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她霸气侧漏无弹窗 053互帮
凤神鸾没钱也没力气,还拖着个重伤的撒赛恩特。那陈大夫好心,没收凤神鸾钱,反而招呼臭沟窟的居民,看看谁家能收留凤神鸾两人。
可是这里的家家户户本来过的就紧巴,谁家要再添两张吃饭的嘴,那还不是活活饿死。
听到陈大夫这话,居民们一时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那红喜看着凤神鸾好久,吐出一口烟,“算了,我一个人过也是过,倒不如多加两个人,也是热闹。”
“我呸!你别不安好心,你干什么不干不净的活谁不知道,这姑娘到你那里,还不是被糟蹋了。”
一听红喜这话,铁栓媳妇不干了。“我家还有间屋,让这两口子住我家。”
铁栓一巴掌扇在铁栓媳妇脸上,“败家臭娘们,饭都吃不上,你还在这里装好人。”
“你,你女儿卖女儿也就算了,现在还打我,我不活了。”
铁栓媳妇扑上去和铁栓撕打在一块,铁栓也不相让,砂锅大的拳头朝着铁栓媳妇脸上打去。
众人纷纷上前将两人拉开,铁栓媳妇蹲在地上哭女儿,一时院子里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看到因为自己而闹得人家鸡犬不宁,凤神鸾干站在旁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大伙听我说,听我说。”
陈大夫用拐杖在地面上用力锤了锤,“这日子是难过,可也得这么过下去。这姑娘无依无靠,她当家的又被人打成那样,我们先帮这姑娘安置下,等她找好活计,总归就过得好一点了。总得让她度过这个坎啊。”
“陈大夫,不必这么麻烦大家了,日子都难过,我不能让大家为难。多谢您和铁栓媳妇的好意。”
凤神鸾笑着请辞,她脸上一道白一道黑一道红,笑起来让人无比心酸。
“陈大夫说得对。能来这穷窟的,都是活不下去的,大家都一样。铁栓,你这坎过不了,你把小翠卖了,但,做人总得对得住自己良心。粮食我们大家想想办法。”
一个穿着干净青褂的年轻小妇拉了一下身旁的男子。
“对,娘子说的都对。能帮就帮。”那男子附和道。
王大妈:“我家还有两闺女,这得避讳。”
铁栓:“说帮就帮,一住进来就俩,谁家有那么多闲地,反正我家我说了算。”
大伙争执不下,红喜吸了口烟,“吵吵什么吵吵,住我那,我暂时不接活。”
“臭嘎嘣的,你就是不安好心,你不接活你靠什么吃饭。”
红喜冷笑,“怎么,她住我家不得交房租啊,等她找着活了,连本带利给我。”
……
“呐,给你,你先穿着。”红喜把一叠半旧的衣服放在桌子上,目光在凤神鸾的破烂的衣服上停了停。“别弄脏了啊。”
凤神鸾点头,红喜走后,她换上红喜的旧衣。
看着手中的衣服,凤神鸾红了眼眶,这是母神一针一线为她做的,她还记得那天母神的音容笑貌,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凤神鸾将头埋在衣服中,低低地啜泣,染血的红衣被泪打湿,慢慢氤氲蔓延。
“什那海路途遥远,要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就拿出母神给你的护身符。”
护身符!
像是远古的风猛地吹开尘封的记忆石门,一霎那訇然中开。
凤神鸾忙把衣服翻了过来,果真在衣服的里层发现四道若隐若现的细线,是夹层。
凤神鸾忙找针挑开。
细线被挑开的同时,一小块丝帕掉了出来。
由于凤神鸾的衣服上沾了血,鲜血浸透布料染红了帕子。
凤神鸾展开丝帕,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帕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叹了口气,小心将破衣服和丝帕叠好。
这时,红喜走了进来,看到凤神鸾手中的丝帕,“哟,这么好的丝帕估计能卖不少钱,哎,只可惜脏了,不过洗洗还能卖。”
“不卖,这是母,我娘留给我的。”
红喜不屑地笑了笑,“谁家没点自个爹妈留下的东西,再珍贵,能比得过肚子?”
