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迢迢日昭昭无弹窗 一百二十三章 翻脸
世子府。“就这在停吧。”江晏清在马车里面对马夫说道。
马夫诶了一声,随即勒马停下。
江晏清给了钱,便径直走向了门口,门边的侍卫一看是她,这下便显得有些为难。
“我找墨韵离。”江晏清毫不客气地开口。
侍卫们面面相觑,然后小心谨慎地问道:“不知道江小姐找主子有什么事?主子现在有些忙。”
江晏清轻笑一声:“他再忙,也没有我这件事情重要,快让我进去,若是耽误了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
看着面前这两个榆木脑袋,江晏清只能硬着来。
一听是很重要的事情,守卫们楞了一下,然后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瞬,点点头。
“那这边请。”
江晏清得意地弯了嘴角,然后跟着他们往前走去,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你怎么来了?”墨韵离有些吃惊,但又很快的归于平静,皱着眉问道。
江晏清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书房在哪?”
墨韵离见她这幅神态,语气颇为严肃地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去书房想干嘛?”
江晏清一听,不知道怎么的,心下有些不爽:“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我是要跟你商量大事,你别不识好人心。”
见江晏清说的话越来越阴阳怪气,墨韵离只好把她带到了书房,两人一路一前一后走着,都没有开口说话,显得有些尴尬。
“到了,说吧。”墨韵离简明地问道。
他倒是很好奇,江晏清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亲自上门来告知。
江晏清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南疆的人已经潜入盛安京中了,你们马上调人在城门外把守。”
墨韵离听的一愣,然后淡淡开口:“什么南疆的人?京城很安全,你若是觉得不放心,可以呆在江府,没有人能伤了你,再加上你的武功,你的安全不成问题。”
江晏清一听,气的抓心挠肺:“你是在跟我装不懂?我今早在成衣阁看到很多南疆的人,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就算你不相信,但至少你也应该为了百姓们想想,若我说的是真的,该多民心惶惶?”
“江小姐,你多虑了。”墨韵离见江晏清着急了,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声音,然后平静地说着。
“墨韵离!都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相信我?”江晏清气的跺脚。
墨韵离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是不相信你,是京城把守严密,不可能有人进来,是你想多了。”
“不可能!他们真的是南疆人!你要是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去找皇上调动军队了!”江晏清见墨韵离冥顽不灵,索性破罐子破摔。
墨韵离笑了笑:“那你就去找皇上吧,你不妨猜一猜皇上信不信,听不听?”然后又理了理衣襟:“你还是先早些回去吧,若你真的觉得京中不安全,你大可不用出门。”
江晏清怒极反笑:“你就觉得我仅仅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定有着其他的目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后果哪里是你和我能够承担的?”
“不会出什么事,你大可放心。”墨韵离劝道。
江晏清再想说些什么,却被墨韵离挥了挥手咽了回去,正赶上墨梅跑了进来,嘴里喊着:“主子,谌小姐说是等您吃午饭呢,马车已经备好了……”
墨梅的话在看到江晏清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呵,我说怎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呢?原来是早就有约,懒得听我在这里废话连篇。”江晏清讥讽开口,墨韵离的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今日多加叨扰,实在是我的不是。”江晏清一字一句地说道,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墨韵离,挥袖而去。
墨梅有些局促不安,然后弱弱地问道:“主子……”
“不必,走吧。”墨韵离淡淡开口说着。
一晃几天,皇后的生辰就到了。
百姓们看着也是喜气洋洋的,是因为其实皇后在民间的风评印象都很好,大约是因为每年皇后都会亲自去替百姓们上山祈福,祈求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
再加上皇后温柔贤惠又端庄的母仪天下气质早就深深的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以至于大家提起皇后时都啧啧赞叹,一时间竟没有贬低的声音。
今天一大早,孟楚阔就带着人出去忙里忙外的张罗着,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倒也觉得些许安慰,大约是觉得他终于懂事了许多,长大了不少,还找了几个人前去帮衬。
宫里的房檐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和红穗,一时间整个宫中看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仿佛置身于红红火火的海洋之中,再加上翘起屋顶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风铃。
风一吹过,风铃迎风飘荡。
宫里远近都能听到叮叮咚咚的音铃声,而且这风铃是专门找人定做的,用的不是传统的银或者是铜质,反而使用的是檀香木作为的原料,虽然声音不及其他金属般悦耳动听,但就胜在,即使声音不大,但声音却有着木头撞击时的清脆。
也格外好听。
还不等皇后起床,宫外的庭院里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各个府邸上派来的小厮们都抬着或拿着主子们送来的贺礼,而邓姑姑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让太监们安置礼品。
身旁跟着的小宫女则捧着一个小册子,认真地记录着。
“娘娘,您醒了?”宫女在床旁边问道。
皇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点点头:“这么早,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
宫女一听,微微有些发愣,然后捂着嘴偷偷笑着:“娘娘莫不是糊涂了?今个儿是您生辰啊!一大早就那些送贺礼的人赶来了。”
皇后一听,这才笑了笑:“最近不知怎么的,脑子总是稀里糊涂的,明明昨日皇上才给我说阔儿花了大心思给我准备生辰,我又记不得了。”
宫女替她披上外衣,然后提醒道:“娘娘既然醒了,就早些起来梳妆更衣吧,等时候晚了,人越来越多,您再不出去瞧瞧,只怕是有些不妥。”
皇后赞同地点点头,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偏过头问道:“阔儿他没来?”
宫女一怔:“大皇子一早就出宫去了,不过派了小太监来道了句贺,大约是忙着准备娘娘的生辰呢。”
皇后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开口问些什么,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些发慌,心就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上不来下不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宫女颇有些担心地问道:“娘娘,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瞧着脸色有些白?”
“无妨,大约是昨夜没睡好。”皇后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穿鞋站了起来。
“更衣吧。”
……
“姐姐,我们该走了。”舒离抱着胸,斜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着卫子歌。
因着他现在是皇上亲自提拔的禁军副都督,这几日宫中送来的衣服也是源源不断,不过今日他挑了一件大红色的骑装,看上去喜气洋洋。
“知道的是皇后生辰,不知道的以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卫子歌不咸不淡地吐槽道。
舒离没管她语气中的嘲讽,挑了挑眉:“皇后生辰,举国同庆,我穿的喜庆点又怎么了?”
卫子歌耸耸肩,不敢苟同,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剑抬脚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