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为我牵红线无弹窗 我就是你
对于将军家的小小姐来说,徐戍养伤期间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在家呆着无聊,上街漫无目的地闲逛更是难受。作为看客的我看着百无聊赖地她,自己也难受。所以这个梦,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醒一醒啊!
豆丁啊豆丁,你爹娘一不在家你不是最无法无天吗?直接溜出去找你的戍哥哥不就好了吗?
这样在家里像个没头苍蝇似地乱转水日子,一点都不用考虑白嫖观众的观看体验度么?
‘出去找他啊,笨蛋!’
“谁在说话?”
小丫头满屋子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可是除了一脸懵逼的丫头春杏,压根没其它人。
“哪里来的小贼?还不快点出来!”
‘哪有小贼,我怎么没看到?’
“说的就是你,快出来,别逼我动手!”
一边的春杏看见自家小姐自说自话的样子都快急哭了,抱着希希的身子一个劲地唤她的名。
‘我k,莫非你能听见我说话?’
这丫头这么跟阿祖一个德行,能听见别人心里说的话。
“废话,你讲话比我嗓门还大,你当我聋子啊?”
说着,希丫头就去拿徐戍前两年送给自己的小弩,双手托住弩身。对着半空,蓄势待发。
‘希希?小豆丁、雪团子?’
“谁允许你给我起小名的?快点出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瘦弱的小春杏明显已经制不住咆哮状态的希丫头了,只好两手一撒。一边哭,一边冲出门去找人帮忙,口中还嚷嚷着:
“小姐中邪了!呜呜呜,快来人啊!呜呜呜……”
‘女孩子家家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看看春杏都被你吓哭了。’
“啊啊啊啊!你在哪里,快给本姑娘滚出来。”
希丫头着急了,甚至趴在床边开始找起来。她还指望我躲在床下面不成?
‘别找了,我在你脑子里。’
“骗人,你要是在我脑子里,我怎么从来没听到你声音!”
这……反驳得好有道理。该怎么圆过去呢?
‘因为我就是另一个你啊,之前我一直沉睡,现在被你唤醒了。’
“你又骗人,我什么时候唤醒过你?”
这丫头虽然嘴上还在逞强,但是刚刚还端举小弩的手已经垂了下来。
看来有用!继续编。
‘九九归元听过没?就是说你得满九岁之后才能见到我,上个月生日晚上你不是偷喝了一口酒吗?这事别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对吧!
你说你个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一喝醉就开始说胡话。还一直嚷嚷着说想要个姐妹,便宜……哦不,咱娘听到之后还偷偷抹泪呢~’
我真是fo了我自己了,这连篇的鬼话真是连我自己都信了。还怕唬不了你个小娃娃?
“那是我娘,不是你娘!”
看来她还真信了。
‘是是是,你娘,不跟你抢。’
我还当过你娘的娘呢!还稀罕这个?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外婆知道不?
“我说过这话?怎么不记得了……”
那丫头还在自言自语,被我及时打断:
‘别跟我抬杠了,这会家丁正赶过来呢,不出意料的话,他们会找根绳子把你绑起来,你就先装晕,然后任凭他们绑。如果不听我的,以后你可别想见到你的戍哥哥!’
“你!”
小辫子被我死死抓在手里,希丫头气得瞪大了双眼。但是下一刻,四五个魁梧的家丁就冲进门内,不无意外地将她给绑了个结实。
这丫头平白无故被绑,下意识就要发火。我只好低低提醒一句:
‘我看你是不想见你的戍哥哥了?还不晕!’
话音刚落,刚刚还中气十足地想要跳起来打人的小姑娘,两眼一翻,瞬间晕了。不过看起来有些假。
春杏急得面团似的瘫在地上嚎啕大哭,院门外滴溜溜跑来一群人。老大跑在最前,后面跟着两个同样心急如焚地弟弟并着管家都急吼吼的,眨眼功夫已经挤进门来。
演技生涩的小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眼睫微颤,眼看就要露相!
‘平时多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变傻瓜了呢?你就当是平时为了不上学堂在装病,能找到感觉不?’
‘不要你废话,我知道怎么做!’
哟,就会窝里横的主儿,遇到事就变怂包。还好希丫头这性子经不住激将,眼部肌肉一放松,顿时像那么回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让绑的!”
一向温润如玉的老大终于爆发,吓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一颤。包括装晕的希丫头。不过这丫头还算机灵,连忙又颤了两颤,作出受了寒冻得哆嗦的样子。
老大的怒火撒了一半,见到自己平时这个宝贝疙瘩妹妹此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把心头这一股气给硬生生憋回去,指挥两个傻站在一边的弟弟给希丫头解开绳子。
“大少爷,这绳子,不,不能解啊!”
被三个少年挤在外围的管家吓得连忙制止,春杏竟然也大着胆子附和了一声。
“为何不能解?”
说话的是老三。被吓得还在发抖的春杏只好啜泣着把刚刚那令她胆寒的一幕如实复述了一遍。
“胡说!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还是老大理智,本着不能耽误孩子的原则,给尚还一头雾水的众人指出了一条明路。
“这丫头是不是闲得发烧说胡话了?”
说话间,二少爷越过自己大哥摸摸希丫头的额头。仿佛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讪讪地退了回来。
看来这个嘴欠的二少爷也不是不关心妹妹嘛,只是刚刚从他口中吐出来的关心怎么听着都有些不是内味儿。
“好了,你们先出去。等大夫来了立即带他过来。”
大少爷一发话,众人皆作鸟兽散。只除了春杏,还眼巴巴地望着。
“你也去房间休息吧,刚刚也吓得不轻。”
二少啊二少,你真该跟你弟弟多学学,看看什么叫教科书级别的如沐春风的关心。
春杏三步两回头地走了,独留三个少年或站或坐地守在床边。
‘有哥哥真好,真幸福。’
‘哼,你再羡慕他们也是我哥哥!’
‘这狗脾气,我又不跟你抢。’
‘你说我是狗,那你也是狗!’
嘿!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为了骂个人,连自己也骂进去的。算了,不逗她了,继续洗脑才是正经事。
这丫头一开始并不能听见我的心声,这种情况是今天突然发生的。那么肯定有一个契机,但是这契机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