凤神鸾没说话,红喜冷下脸,“你要是收拾妥当了就出去找活干,尽快把我这房租给交了,我可不养闲人。”
凤神鸾将帕子放在怀中,没有看到那帕子隐隐发出红光。
……
“凤妹子啊,你这针线活做的可真漂亮,啧啧啧,真是不得了,看这花绣的。”
铁栓媳妇对着凤神鸾绣的花啧啧称奇,打心眼里觉得凤神鸾这手可真是巧。
转眼间,凤神鸾来到臭沟窟已经有七天了,她身上的伤也好了十分八九。
凤神鸾得知铁栓媳妇绣帕为生,主动提议要帮铁栓媳妇绣帕。
铁栓媳妇本是怕凤神鸾绣坏了,结果凤神鸾这一试,铁栓媳妇可是心花怒放。
要知道凤神鸾的绣技可是尽得音筠真传,就连她的绣花师傅也是自愧不如,绣出的花样自然是不同凡响。
铁栓媳妇是靠卖绣帕为生的,绣好了帕子,就让出去卖针剪的青娘子帮忙捎带着把这些帕子卖了。
结果凤神鸾帮着绣的第一批帕子刚摆出,就被人哄抢一通,这花样太精致太好看了,不仅小家小户的姑娘喜欢,就连那大家小姐也是爱不释手。
结果当天铁栓媳妇就赚了个盆满钵体。
她笑的乐不可支,直夸凤神鸾手巧。
铁栓媳妇将赚的一半钱分给凤神鸾,凤神鸾只要两成就够了。
可铁栓媳妇坚决不同意,说自己平日里挣的钱连今日的一半都不够,再说凤神鸾日子过得紧巴,应当多拿一点。
凤神鸾收下钱,先将陈大夫药钱付清,又将拖欠红喜的七天房租交上。
那红喜收了钱,看着凤神鸾细腻的小白手,“本事不小,以前家里是非富即贵吧。”
凤神鸾点点头,红喜“嗤”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不知是嘲笑凤神鸾,还是嘲笑她自己。
“你倒是有本事,不过,这世道漂亮女人再有本事又能怎样,无依无靠到最后还不是得靠卖。”
凤神鸾瞪了一眼红喜。
这时,隔壁传来铁栓的叫骂声,紧跟着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耳光响。
红喜冷笑,“哟,这隔壁又打起来了,走,去看看热闹。”
说着,红喜扭着腰肢半倚着门,看着大院中的鸡飞狗跳。
凤神鸾跟着走出去。
只见铁栓将铁栓媳妇推在地上,摁住铁栓媳妇的头一个劲扇铁栓媳妇耳光。
“丧家的婆娘,辛辛苦苦赚的钱,你倒好,一家老小吃喝不顾,反而分一半给外人,你是不是跟那何傻子学傻了。”
“铁栓,你无缘无故打老婆本来就不对,我家傻子怎么惹你了,我告诉你,我家傻子可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青娘子将何傻子护在身后,不甘示弱地骂道。
“对,傻子有娘子保护着,才不怕人欺负。”青娘子身后那漂亮柔弱的男子附会道。
铁栓媳妇红着眼,“我告诉你,这钱是凤妹子帮着我赚的,没有凤妹子,我连今天的一半都赚不到,我分一半钱给她怎么了。你能干什么,你一有钱都孝敬那点猫尿上去了,今天倒好,杂和面一点没买,你让我们明天吃什么,喝风吗!。”
“丧门婆娘,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敢顶嘴,我打死你!”
铁栓恼羞成怒,红着眼,扬起巴掌要扇铁栓媳妇。
众人忙上前要拉铁栓。
铁栓媳妇被吓得站起身围着人群绕圈跑,铁栓就死劲追,众人拉都拉不住。
这场面闹腾的,笑的红喜前仰后俯。
“铁栓!”一声怒吼,空气瞬间静止。
众人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就连那暴怒的铁栓也乖乖地站住。
“铁栓啊铁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铁栓媳妇做的哪点不对?凤妹子帮她赚了钱,她回过头帮一把凤妹子又怎么了,邻居间互相扶持,大家都吃不了亏。”
陈大夫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
“就是啊铁栓,你怎么想不明白啊。”王嫂子在一旁附和道。
铁栓脸色发苦,他眼眶红红的,“不是我想不明白,你,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我想想都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铁栓,铁栓,你别吓我。”一听铁栓这么说,铁栓媳妇害怕了,她上前抱住铁栓,“有什么难处你跟大家说啊。”
“是啊,铁栓,有什么难处你跟大家说啊,大家帮你想办法啊。”众人纷纷道。
铁栓:“茶馆,被收了。”
“怎么收了?”
“说是逆产,从今日起就要改成什么歌舞厅。老板下狱了,衙门说我们这些伙计都是共犯,打了我们三十棍子都把我们赶走了,还把钱都给搜刮走了。我命不好,又遇上王天霸,身上没一分钱,被打成这样……”铁栓说着指了指右眼上的乌青。
“那王天霸说,要是明天不给他五两灵珠,他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五两灵珠啊,就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也没有五两灵珠啊,这让我一家老小吃什么。”
“王天霸这狗娘养的,纯粹是要逼死我们啊。”铁栓媳妇抱着铁栓哭成一团。
“这王天霸以前就是恶霸,现在更是当了魔族的狗凤奸,我们要是一直顺着他,岂不是让他更嚣张了。让他来,我们可不怕他!”青娘子咬着牙怒道。
“可别,这王天霸背后的靠山可是魔族,万一得罪了王天霸,那大家以后就更别提什么好日子过了。”
“哎,忍忍吧,大家一起想想办法。”陈大夫叹了口气。
……
清晨,阳光穿透灰蒙蒙的空气,小院格外寂静,对于永远都驱不散坏天气的臭沟窟来说,这应该是个不错的好天。
铁栓媳妇起得很早,一想起那五两灵珠以及今后的日子,铁栓媳妇叹了口气。
打开门,看到院里自家桌子上放着三个碗,两碗里装着杂和面,一碗里装着萝卜缨。
铁栓媳妇眼红了。
陈大夫、王大嫂和青娘子不知何时走到铁栓媳妇身边。
“铁栓媳妇,你也别愁,谁家没困难的时候,大家一起,共渡难关。”
“陈大夫、王大嫂、娘子,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你们这日子本来就紧巴,给了我,你们怎么办?”
陈大夫:“这不要紧,乡里乡亲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嘛。”
不远处,凤神鸾看着四人,眼睛微微湿润。
她吸了吸鼻子,“铁栓媳妇。”
她走到铁栓媳妇面前,“这是我绣的帕子,你赶快拿到集上卖掉,能换点钱,你就不用分给我了。”
铁栓媳妇看着凤神鸾那因熬夜而通红的眼,点了点头。
“哟,我说这油灯怎么耗得那么快,原来你整晚上都点着呢。”红喜倚在门口怪声怪气道。
青娘子:“咋地,油灯钱我替凤妹子给你,你也不用整天仗着房主的架子就对凤妹子耍横。”
红喜用鼻子冷哼一声,走上前来,“我可担待不起你们这些干净人的钱。”
红喜将手里的钱塞给铁栓媳妇,硬声道:“拿着,以后记着还我。”
说完,她扭着屁股转身离开。
五人相视一笑,均在眼中看到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