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无弹窗 第545章 让咱们方寸大乱
妍妃就这么去了,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过意不去,玉兰也是如此。她便跟如雅一起抄佛经、叠元宝,告慰自己,也是告慰妍妃。她当然不会完全的心怀诚意,一边抄一边打趣着:“富察氏啊,我亲自为你抄经,你可太有福气了,怎么这么大的福气呢?你觉得你配吗?配吗……”
如雅摇着头:“好啦,这样不虔诚,白抄了。”停下笔,抬头看着玉兰:“你不舍得她呀?”
玉兰点点头:“一点点吧,她一走就没人斗嘴了,无趣了。”
如雅拿起银纸叠着元宝:“是,越想越觉得遗憾,再快一步就好了。”
玉兰抄好了:“好了,百遍抄完了。”继续道:“两虎诤人而斗,小者必死,大者必伤。”感叹着:“一定要有流血的,今个是她,明个就可能是咱们,这就是斗不过别人的下场。”
如雅接话道:“我不希望我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应该也不会吧。”
玉兰摇着头,无奈道:“你是皇后,怎么可能呢?除非政.变把皇上打倒,连带着你跟着遭殃。”
如雅用手中的元宝砸着玉兰:“你又胡说,不可能的,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玉兰接住了元宝:“当然不会发生,就这么个意思嘛。”说别的话了:“这过了两天了,该让妤贵妃给妍妃去诵经了吧?”
如雅便问道:“我一直没见她,她身子如何?”
玉兰哼了一声,不高兴了:“她掉了两次水,身娇肉贵的竟然没伤风,只是有些臊得慌,太便宜她了。”
如雅点着头:“她事前有准备,一切按着计划来,当然不会怎么样了。”继续道:“既如此,你告诉她,让她明个就去绮春园。”
玉兰笑着:“知道了,回去就通知她。她现在烦恼的很啊,殿门虽然一直关着,可我也能感觉到她的怒气。”
如雅点着头:“她指定信任青裘和李来安,拆不开他们的,为的是让她一时无措,心里有了疑影,这样比立竿见影要好得多。”
玉兰便问道:“真的是她做的吗?”
如雅点着头:“恭忠贵妃告诉我的,她没有实质的证据,只是觉得有可能是她。我一直没告诉你,是你太冲动了,还是不能让皇上知道的。”
玉兰笑着:“我明白,也猜到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事有可能是恭忠贵妃故意的?她想为太妃报仇,便编了这个谎话。”
如雅应着:“想了,应该不是胡编的。”继续道:“她要想报仇,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何必厌世离去又拜托她人呢?多此一举。”
如雅继续道:“她很明显是为了咱们姐妹,也是给妤贵妃一条出路,可这也镇不住她呀。”
玉兰坚定道:“当然镇不住,反而让她更加癫狂,非得斗死你才行。”
如雅叹息着:“谁又怕谁呢?该怎么来就怎么来。”问道:“你那个吓她的法子准备好了没有?”
玉兰得意着:“一切已经妥当,只差她去诵经了。”
如雅点着头:“小心一点。”拿起了银纸:“来,给淑妍贵妃多叠几个元宝,希望她宽宥咱们。”
玉兰横着眼:“你亲自动手叠,她还有什么意见?在下面指定又是牛哄哄的。”
如雅又嗔着玉兰,她继续道:“你注意一点玫嫔啊,妤贵妃头一个怀疑她。”如雅点着头,没再说什么。
这边天地一家春的正殿里,妤贵妃在明间的宝座上坐着,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六个奴才,分别三个宫女和三个太监。
只听妤贵妃说道:“你们六个,加上死了的拾翠和那个玫嫔,是跟着本宫从潜邸过来了,咱们也算相识于微时。这么些年了,本宫已贵为贵妃,你们也是最有头脸的奴才,一直是最信任你们的。”
妤贵妃继续道:“如今,皇后竟然知道了那件事,这就相当于刀架在脖子上了。本宫的手脚已经被她们捆着了,那就坐着等死呗?”
妤贵妃继续道:“斗不过就死,死就死呗,可本宫总要死得明白。如此,死之前要把那个叛徒揪出来,非得大卸八块,剁碎了当花肥,方可泄心头之恨。”
李来安和青裘跪在最前面,两个人对视一眼,青裘道:“娘娘,奴婢是咱们家的家奴,从小跟着您一块长大,从来没有做过对不住您的事,不敢的。”
李来安也说道:“娘娘,这是皇后的计谋,您要杀了我跟青裘,就中计了。”
妤贵妃笑着:“本宫离了你们不能活了呀?”
青裘磕着头:“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皇后诡计多端,娘娘不要误伤忠心啊。”
妤贵妃不笑了,摔着茶杯:“本宫寸步难行了,皇上一旦彻查,指定会累及家人。”
青裘睁着眼:“奴婢怎么敢说?指定是徐文茵,指定是那个贱人!”
妤贵妃摇着头:“这就是阴谋所在了,让我恨透了她,赶紧除去她保护秘密,这样她们就轻松了。”
妤贵妃扶着额头:“她们想让咱们互相怀疑,让咱们方寸大乱,先从内部瓦解,这样外面就有机可乘了。”
青裘点着头:“是啊是啊,如此娘娘要坚定,不能上她们的当。”
妤贵妃眼睛一睁,瞪着青裘,散发着冷气:“总有人泄露啊,否则她怎么知道?”
青裘愣了一下:“是啊,能是谁说得?淑妍贵妃还是恭忠贵妃,可能就是徐文茵。”
李来安哭丧着脸:“娘娘,奴才们真不敢说,从来没人提起过,想想都肝颤啊。”
妤贵妃捏着靠枕,自言自语似的:“妍妃要知道指定捅出来了,云嫔嘛,不知道,她当时没有什么异样。”拿眼扫着众人:“还是你们其中一个说的。”
六个奴才都磕着头,青裘又代表他们解释,声嘶力竭道:“娘娘,您要真杀了我们,就中了皇后和懿贵妃的埋伏啊!”
妤贵妃又笑了:“总有一个人说啊,或许是玫嫔吧,可她怎么敢?你们都不敢,我知道你们都不敢。”