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为我牵红线无弹窗 嘴欠二少爷
“娘娘说躺在床上了,就要闭上眼睛。”豆丁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转过头面对着眼睛同样睁得滴溜圆尚在看着自己的小男孩糯糯地嘱咐。
男孩的‘偷看行径’再一次被抓包,这回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地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乖乖闭上~”
豆丁伸出小肉手,将男孩的眼皮轻轻阖上,然后费劲地伸长短胳膊绕到对方背后轻轻拍了两下,男孩却如过电一般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拍着拍着,男孩紧闭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着呢,豆丁已经把自己给‘哄’睡着了。男孩这才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手臂,轻轻揽住豆丁。
男孩翘着生来就微勾的嘴角,学着对方刚刚哄自己睡觉的样子,一下一下轻拍着已经熟睡的小丫头的背。
一大一小两个娃娃互相揽着对方相对而卧,男孩揽住女孩的背,呈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两人都睡得很香,小丫头更是睡得面如春桃,嘴角微张着,隐约还能见到一丝晶莹。
送走宾客后才赶回来看自己闺女的便宜媳妇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眼角荡开一抹柔和的笑意,轻手轻脚地帮自己闺女擦掉挂在嘴角的口水,然后才轻轻退出房门。
“两个孩子睡着了,今天戍儿就在我家歇吧。”
便宜媳妇对着等在门外的两个男人说了里面的情况。徐安神情微愣,将军也笑着摇摇头,攀着兄弟的肩膀,一路有说有笑地将徐安送出府去。
自那以后,将军府又多出了一个小孩,这男孩跟小豆丁的二哥一般大,比那小子还高出半个头去。五官却如女孩一般干净精致,府中上下见到他都乐意多瞅两眼。
便宜媳妇见徐戍来来回回跑着麻烦,干脆在西厢房给收拾出一间屋子供他住,那小子乐得方便,一个月中有小半个月时间都在将军府猫着。
……
“戍哥哥,你帮我去拿回来好不好?”
扎着哪吒头的小女孩拽着身边男孩的手臂轻轻摇着,求助的语气因为原本糯糯的嗓音听起来似在撒娇。
此时的豆丁已经不再像个雪团子了,八九岁的年纪,眉眼稍稍长开了些,多了些清丽气质。但是脸蛋还是肉嘟嘟地鼓着,可爱极了。
被求助的男孩跟她差不多高,脊背挺得直直的,像棵小杨树苗。脸庞有些瘦削,眉眼吸睛,一对瞳仁亮若星辰。
男孩轻抿嘴角,无奈的神情中仿佛还透着一丝不情愿。却在转身的瞬间轻勾嘴角,霎时间冷清的眉眼被映得艳若桃花,可惜压根没被人看见。
轻轻一跃,男孩稳稳地站在了树枝上,一手扶着树干,一手伸长去够那只被卡在不远处的风筝。身形清瘦的他,使得这一整套动作看起来都轻巧极了。
奈何身高所限,男孩原本纤长的五指离着风筝始终还差上一点,他眉头微皱,神情有一丝浮躁,引得树下翘首以盼着的女孩也急得跺起脚来。
就在此刻,迎面走来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两人相貌跟豆丁有五分相似。应该是她大哥二哥了。
出人意料的是,将军大儿子不仅跟他长得十分像,个子竟然能窜这么高。乍一看恐怕比他爹还高大了。
“哟,这不是希丫头吗,站在树下干嘛呢?”
豆丁二哥话音中有些故意调侃,这两兄妹应该前世有仇,一见面即使不掐架,一番嘴仗也是免不了的。
“哦,怪我眼拙。这树上还有一个呢!怎么,手短够不着啊?”
将军府里嘴最欠的二少爷在得了妹妹一个没好气的白眼之后非但没收敛,气焰反而更嚣张了。这话,他是对着他一直看不惯的徐戍说的。
许是难得见这平时总喜欢压他一头的小子出丑,豆丁二哥干脆抱着膀子看起了热闹。
“徐戍,你先下来。”
一直没开口的大少爷终于开口。他一手将袍子一撩,正准备掖袍脚的时候被自己弟弟的两只手死死钳住。
“大哥,别去!”
声音虽低,但似乎也没逃过豆丁的耳朵。她三步并作两步跑来,面朝着自己大哥哥,神情恳切地求助自己的大哥:
“大哥哥,你甭理他。帮帮我吧,好不好?”
看见老二拉着大哥的手,二话不说,上手就去掰,没两下就掰开了。
老大于是又重新开始摆架势,还没等拾掇利索,“啪嗒”一声,从树上掉下个人来。不必说,正是客居在将军府的徐安之子——徐戍。
上树容易,下树难。更难的是还要拿个风筝。徐戍掉下来的时候是半边屁股先着地,可能是摔得狠了,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却死死拽住那只风筝的龙骨。
可惜的是,风筝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出一个大窟窿,活灵活现的燕子不见了,变成了只‘破口袋’。
“啊哈哈哈哈……哥你看,技不如人还逞强。这叫什么?这叫活该!”
正值变声期的二少爷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刚刚摔下来的徐戍,笑声刺耳,还拍着手喝着倒彩。大少爷看见自己弟弟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眉头紧蹙,显然不赞同他的行为。
当大少爷正要赶过去扶人的时候,却看见自己妹妹如一阵风似地刮过,将皱成一团的风筝丢开,对着地上的人急得直抹眼泪。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摔得怎么样啊,要急死我了!”
已经在地上躺了好一会的徐戍还是没有理她,看得出他不是因为出丑羞愧得说不出话,而是因为疼得压根张不开口。
“希希,你站在边上去。你,去叫几个家丁过来抬人。”
大少爷神色镇定,这当口对着自己妹妹的语气仍是一贯的温柔安抚,不过,对自己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二弟却严肃极了。
二少爷虽然看不惯徐戍,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听见自己哥哥吩咐,就马上叫人去了。
因为这次事件,徐戍被自己老爹勒令待在家里养伤,三个月内不许出门。这可急坏了将军府内的小小姐。
少了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戍哥哥,她是做什么都不得劲。想找大哥玩吧,大哥开口闭口的总是兵法战阵,听得自己头大。
二哥又跟她从小不对付,每每见面除了冷嘲热讽就是阴阳怪气,她才懒得去找他玩。
三哥倒是见谁都乐乐呵呵特别好说话的人,但却是只实打实的“书虫”,喜欢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读书,她去找过他两三次,每次都是陪着他看一小会书就挨不住睡着了。
所以除了需要闲眠的夏日,别的时候她也鲜少去找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