穿她的谎话,点头道:“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下次你跟夜王兄同时出现,不然大家真的会以为你们夫妻二人不合,或者,他待你不好。”
苏善儿撇了撇嘴,咕哝着说:“太子还真是会为夜王着想。”
“那是自然,他是我王兄,是我离国的功臣。”
“功臣?”苏善儿甚少打探有关夜王的事,对其并不是很了解,“莫不是他带过兵,打过仗?”
紫须摇头笑了笑说:“没有,不过他退过兵,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姑母,也是为了离国奉献了一生,甚至生命。”
——
紫须的话一直在苏善儿的脑子里回荡,夜王没有带过兵,却退过兵,是何意?
夜王的母亲是太子的姑姑,如此说来离国皇帝便是夜王的舅舅,功臣,母亲,奉献……生命。
“郡主,您在想什么,饭菜都凉了。”
苏善儿回过神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为何今日会准备这么多菜?”
“奴婢也不知道了,都是前院准备的。”
苏善儿蹙了蹙眉头,“无事献殷勤,该不会下了毒吧?”
闻言,容巧忙道:“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这里是王府,您这是在自责王爷。”
“那不然呢,突然间弄这么多饭菜来,你难道不知犯人在上断头台的前一刻都是这般大鱼大肉的吗。”
“这……”
苏善儿饭菜一推,“不吃了。”
晚饭没吃,夜里苏善儿有些饿了,她换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去泡澡,交代容巧去给她准备些饭菜,等她回来吃。
这几日她们每日这个时候都去浴室,容巧并不担心她会有什么事,便答应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走进厢阁,云戎四下打量,先是看到那摞的老高的酒坛,随后又走到桌旁,拿起茶壶掀开盖子闻了闻。
果然,茶壶了盛酒,应该不会是人人都会做的事。
梳妆台上放着一一枚戒指和一块青玉。
拿起那块玉佩,稍显破旧的缨穗是他自小玩抚到大的,他何成想过自己一心寻找的人早已到了身边?
走到床榻前,上面随意丢放着她换下来的衣物,枕头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云戎将枕下的东西拿出来,竟是千羽阁的令牌。
深吸一口气,心中是喜。
怪不得她不说清楚自己的去向,原来是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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